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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综]我想当寡妇 > 第35章
  虽然那眼神十分平静,但沈璧君看在眼里再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往事背后真相,顿时就更想给他点蜡烛了。
  唉,他真的可以说是很惨了吧。
  然而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即将经历和西门吹雪一样的初恋暴击套餐。
  南海剑派的掌门闯进城主府的时候,他们正在一道吃饭。
  吃的是沈璧君特地从岭南最有名的酒楼请回来的厨子做的地道岭南菜,做得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尽得岭南菜精髓,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同时,也恰好避开了天心月这个病人此时需要忌讳的口味。
  她非常满意,朝天心月道:“我早说了,南海是个养病养人的好地方。”
  天心月也很为她的细心感动,正要道谢,就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叶孤城!”。
  下一刻,一个提着剑的青年已直接破门而入。
  沈璧君下意识地抬眼,只见这青年的目光竟也同时落到了自己身上,一时还有些疑惑。
  但没等她表达这番疑惑,坐在她边上的叶孤城就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寻我何事?”
  青年总算收回望着沈璧君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后对他道:“我小弟跟着你要我帮你注意的那个连庄主去了西边那座无名岛,已有好几日不曾传消息回来了。”
  “他直接上了那座岛?”叶孤城皱了皱眉,“我不是说过只要确认他去向便可么?”
  “因为他不想欠你这个仇人的!”青年的语气变得极为愤怒,恶狠狠地瞪着叶孤城,“是,没有你我们就要因南王之乱被问罪了,这个人情是我们欠你的!但要不是看在剑派上下那么多不知情的无辜人份上,我们全家哪怕全被收监了也不愿欠你!”
  所以知道叶孤城在查连.城璧之后,他的小弟才会自告奋勇地要去解决这件事,把这个来自白云城的人情还掉。
  沈璧君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仇人?什么欠不欠的?
  还有这人刚才提到的连庄主,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她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可仰头去看叶孤城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我这有客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青年顿时嗤笑一声,仿佛极不屑似的,笑毕又看了沈璧君一眼,语气不善道:“怎么,不想让你夫人知道簌簌的事?心虚了?”
  沈璧君能够察觉到叶孤城身上的气息变化,这变化叫她无法自制地有些心慌,簌簌……是谁?
  “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理论往事,有什么要我做的,不妨直说。”叶孤城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
  青年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愣了一愣后才道:“我本想亲自去查探一番,但出发前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上面说,若我还想见到我小弟,便带着你立刻去那个岛,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这屋内的人已不可能听不明白了。
  “方才你们提到的连庄主,可是无垢山庄的那位连庄主?”铁手忽然问,“他为什么会去……”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铁手已经反应了过来,恍然的同时也带上了几分震惊。
  “他是割鹿刀这单生意的买主?”
  “不出意外应该是。”叶孤城说,“他一路隐藏行迹悄悄进了南海,未免暴.露还特地绕了好一番路,最后才往那座岛的方向去了。”
  讲到这个叶孤城就有点无奈,他正是非常清楚能让连.城璧放心与之做强夺割鹿刀这样生意的人有多可怕,才特地嘱咐了密探暗卫以及南海剑派的人只需知道他去处,无需完全跟过去,哪知还是有人不听,现在落得要他来收拾这个残局。
  沈璧君听完:……幸好没嫁去无垢山庄。
  “我会陪你走这一趟,但还请稍候片刻。”叶孤城转向那青年这么说道,“他们既然想见我,想必也不至于连多一炷香的时间都等不起。”
  言罢又重新坐了下来拿起了筷。
  那意思就是起码要等他吃完这顿饭了。
  青年见状自然面露不虞,但却没开口反对,冷哼一声后一甩袖出去了。
  沈璧君的脑海里还是他之前看过来时的不屑眼神,不知为何,被那样一看,她竟一点胃口都没了,望着面前一桌的精致菜肴也下不了筷,最终还是咬了咬唇,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方才他说的簌簌,是谁?”
  叶孤城头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心疼的同时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先告诉她:“是他妹妹。”
  那他妹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沈璧君想这么问的,然张了张口之后却是没能问出来。
  她很想知道答案,却又很怕那答案是她想的那样。
  “我跟你一起去。”她忽然说。
  叶孤城已经从铁手那里知道了那座岛的凶险,自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太危险了。”
  “原来你也知道太危险了啊。”她望着他,语气平静,藏在桌底下的手却有点发抖了,“那你万一回不来呢?”
  “不会。”他听到这句话不仅没生气,还朝她笑了笑,“你在这,我不敢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天心月,西门吹雪铁手:……我们还在这呢???直接开始虐狗真的好吗??
  铁手:等等,被虐的好像只有我???
