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展君魅要为妻子出一口恶气,他们便必须要让对方出了。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的让展君魅去对战匈奴,保住边境平安,他们才能一直安稳的做着太后,当着一国之君。
上官浅韵对此很担心,匈奴人的强悍,她虽然没有见识过,可前世父皇却和她说过,展君魅虽然骁勇善战,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的,谁知道他此一战会受多重的伤?
因当初心底不反对这门亲事,婚后夫妻又一直很和睦,展君魅就算和她分床而睡,可明面上夫君该做的事,他都为她做到了。
相敬如宾久了便难免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想展君魅出什么事。
持珠没想到她家公主这么命苦,这成亲才一个多月,将军眼见着便要去边关镇守了。
而公主独身留在咸阳城,太皇太后又没回来,还不知道太后母子要怎么毒害公主呢!
上官浅韵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下棋本为静心,可当把棋局摆开一看,却是那样望之触目惊心。
啪嗒!
一颗黑棋子落在地上,蹦跶一下,便转一圈停了下来。
展君魅走进来,过去弯腰捡起那枚棋子,下在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上,满局倾覆,黑白棋子死了一大片,可局却这样活了。
上官浅韵对于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脊背发凉的额头渗出了薄汗,转头看向他,她眸中神色很复杂。
展君魅也转头看向她,对上她的眸子,他声音冷冽道:“如你将来也遇上进退两难之时,也可用此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
上官浅韵望着他站起身来,微垂下眸子低头道:“多谢将军指点,凝香会活着等将军回来,也请将军万千保重!”
展君魅伸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他什么也不想多说,也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什么。她不是个柔弱的女子,虽然没有高强的武功自保,可却极具智慧,他信她能应对那些阴谋诡计。
上官浅韵牵起他的手,抬头望着他微笑道:“我在后宫谋算,将军在前线奋战,愿你我都万千保重,安好再见!”
展君魅望着她温柔的眸光,他心也是一软道:“等我回来!”
“好!”上官浅韵不知他们这是什么情,可无论是相处多日的亲情,还是盟友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亦或是那点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意,她都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半个月后,在六公主出嫁的当天,展君魅在接到圣旨后,便赶赴去了边关。
那位匈奴新单于果然没多少耐心,这才继位不过一个月,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发动战事,当真是狂妄至极。
而持珠细说了那日六公主成亲的事,虽然汝阴侯和侯夫人也赶来了,甚至一些兄弟姐妹也赶来了,可大公子的脸上绝对没几分喜悦的笑意。
因为,他本来可以娶的,是皇室嫡出的长公主,听闻凝香公主不止天生身怀异香,更是美貌绝色世无伦。
而且,那位长公主现在不痴呆了,而是变得极其智慧,这样才貌双全出身高贵的女子,才是他所求啊!
否则,要他一辈子守一个女人,他要如何忍受?必然要是个知情识趣,且有才有貌的,才能真与他琴瑟和谐啊!
可这位六公主却是出了名的骄横,他要是娶了这样一个花瓶女,这辈子便真要算完了。
上官浅韵听了持珠的回禀,虽然持珠描述的一板一眼有点乏味,可这内容却是很精彩的。
嗯!成亲后洞房便夫妻闹崩了,她这位骄傲的六皇妹,明日可真要回宫哭了。
持珠说完后,见她家公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便安静的退立到了一旁,当起了一尊站如松的石雕。
上官浅韵沉思一会儿后,便笑着说:“准备好一切,我明日要进宫,今晚你也好好休息,明日可有场硬仗要打呢!”
“是!”持珠习惯性的应了声后,忽然又抬头略觉不妥道:“公主,明日太后定然会因六公主的哭诉,而心情不好,要不然……您还是改日再进宫吧?”
