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你已经去警局打好招呼是吧?你说三日联系不上你,我就是最大怀疑对象对吧?”叶小艺站直身子。
“当然。”
她慢慢的靠近她,“那你可忘了交代了,我不让你失踪,我也不杀你,我更不会让你三日联系不上,我只会揍你,揍得让你回家消停一段日子,若再来,继续。”
余冰雁瞳孔一紧,盯着她,“叶小艺,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天下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再继续下去,一定不会有全尸的。”
她紧紧地拽住包,“叶小艺,拜你所赐,我以后都不能怀孕了,但是,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看着你,我要看着你是怎么被赫柠抛弃,我会好好看着的。”
她说完,转身走了。
叶小艺看着她的身影,冷笑,偶尔捣乱一下的人,心里不干净的人,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刚准备转头,双肩被按住,叶小艺身子一绷紧,慢慢的转过身。
对上他如墨的双眼。
“老公。”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内,“老婆,对不起。”
叶小艺眼底布满了错愕,随后笑容了然,“有什么对不起的。”
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唇抵着她的发丝,洗发水的馨香窜入他的鼻间,竟然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她抬起头,突然想起了权母的催促,“老公,妈每隔几天就来催,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要孩子啊?”
他怔然,随后蹭了蹭她的头发,“你还小,等你再大些,我们再要。”
她心里有些不满,“是啊,我还小,我这么小,你都敢娶我。”
权赫柠嘴角蔓延一抹笑容,“结婚跟生孩子不一样,小艺,终有一天,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再等等。”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点头,“好。”
*
马纯纯万万没想到,她彻底的被小傻给禁锢了,因为三室一厅的门口,她出不去了。
窗户都被装好防盗窗,阳台亦不例外,大门每次他出去的时候都会从外面新焊接的锁上给锁住,防止她出去,吃的用的他会买回来。
但,马纯纯却像是做监牢一样的,被折翼了翅膀,本来就不自由的她更是不方便了。
日子渐渐地过去,马纯纯也渐渐的压抑了。
他回来,也听不到她说一句话,虽然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但,百里君莲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拴住她留在自己身边,就是好办法。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日子渐渐地朝后面挪到了九月二十二日。
晚上,马纯纯睡到半夜,肚子便开始隐隐作痛。
她的呼吸开始不平稳起来,一抽一抽的疼让她直冒冷汗,知道自己是要快生了。
她艰难的爬下床,慢慢的挪出房间的门,去拍百里君莲的房门。
连拍了几下,门便被打开了。
“我要生了——”
他弯腰,拿出钥匙将她腿上的链子去掉,将她抱了起来,拉开门便跑向不远处的医院。
看着她脸色煞白,百里君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媳妇,马上就到医院。”
马纯纯疼的抓狂,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嘶吼,“快点!疼死了啊。”
百里君莲任由她抓着,跑向了二楼妇科。
值班室的医生和护士紧急的将她推进了产科。
他站在外面等着,靠在墙上,神色说不出的落寞。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就好比半个世纪那么长。
产科的门拉开了,护士抱着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走到了百里君莲的旁边,“恭喜你先生,喜得一名千金。”
他怔然,看着那小的跟自己手掌不相上下的小脸蛋,难得一笑,“我来抱抱。”
护士将孩子递给了他,他好似在捧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唯恐一个不小心,这玉便摔的支离破碎。
抱在怀里都好像要掉了似的。
“我媳妇如何?”
“她是顺产,身体不错,接下来的是坐月子时间,要让她营养充足,这样,孩子才有nai吃,还有,一定要让刚刚生产后的产妇保持心情愉快,这时候的家人是最重要的时期,因为此时因为激素的原因,产妇的情绪会很不稳定,严重的情况下会得产后抑郁症,家人要理解和知道。”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产后抑郁症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最明显的线索就是心情一直处于低谷,对活着充满绝望,随时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想用死来摆脱这一特征。”
百里君莲闻言,脸色凝重了不少,“我知道了。”
话刚说完,便见马纯纯站在产科门口。
他当即过去一手扶住她。
马纯纯甩开他的手,百里君莲见状又紧紧地抓住,“媳妇,我们回家。”
她转过身,看着他怀里的孩子,泪眼有些婆娑。
这个孩子长得太像她了。
眉眼鼻子嘴唇脸型都像她,几乎找不出他的影子。
这么明显的像自己,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给我。”
“我来抱吧。”
“给我!”她加重了语气。
百里君莲讪讪的递给她,马纯纯抱着孩子朝着走廊那头走去,他赶紧追上前。
两个人回到家,他没有放弃给她自由,脚链又重新戴上了。
原本这个脚链是没钥匙的,后来,他便自己配了一把,花费了很多精力。
她抱着孩子坐在那里,任由他给自己重新戴上,一句话都不说。
“媳妇,你饿不饿,我给你去做夜宵。”
“不饿。”
“那你渴不渴?”
“不渴。”
“那你困不困,我抱孩子,你好好睡一觉。”
“不困。”
怀里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哇哇大哭起来,马纯纯晃了晃她,依旧不见效,随后,她撩起衣服,喂奶。
百里君莲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红透,十分不自在,“我先出去。”
马纯纯晃了晃神,抱着怀里的孩子,不知怎么了,情绪突然就失控了。
愈是失控,就越是思念的发疯,她的手轻轻地摩擦孩子的小脸蛋,看的十分认真,仿佛想通过这个孩子的面容看另外一个人。
那个深深住进她心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