  第39章 、邀月怜星
  叶孤城最后还是一个人跟着南海剑派的掌门去了无名岛,临走之前他犹豫了片刻后, 转身对沈璧君认真道:“明簌的事, 我归来后会与你解释。”
  沈璧君噢了一声,又偏头看看那个等在船边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掌门,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忽然就踮起脚来主动亲了亲他唇角, 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及时退开。
  “你要是不好好解释就死定了!”她咬着牙小声道, 语毕还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叶孤城知道自己不该笑的, 可看见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还是没忍住抿起了唇,而后认真点头道, “等我回来。”
  他转身往船上去的时候, 沈璧君还听到了那个掌门似乎冷哼了一声。
  她耸耸肩, 没去搭理。
  虽然还是很在意那个掌门的妹妹和叶孤城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答应了等叶孤城回来再听他好好解释,她就觉得自己还是先别一个人纠结了……才怪。
  她叹了一口气, 自我开导了一番后, 未免越想越在意, 回城主府后她就去逗儿子了。
  叶云间现在已经能在大人们的逗弄下有样学样地发出一些音节来,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说得含糊又不明确,但也算是比一般这个大小的婴孩要能说不少了。
  沈璧君抱着他逗了一会儿,听着他在那咿咿呀呀,心情的确被治愈了许多。
  采月进来伺候时见她面色已由阴转晴,也是大松一口气。
  南海剑派的掌门闯进城主府的事已在城中传遍,采月当时虽不在场,没听到那位掌门究竟说了点什么,但之后听到城主府中的下人们在那议论的内容也多少明白了。
  所以她干脆就去问了叶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昀一听就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道:“他们家啊,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胡说八道惯了。”
  可不就是胡说八道么?
  那位大小姐是喜欢叶孤城不假,可叶孤城也是明明确确拒绝过她好多回的啊,她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非要一遍遍缠上来,搞得南海剑派觉得失了面子,最后还把账全算在了叶孤城头上。
  他简直想想就替他们城主憋屈。
  南海剑派和白云城从来都不对头,叶孤城还只是白云城少主的时候,这两个南海最大势力的首领就定下过一个比剑的约定。
  后来老叶城主在约定之前就过了世,三年之后约定时间一到,叶孤城只能代父应战。
  那一年叶孤城不过十六,剑法虽已有成,经验却是不足。
  但纵是如此,他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彼时的叶昀还是一介孩童,但也亲耳听到了叶孤城对试图劝他放弃的长老们说:“父亲当年说过,飞仙岛的剑是南海第一。”
  第一的剑是不会退的。说得掷地有声。
  所以哪怕知道这一战的凶险,叶孤城也还是力排众议去了。
  当时的南海剑派掌门正是明簌的父亲,剑术虽不及过世的老叶城主,却也是在南海赫赫有名的。
  他原本就极不喜飞仙岛抢走他们的风头,加上明簌喜欢叶孤城却被当众拒绝了好几回的事让他觉得面上无光,比试时对这个后生晚辈自然一点情都没有留。
  但叶孤城还是赢了那一战,且赢得相当漂亮。
  他的天外飞仙之名也正是在那一战后扬遍了南海。
  谁都没想到在见证人都已宣布出输赢之后,那位掌门还会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再提剑朝他刺过去。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南海诸岛的那些门派之中提到那位掌门都会先叹上一口气。
  输并不丢脸,但输不起就很丢脸了。
  叶孤城是赢了他不错,但那会儿也不过是个年仅十六的少年,拼尽全力一战过后,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不说,还有些脱力,所以一时也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
  是明簌及时冲了过来挡在了他背后。
  剑尖划破她的胸膛,热血四溅,染红了叶孤城那一身白。
  叶昀那会儿才七岁,根本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吓得都快哭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对那场景印象无比深刻。
  说实话,后来想想他也挺同情明簌的,死在了自己亲爹的手上。
  但那也不意味着叶孤城欠南海剑派什么了,输不起偷袭的人毕竟不是他。
  叶昀更是无法理解南海剑派把她的死全怪在叶孤城头上这种拎不清的行为,说得难听一点,明簌会死还不是因为她爹自己作孽么?
  同在南海混日子吃饭,后来的这些年来,叶昀也遇到过不少次南海剑派的人,但反正双方都没给过对方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这回叶孤城去帮他们的忙,叶昀虽然能够理解,但心里也颇不爽。
  正好采月问他原委,他就一股脑把心中憋了许多年的话全给说了。
  采月也没想到那个南海剑派掌门口中语焉不详的往事真相竟然是这样,一时还未能彻底消化:“那……我要不要告诉夫人?”
  叶昀想了想:“也好,反正在这件事上城主问心无愧。”
  所以这会儿采月见沈璧君心情好了不少之后,就试探着开口把自己打听来的事给讲了一些。
  沈璧君一开始听到那个明簌喜欢叶孤城,十五岁的时候就在南海公开示爱时还不太惊讶,毕竟平心而论,叶孤城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让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动心再正常不过。
  但后面听到她的死因之时则是惊得差点被茶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什么?!”她目瞪口呆,“那今日那个明掌门居然还有脸提起他妹妹?”
  叶孤城心虚个毛啊,该心虚的明明是他吧!
  而且当时说得那么暧昧,恐怕就是想顺便挑拨一下他们夫妻吧,真是居心叵测!
  相由心生,难怪他长得那么丑!
  “阿昀说他们家没一个脑子正常的。”采月也深以为然,“所以您完全没必要为了他那些鬼话生气。”
  沈璧君有点尴尬:“……其实我也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