上官浅韵淡淡一笑,抬眸看向持珠道:“你大可放心,就算太后不念及将军征战在外的辛劳,也定然会顾忌皇祖母即将抵达咸阳之事。毕竟,他们母子再张狂,也还没胆大到敢在皇祖母归来时,便送给皇祖母一个死孙女。”
持珠倒是不担心太后会杀公主的事,她担心的是就算不能杀公主,太后也会想法子伤害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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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远征玉门关,公主入宫,宫斗大戏即将拉开帷幕,请亲们继续追文看后续精彩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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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嫡庶之分
上官浅韵拔出了她腰间配挂的匕首,刀锋很锋利,绝对的吹毛断发。她笑看着持珠,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道:“将军送我这把匕首时,便对我说,只要我不犯人,谁要敢先犯我,我便可用这匕首或伤或杀了那人。事后的一切事,都有他归来顶着。”
持珠低下了头,她只要确保主子安全就好,至于主子的决定?她能因担忧多嘴一句,已是算逾越了。
上官浅韵满意的笑看一眼持珠,她身边是需要多一张代她言的利嘴,可那个人不会是持珠,因为持珠不善言辞,而她最锋利的是剑,而不是一张尖牙利嘴。
翌日
一切皆准备好后,上官浅韵便说将掌事姑姑留在了将军府,而只带了持珠和四名陪嫁宫女进了宫。
她只是想让掌事姑姑暂时替她管理将军府,莫让那些下人因为主子都不在家,便有失了本分。
至于将军府的管家?那可是展君魅的军师,走哪都要带到哪里,包括府里地牢中的三名老大夫,也被释放了出来,两名随军去了前线,一名留在了将军府照顾公主殿下的身子。
而今她一离开将军府,倒是那位老大夫的日子,要就此轻松起来了。
持珠不明白公主为何进宫一趟,却还让他们收拾了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这是进宫,还是要长久居于宫中?
“有些事,没有发生,并不代表它不会发生,太后那个人,岂是个好琢磨的。”上官浅韵这次进宫后,便没想着要轻易出宫,因为,昭阳殿的某一处有着她隐藏的大秘密,而这个秘密被藏到了哪里去了,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此次进宫长住,一定要好好四处找找,看看那个东西到底被藏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进了宫后,她便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椒房殿。
而此时的椒房殿里,却是母亲皱眉不悦,女儿在一旁哭诉不止。
六公主上官璎拿着手帕一边流泪,一边哭诉道:“母后你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成亲当晚喝的烂醉如泥且不说,洞房时抱着儿臣……却喊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儿臣怎能忍了这口气。”
一名小太监弓腰到了殿门前,作揖禀道:“禀太后,长公主在外求见!”
“上官浅韵?她来做什么?叫她滚!”上官璎是烦死上官浅韵那个贱人了,要不是她设计害她,她会因为此生无缘子嗣,才嫁给那样一个脏东西吗?
太后倒是个沉稳的,她神情淡淡道:“传她进来,记住,除了她身边人的利器。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就算是太皇太后特例持珠可带剑入宫,可进入哀家的椒房殿,却容不得他们再有违礼数。”
“喏!”小太监躬身退了下去,对于长公主身边的那位持珠姑娘,他可不敢硬逼着对方交剑,只希望长公主能体谅他们做下人的为难之处,让那位持珠姑娘解了配剑吧!
上官璎此时也顾不上哭泣了,而是不解,甚至是气愤的看向她的亲母后,骄蛮的脾气上来,便有些口不择言道:“母后对她这么好做什么?难道母后真想当个一代贤后,善待别人的女儿,却这样糟蹋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愚蠢的东西,我以往为你耗费的那些心血,全是白费了。”太后很生气,可就算是生气,也不会有失了威仪,只一眼瞪过去,便让她这位嫡亲女儿熄灭了火气。
想她为了培养出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白日黑夜的操了多少心?为她谋划了那么多,结果却因为自己自食恶果的一碗药,而毁了她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宝贝。
可而今再瞧这女儿的泼妇样子,她眼底浮现失望甚至厌恶之色,想她聪明一世,教出的女儿纵然不是个十分拔尖的,那也不该是这样一个蠢货啊!
可事实偏是如此,她耗费心血教养出的女儿,不止无法去和上官浅韵比,更是连其他妃嫔的公主也不如,骄横霸道,遇上一点事都稳不住,那像是一位皇家公主?一身的小家子气,也不知是跟什么卑贱之人学的。
上官璎是骄纵了一些,可那也是因为她母后是太后,她亲哥哥是皇帝,在这个后宫中,那怕是她嫂子皇后娘娘,不也要让她三分吗?久而久之,她就越发的骄横霸道了,因为天下都是他们家的,她为何还要去畏首畏尾的怕着别人活啊?
太后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的女儿在她面前的乖巧,以往全是装的,对待外人,她这女儿骄纵的绝对都算野蛮不讲理了。
“长公主到!”
上官浅韵姿态端庄的走了进来,神情淡淡,眸光透着傲然的淡漠,走过去双手置于腹部,也不过是低头弯腰一礼,声音淡淡如水道:“儿臣见过母后!”
一旁的上官璎见上官浅韵竟然不向她母后行大礼,她便皱眉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你身为公主却不向我母后行大礼,可是眼中一点都没我母后这位堂堂国母?”
“君父国母,君父说的是皇弟,国母说的自然是中宫皇后,而母后……她老人家要真正成了国母,岂不是乱了规矩了。”上官浅韵故意委婉的说下,不过这话也够明白了,若是太后是国母,岂不是和皇上是一对了?规矩若得解释,那便是乱伦的明白意思。
上官璎被气的站起身来,怒指着她咬牙道:“上官浅韵,你……你无耻!”
