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掏出手机,准备跟叶硗打电话。
权赫柠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眼底透出一抹痛色,“小艺,你先回家,这件事我来处理!”
“我不相信你!”
就凭他如此阻止她,她就不相信他,她不能让这个女人将孩子生出来带到自己面前。
他双眼第一出现让叶小艺不喜欢的东西,那是两个字:祈求。
他在祈求她。
祈求他的老婆暂时不要对这个女人下手。
叶小艺的心在滴血。
此时此刻,她竟明白,他一开始说的话,除了令人心动的爱情,他都能给她。
但是,一个婚姻里。
若没有有血有肉的爱情,跟一张骷髅上披着一张皮有何区别!
一开始想的太过于简单, 所以才会凸显的复杂。
一切事情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好。”
她转身,挺着脊梁跨出了门口。
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桌子上的饭菜在这样的天气里,早已冷掉了。
佣人上前询问,“太太,要不要重新热一遍?”
她无力的说道,“摆在那里吧,你去休息吧,将灯关掉。”
“好的。”
灯光熄灭,整个客厅静寂的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她笼罩而来。
吞噬着那微弱的光亮。
没开暖气,浑身都是冰冷的气息。
她坐在沙发上,拢了拢手臂,埋头沉睡。
***
马龙和马母又搬回到自己原本的旧房子里。
马龙吸du吸的愈来愈厉害。
每天都要几千块钱。
他的钱挥霍的很快,因为吸食这种东西,脸色特别差。
今天白天,他将自己三四百万买的车给卖了。
拿着这些钱,大学也整日休课,整天吃喝玩乐。
因为顾珍珍宅子里有人把守,他这几天都没能进去。
只好去杨歌家里。
对于他的离婚,杨歌是比较欢喜的。
但他并未开口说娶她。
今天晚上。
刚到杨歌家里。
杨父便从老家回来了。
他在杨歌的房间没出来。
杨母对于丈夫的回来有些不开心,“不是说多呆些日子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杨父笑眯眯的提着买回来的吃的说道,“看了看老人,给他们点钱,就回来了。”
说完,他上下打量着杨母,发现她穿着睡衣。
“小歌妈,你这是迎接我的吗?”
杨母接过吃的,“当然。”
杨父急急地拉着她说道,“小歌不在家吧?”
杨母看了一眼房门,“不在。”
杨父 去亲她的脸,被她躲闪了一下,“都没刷牙。”
他嘿嘿一笑,转而去亲她的脖子。
马龙悄然打开门,看了看,随后低声对一旁的杨歌说,“你爸真是猴急。”
杨歌不以为意,“我爸才四十来岁,又不是**十岁的老头子,正常。”
马龙一笑,“没看你妈对你爸都不满意吗?”
杨歌 转身坐到床上。
马龙帮杨母看了很多次之后炒股,赚了不少钱,杨母开始信任他,基本账号密码都对他说的地步,会给他钱花。
一段时间后,她看卡里的钱基本没动,觉得更加放心了。
在一次马龙提议要开个大型超市,让她当大老板,她原本有些犹豫,但看他不错,又是自己的女婿,小伙子看着精力旺盛的,就同意了,给了他五六十万,让他处理。
殊不知,他拿着这笔钱早就吃喝玩乐了,并没有办什么超市。
相反,要钱的理由一个比一个荒唐,不过,杨母都给他。
***
叶硗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发现顾珍珍蹲坐在门口,像是睡着的样子。
他转身重新踏进电梯,离开了这里。
开着车不知不觉的来到高档小区。
敲开了马纯纯的门,没料到,她的相亲对象也在。
“叶哥?”
“借宿。”
两个字,说的简洁利落。
厉茳不高兴了,“就算是女属下的上司,也不能随便晚上就和女属下睡一个地方。”
叶硗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又不是跟你睡在一起。”
“这是我的女朋友,纯纯,走,跟我去酒店。”
叶硗闻言,心里十分不舒服,要知道,酒店是个多么令人遐想的地方!
“你敢去?”他眯眼。
马纯纯看着叶硗,“叶哥,我男朋友说的对,咱们孤男寡女的毕竟不方便,你去酒店吧,干净又方便。”
叶硗轻哼,突然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都睡过了,纯纯,怎么,现在有男朋友了,将我们一起睡过的事实给忘记了?”
厉茳脸色风云突变,看向马纯纯,“你跟他,睡过了?”
马纯纯默认,他们的确曾经一起同床共枕过。
厉茳嘲讽,“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很纯的女孩,没想到,跟你的上司胡来,如此不自爱!算了,这样的女孩我也不稀罕要!”
“我没有胡来————”
叶硗抱住她,“纯纯,难道你忘记昨晚————”
厉茳冷言冷语的看着马纯纯,“女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以后别再联系了。”
说完,摔门而出。
马纯纯没料到,叶硗的几句话,让他便说了分手。
还没开始几天呢。
这就分手了?
想着是叶硗乱说话。
她不免觉得委屈。
好不容易碰见个温暖的男人,却这么断了。
“叶哥!你这是干什么!”
叶硗松开她,这才发觉,她哭了。
“你们才认识几天,你爱上他了?”
“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对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马纯纯嘶吼。
“我问你难不成你是爱上他了!”
“是爱上他,不是爱上他,关你什么事啊!!”
叶硗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想着是为了别的男人哭,他就心里烦躁。
“我不准!我不准你爱上别的男人!分手了有什么不好,你以为他爱你吗?他只是想玩玩你!没听见他说以为你是个很纯的女孩吗?仅凭着别的说几句话就分手的,他是真的了解你了吗?我看未必,到时候,伤害的还是你!”
马纯纯看着他,“就算他再怎么伤害我,能有你伤害得深吗?”
叶硗愣了,仔细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马纯纯与他对视,“我说,你带给我的伤害,难道不是更深吗?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叶硗,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