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非常晴朗,图书馆也开门了,中午吃完了饭,我就跟女儿向图书馆出发。我穿了羊毛衫和妮子大衣。我还以为天气像前几天一样,看着温暖,实则很冷。
出门以后,我就觉得有些热,虽然有风,但风是很温和的。外面人的穿着也是五花八门,有穿妮子大衣的,有穿羽绒服的,还有穿春装的。路上的车比以往多了很多,一些店铺正在打扫卫生,擦玻璃或者拖地。
很多店铺的玻璃门上都贴着“此店已消毒”,或者“进门请戴口罩,一人一桌”之类的提示。银行办业务的人竟然排到了大门外。柳枝轻轻的摆着,阳光温柔的照着,我的心情多么开朗呢?盼望这一天很久了。
图书馆门口的两个大门贴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出口,入口”。门口有三个人,两个登记人员,一个测体温的。测体温的人我认识,是我曾经上班时的同事。我本想向他打个招呼的,但我想他可能早都忘记我是谁了。
戴着口罩就更不认识了。我报完手机号要走的时候,他说:是你呀!我微微笑了一下,他给登记的人说:她以前在我们这里干过。我想我的过去不值一提,我只不过是个零时的替补人员。虽然我无比热爱在这里工作,可是这里已经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我这种没背景,没学历的人怎么可以长久的呆在这里呢?
图书馆里借书的人并不多,管理员们无聊的在哪里聊天。门上写着快借快走。我匆匆拿了四本书就出来了。我想好歹算是开了,借书快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回到家里,老黑在屋里踱来踱去。他说“老婆怎么办呢?两个月了,再想个生财之道呀?”对他这个话,我总是懒得理。让我一个女人想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没饭吃,干嘛想那么多呢?再说现在这样的时候又能干什么呢?
我想说要是你嫌养活我,我从今天起就不花你的一分钱了。以前他一这样说,我就无比的愁,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于是他又说:哎呀,老婆,你老了呀,怎么头上都有了白发。我说“是愁的呀?他冷笑着说”你一天什么都不管,你愁什么呀?“
我说:你不是老是给我说,你没单,不知道干什么吗?他说: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呀?我说虽然没做,心里还是愁呀?现在我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就左耳进右耳出了。关于未来他不是规划着要跟他姐夫买出租车吗?既然都规划好了,还愁什么呢?
我虽然不才,但还能教几个学生,挣点微薄的零花钱,即使不花老黑的钱也能过得下去,所以我也是不用愁的。再说愁能愁来钱吗?头发愁白了,又说我老了。后来他又说了几遍”怎么办呀?怎么办。我因为不想听,就跟女儿下楼锻炼身体去了。
既然无力去做一个富人,就做个安安分分的穷人吧。况且我们有车有房,比穷人还强那么一点。既然觉得保险是个沉重的负担,就把那些所谓的商业保险退掉吧,交不起就别交了,何苦自己跟自己较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