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惊呼:“宫九?”
“你别误会,我只是过来看热闹而已。”说罢,老神自在地坐在太师椅上。
陆小凤:“……”
六位佳人侧身让出一条路,只见一位穿着金丝绣花百蝶裙的美艳女子翩跹而至,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陆小凤身上,瞬间冷了下去,充满了不屑与解恨。
陆小凤无辜极了:“你似乎十分痛恨我?”
美艳女子道:“没错。”
陆小凤道:“为什么?”
美艳女人冷笑着提醒他:“你17岁那年,第一次和女人谈情说爱,这事你可还记得?”
陆小凤:“……”
陆小凤当然记得,但是他恨不得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17岁那年,陆小凤遇到件让他几乎想去跳河的伤心事。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一起长大的司空摘星也不知道。那年,陆小凤第一次和女孩子谈恋爱,当时的他初出江湖,还很青涩纯洁,和女孩子感情发展的差不多,才敢偷偷摸摸红着脸看《春x宫图》这种辅导书。
结果,第一次和妹子亲热的陆小凤,惊悚地发现对方身体构造和正常女人大不相同,上面一马平川他能接受,但是下面格外的与众不同,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妹子下身居然长了男人的gao丸!
17岁的陆小凤吓得惊叫一声,从床上跌了下去,像是遇到了妖怪般转身就跑。
跑了两里路,脑子清醒多了,慌张感也少了许多,后知后觉回味到自己的行为太废太渣,又原路折回。哪晓得这位不知是女人,还是男人的“姑娘”觉得自己遭受到羞辱,羞愤之下,纵身跳进了奔流不息的大河中。等陆小凤赶去救人,对方早被激流冲走,只留下“啊”的一声惨叫。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和初恋上床,被对方畸形的身体吓跑,紧接着初恋跳河这件事给陆小凤的身心造成了莫大的伤害。陆小凤恨不得跟随对方,一头跳进大河中,死了罢了。
这件事唯有两个当事人知道,这个女人知晓,她该不会是目击者,亦或者就是当初那个跳河的姑娘?仔细观察,五官的确有些相像。
陆小凤惊愕道:“原来你没死。”
美艳女人勾唇一笑:“那是我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当初,因为陆小凤见鬼般的反应,她羞愤欲绝,一时头脑发热,想也不想地纵身跳河,被河水冲走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她才十七岁啊,大好青春刚刚开始,第一次恋爱失败,完全不妨碍她谈第二次嘛,怎么就想不开的跑去跳河?
人都在河里飘了,即便后悔,也为时已晚。
好在她命不该绝,经过半天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激流勇进,最终被河水冲到了岸上,恰巧被位路过的神医搭救。那个神医既温柔又体贴,即便知道她身体畸形,也不拿有色目光看待她。
她对神医自然心怀感激,在一日日的相伴下,套路的日久生情。虽然神医不嫌弃她的身体,但是一想到初恋对她“畸形”的身体唯恐不及,一咬牙,狠心挥刀割掉那两个畸形的东西,好险没血流不止,一命呜呼。幸而神医医术十分高超精妙,无愧他神医的称号,将她从阎王手中抢救回来。之后,两人毫不意外地好上了。
十年恩爱如初。
然而,陆小凤对她的羞辱就像一团挥之不散的阴影,日积月累下,让她恨之入髓。
当陆小凤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她的恨意便越来越深。她想报仇,一直在等待时机,报复陆小凤。这一等就是十二年。
如今,看到几乎患上恐女症的陆小凤,不由得大快人心。
女人红唇翘起,心情愉悦道:“想不到,你竟然没有认出我。”
陆小凤道:“那是因为你变化太大。”
女人的变化很大,当年干巴巴的豆芽菜身材变得性感火辣,然而变化最大的莫过于一马平川的胸,如今高耸的让男人两眼发直,委实令人好奇她的塑身秘方。
不过,陆小凤最近对女人产生了心理阴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想到眼前这个性感美艳的女人就是害苦他的始作俑者,更是避之不及,哪有欣赏美人的闲情逸致。
在他看来,就是坐在那边看戏的宫九都比对方来得亲切可爱。
“你为什么设计我?”陆小凤不明白,当初那件事,他有错,但是女人未必就没错。
“自然是报复。”女人道:“你不是只喜欢女人,我便让你对女人心生恐怖,每次与女人亲热便想到今日所遭遇的一切。”
陆小凤:“……”
陆小凤觉得自己真冤,他那时才十七岁,多么单纯的小伙子,碰到那种特殊情况,得允许他震惊一下啊。
系统也是这么想得,“这就像搞对象,上床才发现对方是人妖,除了喜欢重口味的,任谁都要吓跑。小鸡正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宫九好奇道:“这女人是人妖?”
系统道:“不是,她这是gao丸女性化综合征。”
宫九道:“什么意思?”
系统从资料库中调出几张高清图片,图文并茂地解释给他听。
宫九三观震了震,深深意外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所以从染色体上,她是男人?”
系统:“对。”
宫九:“……”
本是凑过来看热闹的宫九,开始同情起陆小凤。这真应了句,遇上她是我的劫。
心下又有些幸灾乐祸,看见小鸡吃瘪真开心。
宫九道:“系统,你说陆小凤之所以变得风流花心,会不会正是因为遭受了这个打击?”
系统道:“原著给出的答案是,陆小凤十七岁那年遇到一件让他伤心得几乎要去跳河的事,他没有去跳河,只因他已成为一个浪子。所以,你的猜测有一定的可能性。”
那边,陆小凤看着相貌各不相同,却各有各的美好的女人,道:“她们是你雇来的帮手?”
被陆小凤打量的六位美人有的眼神闪烁不定,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歉疚地垂下了脑袋。
“不,她们是被我丈夫救治的病人或者病人的亲属。”女人道:“你不必责怪她们,世上最不好还的是人情,我丈夫是大夫,欠下的人情债总是要还的,她们不得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