“是我无耻,还是六皇妹你太不懂规矩?”上官浅韵连瞧也没瞧那张扭曲恶毒的脸一眼,转身走到一旁棚足木案后,跪坐在了那锦垫上,望向太后时,她微笑道:“母后似乎忘了父皇的话了,我从出生便得了一个特例,那便是除了皇祖母以外,谁都担不起我一跪,包括父皇,他也不曾让我跪过。”
太后当然记得这件事,这件事还是先帝亲下的旨意,加之当初上官浅韵本就患有失魂症,旨意本身又有对太皇太后的孝道敬意,众朝臣也没谁去说过不合规则等等的话。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忍到现在,那怕上官浅韵不跪她这个母后,她也一直都没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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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孤儿院活了二十二年,被亲人一朝认回,原以为找到家的温暖,却不想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
传闻陆家少爷天生命硬,克死了两位前任未婚妻,为了给冤死的母亲报仇,她豪不犹豫的嫁给了陆家大少。
关于洞房:
苏晚情看着面前脱的光光的男人,大叫道,陆奕辰,不是说好的形婚嘛?
陆奕辰看着身下的女人邪魅的一笑,你男人我身心健康,怎忍心让你独守空房,说完身子就压了下去……
第二天,苏晚情拖着酸痛的身子瞪着某男。
某男抹抹嘴巴,一副吃饱魇足的说,我助你斩妖除魔,你助我性福永久!
☆、第十五章:杀人示威
上官浅韵叫她一声母后,那是给她面子,谁不知承天国有规矩,非正宫皇后,那怕是自己儿子当了皇帝,也不过只能是个太妃而已。
而她现在虽然被儿子破例封为太后,可也担不起皇太后之名,而只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后而已。
上官浅韵笑看着明明气急怒急,却还一直能面不改色的隐忍的太后,她心里也不得不服,这妖妇的确比她那位软懦皇弟,更像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国之君。
太后能有那份坚忍之心,可上官璎却没有,骄纵成性的她拿了桌上的杯盏,便掷了出去:“上官浅韵,你去死吧!”
持珠闪身挡在上官浅韵面前,挥手将那银质杯盏给弹了回去,瞧见杯盏边沿把上官璎额头砸出一个月牙印子,她方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太皇太后有令,谁敢冒犯长公主,便论罪而处置,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地位!”
“你……”上官璎拿手帕的手捂着额头,刚开始是没出血,可是这一会儿伤口裂开,果然流了鲜红的血,她差点吓晕过去,转头看向太后,便一点公主仪态都没有的哭闹道:“母后,你要是不为儿臣做主杀了这贱婢,儿臣就不活了。”
“不活了啊?持珠,成全了六公主,立刻送她上路。”上官浅韵前世可没少被上官璎背后欺辱,当年她以为太后母子是真心待她的,所以一次次的她都忍了。
后来太后母子丑陋的面目曝露了出来,她才知道前世她为亲情而隐忍的那些事,有多么的可笑。
持珠一向是听命办事的,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她的主子下了令,她连天王老子都敢杀。
太后一见持珠真的闪身而过,一手掐住了她女儿的脖子,她是再也稳坐不住了,脸色沉冷道:“凝香,你不要太过分了。来人,将这以上犯下贱婢给哀家当场斩杀。”
“是!”暗中的暗卫现了身,领命后,他们便将持珠围了起来,其中二人便和持珠近身交了手。
上官浅韵见持珠虽然丢开了上官璎,可却还是落了下风,显然是持珠心里在顾及着她,才会没使出全力来。她眸光一冷,将怀中的匕首拿了出来,拔出匕首便丢给了持珠,面色沉冷如水道:“全杀了,这是本公主的命令,我倒要看看谁敢拿我如何!”
持珠闪身反手握住匕首,眼神冰冷泛着嗜血之光,挥手便是一人血溅当场,她当初的训练便是如何将敌人一刀毙命,自她出了那暗门以来,杀人不过一招抹颈,鲜血喷如泉涌,让敌人洒出生命的最后一笔色彩。
太后虽然依旧端坐在殿中央的棚足木案后,可那宽袖下的手,却已紧握成拳头,保养的还算好的白嫩手背上,都因内心的愤怒而隐现青筋,上官浅韵,你真是好样的,这般的铁腕冷血,不愧是那老不死的一手教出的好孙女。
出来了五名暗卫,全都死在了持珠的手下。
而持珠纵然杀死了这些暗卫,可她自身也免不得受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