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开门。”太监的脚步停在门外。
渔嫣深吸一口气,慢步过去开门。椅子被抬进来,御璃骁歪在椅上,冷漠的双瞳扫向她,落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身上。
扑嗵……两人丫头的魂儿吓飞一半,赶紧跪下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王爷。”她镇定下来,福身行礼。心里犯着嘀咕,那么高的墙,御璃骁是如何爬上去看的?看这几个太监,也没有力气把他举得那么高啊!
御璃骁手里握着一枝暗蓝色羽尾箭,在椅腿上轻轻地拍,羽上有着陌生又馥郁的香。
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越香的东西,可能毒性越大。渔嫣悄然瞟了一眼那箭,又垂下了头。他可千万别兽xìng大发,用这箭把她扎个透心凉。
“你们出去。”他盯了她半晌,哑哑开口。
念安和念恩赶紧起身,看了一眼渔嫣,埋头就跑。
门吱嘎一声关上,剩下他二人对望,灯烛的光投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中只见疤痕交错,让他狰狞似鬼。
渔嫣还半蹲着,小腿又开始抽筋,抖得厉害,忍不住先开口问:“王爷有何吩咐?”
长箭慢慢抬起,先撩起她一缕青丝,甩开了,又用锋利的箭头在她的脸上拍了拍,这感觉阴寒彻骨。然后长箭慢慢地往下,滑过她纤细的腰,突然就挑起她的裙摆,一寸寸地往上拉,停在了她的大腿处,冰凉的铁杆在她的腿上来回轻滑,低声问“你几个情郎?”
“没有情郎。”渔嫣又摇头。
“既无情郎,那为何太后要治你的罪,宫中嬷嬷检查,为何非完|璧?”
他的声音一沉,长箭飞快地抽回,指向她的眉心。
渔嫣抬眼看他,一字一顿地说:“都是因为王爷。”
“因为本王?”御璃骁明显一怔,随即双瞳中寒光一闪,唇角噙了一丝冷笑。
“妾身独守三年四个月26天,每到清冷之夜,便寂寞难耐,当初大婚,宫中赐下**柄一把,所以……妾身只把那个当成王爷。”
御璃骁双瞳里的光越来越亮,死死地盯着她。
这说辞她已在太后那里用过,必须坚持下去,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民间虽说对女子贞|洁要求甚严,但并不禁止**用这种东西来安慰自己,所以她这不是罪,顶多难听点而已。
“那……王妃你一晚用过几回?”
他突然就笑起来,像钝锯锯过的声音,聒躁得令渔嫣耳膜发痛。她心中郁闷,随手挥了手,随后二人的视线便落到她的手上,五根葱葱指尖被烛光笼罩着……
渔嫣尴尬极了,赶紧合上四指,独留一指立着。
“呵,哈……呵……”
御璃骁长箭又在椅上敲了敲,哑声笑着,刺耳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