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盯着那些人了。本王看着王城的王宫有些旧了,给他们一个重建王宫的机会吧。”
青越愣了一下,之后也便明白了过来。
当天晚上,南疆王宫的某处宫殿,便突起大火。
而且大火蔓延得十分迅速,直接将旁边的一处专门供奉着先王手扎的宫宇也给烧了。
等到墨扎听到消息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无奈之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处宫宇被烧了个干净。
这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墨扎此时看着漫天大火,心中自然是升出了几分的烦燥。
他有预感,这把火,只怕是与那位摄政王脱不了干系的。
他没想到,派出去了那么多的人手,竟然还是不曾伤了那个人分毫!
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墨扎气得一脚便将一个小杌子踢翻,火气大的,头顶上似乎就要冒烟了。
“王上,您消消气,如今天干物燥,发生这等走水事件,也属平常。”
小太监自然是想着先消消王上的火的。
“国师呢?”
“回王上,国师外出云游,听闻已经到了南蛮国。”
“可知国师何时回来?”
“回王上,国师身边的人说,国师此次远行,许三五月,许一年半载。”
墨扎气得一拳又打在了床柱上。
小太监吓得激灵一下子,再不敢多言了。
“去,你即刻给宫外送消息,孤明晚会在御花园召见他。他手上最好是有足够的筹码,否则,孤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是,王上。”
墨扎的脸色阴沉,一双精明的眸子里,泛着些许阴冷的光。
他登上南疆王位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难道是他真的技不如人?
不!
他绝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他相信,只要他能杀了李澈,潇潇就一定会愿意多看他一眼的。
另一边,已经快到南疆边界的一行人,则是都累得不轻。
“王爷,另外两拨人被截杀,从手法上看,对方动手很干脆。应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澈公子嗯了一声,“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南疆人做的。”
澈公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无论如何,这一趟,总算是将血莲拿到了。
回去之后,再配上了冰延的药效,潇潇一定可以平安无事了。
思及此,什么疲惫,什么伤痛,也就都不重要了。
再说大渊京城这边,倒也是开始热闹了起来。
因为乐瑶公主与襄国公世子的婚事也将到了,襄国公府上下,也是喜气洋洋。
安潇潇其实是有些郁闷的。
也不知道,到时候澈公子能不能赶得回来。
他是大渊的摄政王,而且成亲的又是德阳大长公主的儿子,于情于理,摄政王都应该露个面的。
看到她百无聊赖地歪在床上,乌昊辰则是有些宠溺地斥责了两句。
“看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男人没事,祸害遗千年,没听说过吗?”
安潇潇撇了撇嘴,“母亲都已经回去几天了,怎么也不见有消息送过来了?”
乌昊辰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为她是在担心摄政王的安危,却不想,她竟然只是在想着钟离府上的琐事。
“你的心还真是大!”
“那不是师兄你说的,他没事嘛。”
安潇潇反驳地倒是挺快的。
“七月,长沙黎家的事情查地怎么样了?”
七月给小姐端了茶过来,再将一封信取出。
安潇潇打开看了看,随后有些嫌弃道,“我原以为是这黎家姑娘长得好看,被什么恶霸看上了,却不想,竟是这般地因由!简直就是污了我的眼睛。”
七月没看信里面的内容,弯了弯眉眼,有些好奇,“小姐,那位黎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了!简直就是太不对了!”
安潇潇的脸上一下子有了光彩,好像是她有事情要做了一样。
原来,这位黎小姐在长沙是许了婚事的。
只是奈何对方的家道中落,如今也勉强就是有处宅子,二十余亩的薄田。勉强吃穿不愁。
这在黎家人的眼里,简直就是破落户了!
前些日子,那人持了当年订亲的信物上门,说是要商议着凶娶黎小姐。
这下子,可就将黎家的人给激怒了。
特别是那位黎夫人,也就是洪氏的亲妹妹,当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恨不能将人家男子给剁碎了!
只是男子的手上有当年的订亲书,而且还有信物。
更要命的是,当年黎家与人家订亲的事情,在长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所以,事情也不好闹地太大。
所以,最后还是黎老爷出面,说是黎小姐生了重病,不愿再拖累男方,主动提出退婚。
可惜那男子也是名秀才,书读的多,脑子却也不迂腐。
一看到了当初黎夫人对他的态度,也就明白,人家这是看不上他了。
男子原本也有意退婚,哪成想,回府一说这事儿,自家母亲便气得晕了过去,生了重病。
如此一来,这婚事自然也就不能退了。
黎家无奈,只好想了个法子,先把人秘密地送到京城,之后再想办法安抚那位柳公子。
只要柳公子愿意息事宁人,并且双方解除婚约的话,黎家愿意出些银子做为补偿。
奈何,柳公子也是人,哪里能受得了这等的侮辱!
好似他们柳家就是贪图了黎家的那点儿银子,所以才会答应退婚的。
双方僵持不下,黎家觉得反正女儿现在人也不在长沙了,便不再搭理他们母子了。
七月听罢之后,一脸的鄙夷,对于这位黎小姐的人品,一下子也便拉下来好多。
“论说,她想寻门好亲事,找个好前程,倒也不为过,可以理解。只是,若一开始他们就好言好语地说,柳家也未必就会不知道。”
安潇潇说着,还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个黎夫人是个蠢的,低估了一个人的风骨。”
乌昊辰听罢,则是笑了笑,世间的这些人和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正如安潇潇所言,黎家姑娘想要另攀高枝,也未尝不可。
只是,不该一开始就将人家给作践了。
那位柳公子,只怕也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不肯答应了。
另外,家中老母因此而气病,若是真的就此一拍两散,柳公子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没用。
“小姐,这件事情,您是想着管一管的?”
安潇潇摇头,“与我无关,何必自寻烦恼?”
七月的嘴角一抽,既然如此,那您一开始干嘛让人去打听这个?
“本妃只是闲得无聊了。想要看看这位黎姑娘的段位高不高,是不是能和本妃过上几招。”
七月微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倒是乌昊辰,扑哧一声就乐了。
“你这丫头实在是太过毒辣了!就那姓黎的姑娘,若真能在你的手底下过两招,只怕就被扒地皮都不剩了。”
安潇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
“行了,这件事情,暂且不提,我问你,用血莲和冰延来治我的心疾,你的把握有多大?”
乌昊辰见她终于肯正视自己的问题了,倒是也笑得正经了几分。
“以前没有冰延,我最多只有八成的把握。如今有了冰延,你痊愈的可能性,应该是九成九了。”
安潇潇嗯了一声,“这两者的药性太过霸道,只怕届时,还得劳你费心,用内力先护住我的心脉了。”
乌昊辰点头,“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安潇潇与他聊了一会儿,就看到九月将两个孩子给带进来了。
“给母妃请安。”
“给王婶儿请安。”
看到两个萌哒哒的小娃娃,安潇潇的心情则是格外地愉悦。
“你们两个今天都去玩儿什么了?”
“我们一起去看花开了。”
小世子的声音很清脆,而且一听,就知道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