林宜在他眼里就那么宝贝?
“只要你做了这件事,我留你和你父母的命。”应寒年给她开出条件。
“我不信你。”
林可可看着他道,声音悲伤到极点,何其讽刺,她迷恋眼前的男人,迷恋得近乎魔障,可她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他会放过自己。
应寒年更加用力地掐下去,切齿地道,“你没得选择!”
林可可被掐得话都说不出来,眼前发黑,山顶的风景全失了颜色。
“唔……”
她躺在引擎盖上,抓着应寒年坚实的手臂,拼命地蹬着腿却逃不过禁锢。
半晌,林可可不挣扎了,看着他凌厉的眉眼,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应寒年并不打算直接掐死她,他把握着程度,猛地松开手,在林可可以为能呼吸过来的时候又用力地掐下去,林可可痛苦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如此几下之后,林可可只觉得生不如死,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在应寒年再一次松开手之后,林可可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痛苦不堪地看向他,“我就是不合作,你能拿我如何?应寒年,你拿不到解药,你哄不了林宜。”
应寒年的眼底渐渐失去耐性,阴鸷地睨着她,“林可可,我现在和你谈合作,等用上药了,我可就没好处许给你了。”
他以为林可可好解决,所以想先拿到三颗解药救老人家,其余人毕竟还可以缓一缓,拖上一拖。
但他没想到,林可可会这么麻烦,死活不肯合作。
“……”
林可可从引擎盖上滑下来,双腿发软地站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应寒年,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口中的药是什么。
是让她可以乖乖跟其他男人上床的药。
呵。
呵呵。
林可可站在那里,突然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断地淌下来。
应寒年阴沉地盯着她,这女人发什么神经?“为了林宜,你不惜被我二叔打到吐血,还要费尽力气为林家人拿解药,都做这么多了还要去顾虑她的心情。”林可可笑着说道,泪流满面,“对我呢?你居然想着要用药逼
我和其他男人上床。”
甚至到了今天,她仍迷恋于他,想着有一天在一起也好,甚至对和他有亲密接触的憧憬超过了一切恐惧。
结果呢?
她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应寒年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黑眸轻蔑地睨向她,“凭你也配和林宜相提并论?”
那种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林可可依然是笑,“我不配?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快四年!我甚至比林宜更早爱上你!林宜前有舒天逸,后有牧羡枫,只有我,我才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
应寒年冷眼一扫,眉头微蹙一下便松开。
“你不知道是吧?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呢,你眼里就只有林宜而已,林宜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上的泥。”
林可可伤痛到极点。
那样子还真有些楚楚可怜。
“你是地上的泥,我还怕脏了林宜的鞋。”应寒年冷冷地道。
言下之意,是她连泥都不如。
林可可站在那里,眼泪不断地流下来,连男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了。
哈哈。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根本不记得她爱他,甚至说她脏了林宜的鞋……“可我这点泥现在让林宜很痛苦呢,林家变成这样,我那个自以为很有责任感的堂姐现在肯定很难受吧?难受得快死了吧?”林可可笑着说道,脸上有着和牧羡枫一样的扭
曲。
“……”
应寒年看一眼天色,彻底失去耐性,他今天势必要拿到这三颗解药,林宜会随老人家一起过来,他还得去见她,没时间在这里耗。
他上前就要去抓林可可,林可可猜出他的意图,飞快地往后退走,直退到山顶公路的护栏边,大声地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
应寒年停了脚步,阴沉地看着她,伸手慢慢解开袖扣。
跟他来这一套。
林可可一脚跨出护栏,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苦笑着看向他,“应寒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知道让林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吗?不是我,不是牧羡枫,而是你!”
“……”
应寒年解袖扣的手一顿,眼光阴郁。“其实本来牧羡枫不知道你和林宜藕断丝连的,是我,是我跑去告诉他的!”林可可有些得意地道,“所以,牧羡枫才知道林宜是你最大的软肋,他在你身上做不了任何文章
,就朝林家下手。”
她听着牧羡枫的吩咐哭哭啼啼地回到林家,本来,那天林老夫人出院,宴请亲戚的时候她就准备下药的,但应寒年突然出现,她怕了,不敢了,才会等到后来。
“……”
“这些本来都是加诸在你身上,林家人不过是倒霉替你背了。”
“……”
应寒年抿紧了唇,长睫下的眼里,掠过一抹暗光。
山顶的风慢慢变大了。林可可站在护栏边上,豁出一切地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去通风报信,因为我看不惯你和林宜在一起,是林宜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她凭什么拥有你?她就是
个第三者!”
“你他妈胡说什么?”
应寒年歇斯底里地吼道。“怎么,你都忘了么?”林可可笑着问道,眼泪再一次落下来,“你还记得那年我奶奶的寿宴么?你是以我男朋友身份进去的,结果却跟林宜在洗手间接吻,转头就和我说分
手。”
“……”
这件事,应寒年承认自己只剩下一丁点的印象了,还是因为林宜。
林可可之于他,不过是进入林家寿宴的一个渠道而已。“后来在山上赛车,林宜根本不愿意为你冒险,是我不顾性命做你的终点线,你当时很开心的,还吻了我记得吗?”林可可说道,“可是后来呢,你转头看到林宜,就又把我
甩开了。”
“……”
赛车?应寒年拧眉,林可可说让他在盘山公路跑一圈的时候,他压根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和她在赛车上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