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默默的眼睛看到那条线逐渐接近直线时,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差点就要倒下。
她只能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来让自己坚强下去。
齐之耀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眼睛看过去后立刻大声的呼喊着医生。
端木颜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立即开始对唐糖进行抢救。
病房内的帘子被拉上,唐默默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唐糖如今的状况是怎样。
眼泪不争气的还是掉了下来,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要代替唐糖承受这些痛苦,而不是看着年幼的唐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呜呜……”
唐默默蹲下来,小声的呜咽着。
伤口再一次被拉扯开,血顺着她的额头再一次滴下来,“啪嗒啪嗒”的一滴滴的滴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默默!”
齐之耀惊慌失措的蹲下身,一把将唐默默抱起来。
“之耀,你快放我下来,我要陪着糖糖,你放我下来啊。”唐默默大声的嘶吼着,白皙的脸上有鲜红色的血,红白的对比让齐之耀的心跟着疼痛起来。
“默默,你冷静一点,糖糖不会有事的,医生也不会让他有事的。可是你现在这样,若是糖糖醒来之后看到,肯定会担心你的。”
齐之耀深知自己不管说多少话唐默默都不会听的,唯有拿唐糖来威胁她。
听到唐糖的名字,唐默默还是在反抗。
“我不要离开,我要守在唐糖的身边!齐之耀,你快点放我下来!”唐默默的双手还在拼命的反抗,丝毫不理会齐之耀说了什么。
最后齐之耀只能无奈的将唐默默放下,让她坐在椅子上,他又慌忙去叫护士过来,唐默默的伤口必须止血。
楼道内的一个身影,肩膀有些颤抖。一拳打在墙壁上,这抹疼痛能够让他好好的冷静。
深吸一口气,冷邪还是选择出去。他将凤轩的叮嘱全部抛到脑后,只希望可以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一直陪着她。
冷邪的右脚刚刚迈出去,又慌忙退了出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云清!
冷邪的手指一点点的握在一起,云清竟然会来医院。冷邪站在黑暗中,云清看不到他,可他很清楚的看到云清鬼鬼祟祟的样子。
看来这件事跟冷然拖不了什么干系!
这样的时刻冷邪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出去,他现在出去更是会给唐默默带去无尽的灾难。
云清好像是在确认唐默默这边是否出事了一样,看着唐默默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呆在病房前,他才慢慢的离开。
冷邪只能远远的看着唐默默一个人无助的呆着,他还是无法上前。
齐之耀带着护士过来,在他的说服下唐默默才肯让护士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看着唐默默这样,齐之耀的心中更是难受。
……
韩月回到了家中,春风得意的脸上带着微笑。
从酒柜上拿出一瓶红酒开着,等上一会再喝。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屏幕上闪烁着齐之耀的名字,韩月眉头紧锁,方才的微笑一点点的消失。
她没有打算接电话,可齐之耀好像是不死心一样,铃声像是催命咒语一样,一直响个不停。迫于无奈,韩月慢慢的滑动解锁键。
“韩月,唐糖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暴怒的齐之耀像是一头张开牙齿的狮子,恨不得将她咬碎。
定了定神,韩月不屑的说道:“齐之耀,你又发什么神经?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想发神经到其他地方发去!”
齐之耀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在发抖。
“韩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么的恨默默。可你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齐之耀骂骂咧咧的嘶吼着,他的愤怒通过手机传递过来,韩月不想感受野感受的到。
“齐之耀,我说过我并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对一个孩子下手?我晚上跟几个朋友在喝酒,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若是想发疯,恕不奉陪!”
“韩月!”
齐之耀在韩月结束通话的那一瞬间吼出了她的名字。
“齐之耀,你够了!我不止跟你说过一次,我跟你之间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手下,可以任由你呵斥。若是不想合作,那么我们以后也不要再碰面了!这一切,到此结束!”
韩月将手机直接关机,并不打算跟齐之耀再多说一个字。
韩月烦躁的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脸上带着戾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唐默默,所有的人男人都为了你而发疯,那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他们面前发疯的。我倒是不信,每一次都斗不倒你,我更加不相信,你会这么好运。还有那个野种,断然不会活到明天,最后你也死!”
今晚的事情是韩月做的,她被许香兰呵斥之后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将所有的怒火都算在了唐默默的身上。
她原本是打算撞死唐默默的,可当她看到唐糖那张脸时,内心的怒火慢慢的上升。折磨一个人,就是要让她终日活在生不如死之中,永远都无法从这些困境中走出来。
这样,才算得上真正的惩罚。
倒出一杯红酒,韩月喝的很是痛快。
她突然想到了唐果,当年的唐果不也是被她跟许香兰欺负到了骨子里,而最后,也是用这种方法开车将唐果撞到了山下。
这些年来,她活的很好。谁知却在冷邪这件事上被一再羞辱!
“唐默默,如今的你必定是痛苦万分。可我却是开心不已!”韩月哈哈大笑,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一声又一声,很是慎人。
医院内。
“咔。”
病房的门被打开,端木颜满脸铁青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在楼道内的冷邪很想第一时间走过去询问唐糖怎么样了,却连这么微小的一点事都不能去做。
“抱歉……”
说出这两个字时,唐默默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抓住端木颜的衣领,发疯了一样嘶吼出声:“什么叫抱歉?为什么要抱歉,我的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