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村庄碓场,十几具尸体摆放一地,基本是老者。
想想也理解,战乱将起,鞑子凶残,年轻人估计早就跑光。
唯有老者或者孤寡之人不愿挪动,才遭此无妄之灾。
几个大明士兵装束的军人正守着一堆衣物,在那谈笑风生。
不管是大明将士还是鞑子假扮,秦浩明都不打算放过这些畜生,他准备行险一搏。
村庄民房里估计还有其他人,如果干掉四个看守财物的人,依据外边战马的数量,那全歼的把握就会大许多。
秦浩明小心翼翼摸上前去,仿佛捕食的猎豹蹑手蹑脚,尽量一次性偷袭成功。
距离15米左右,秦浩明义无反顾飞身而上,绣春刀带着呼声朝其中一个背负弓箭的将士砍去。
这一刀是秦浩明蓄势而为,那名毫无防备的将士被他从肩膀,以45度角直接被锋利的绣春刀分成两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分成上下两段死去。
秦浩明看都不看结果,立马挥刀朝另一个背负弓箭的将士砍去。
他要尽快结束弓箭手,现在他拼的就时间,如果让他们反应过来,秦浩明的胜算无疑会减少许多。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他两个将士惊恐的发现,转眼之间,不知从何而来的汉子已经夺去他们两名兄弟的性命。
“你是何人,居然胆敢袭击朝廷将士?
其中一个老兵看见秦浩明身穿明人服饰,急忙拨出腰刀虚张声势大声叫道。
“敌袭!”另一名兵丁拨出腰刀后大声喊叫。
他倒是一个聪明人,人都杀了两个,现在还扯造反有什么用,彼此能饶过对方吗?
“去死吧!”秦浩明脸色如血,咬紧牙关,面色狰狞把带血的绣春刀从刚死的兵丁身上拨出,用尽全力往距离自己最近的老兵身上砍去。
“叮”秦浩明的绣春刀居然被眼前老兵生生挡住。
秦浩明二话不说,双手握刀,趁着另一名兵丁因为位置靠后,来不及接应老兵之际,又是一刀凶狠的朝老兵头上砍去。
估计这名老兵也是善战之士,见到秦浩明来势汹汹力大势沉的第二刀。
急忙将手中的腰刀一横,下盘微屈,随着一阵相互撞击摩擦的声音,火花四溅,他才堪堪抵挡住秦浩明这夺命一击,可是整个人也被秦浩明大力砍坐在地。
与此同时,另一名兵丁哇哇大叫,手中的腰刀恶狠狠的朝秦浩明头上砍来。
秦浩明侧身避让,双手握刀迅疾一转,“噗嗤”一声,锐利狭长的绣春刀深深的扎进地上老兵的胸膛。
眼光则冷冷的注视着因为用力过猛,冲在前方的兵丁,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
右手把刀拨出,老兵胸腔喷出的血箭结结实实打在秦浩明的后背,瞬间血红一片。
秦浩明仿佛浑不在意,向前两个健步,手中的绣春刀顺势捅进兵丁的后腰位置,接着立马迅速拔出。
头微微一侧,避过喷在脸面的血箭,前襟却不可避免的沾染些许。
这一切说起来长,其实从杀人到结束,也才不过短短两三分钟而已。
估计他们的同伙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浩明尚有时间检查四人断气状况,遇有挣扎的毫不犹豫扑刀。
等这些结束,才有四个明军装束的兵将从不同房屋中蹿出来。
望着持刀而立浑身血迹的秦浩明,威风禀禀犹如地狱使者,
其中一个哨官模样的将士手握横刀,哆哆嗦嗦看着躺在地上死去的四名将士,竟然把刀往地上一抛,没有任何话语,转身朝村口马匹方向逃去。
其他三人相顾注视一眼,手握武器也跟着往村口跑去。
“孬种。”秦浩明脸色阴沉,嘴里挤出冰冷的两个字,单手持刀不紧不慢地顺着四人逃离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将士有什么用,连拼死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谈何军队二字?
董长青手持弓箭守在村口位置,看见四个明军将士惊慌失措匆匆跑出来,尚有几分犹豫,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待看见他们身后浑身是血的秦浩明,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立马毫不犹豫拉弓,一箭射向四人中唯一的弓箭兵。
董长青的箭矢带着呼啸,又快又急深深扎在弓箭兵的咽喉处,后者只是稍微挣扎几下便缓缓倒地而亡。
然后把弓往马头右手特定位置一放,也不看战果,狠狠抽了战马一鞭,高扬出鞘的绣春刀朝三人冲过来。
虽然距离很短,马的速度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可是剩下三人早已经吓破胆,犹如没头的苍蝇只知闪躲,董长青的第一刀轻松的划过一个兵丁的脖子,顿时鲜血便如喷泉般,汹涌而出。
余势不减的绣春刀扎进率先逃跑的哨官手臂,后者立马高声惨叫,哀嚎不已。
“好汉饶命,我投降!”
剩下一个幸运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簌簌而降。
“不战而降,可耻!滥杀无辜,该死!”
随后走来的秦浩明话音刚落,挥手一刀,幸运儿的头颅带着一股冲天的血雨,腾空而起。无头的尸身犹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部分的?什么情况?老实交代!”
秦浩明的刀锋滴着血,整个人如凶神恶煞般,直楞楞的盯着唯一活下来的哨官,大声问道。
“好汉饶命,我们是大同总兵王将军部下,奉命……奉命出来……”
哨官抱着受伤的胳膊,跪倒在地,浑身发抖,不停的磕头,始终不敢说出最后一句话。
秦浩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刀锋架在哨官的脖子上,大声喝问,“卢总督现在哪里,从速说来。”
“在赵县紫山附近。”
哨官战战栗栗高声回答。
“受死吧!”
秦浩明大刀一挥,锋利的刀刃顺着哨官的脖颈划去,鲜血汩汩流出,哨官浑身抽搐,显然活不了。
刚刚赶来的卢欣荣别过头,不忍见此血腥场景。
“匪来如梳,官来如剃。匪来如梳子,拿点他就走;官来如剃刀,一寸也不留。”
秦浩明摇着头,无力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想不到自己来到大明,第一次杀的居然不是满清鞑子,而是大明朝廷兵将,真是讽刺。
可是他却不后悔,只是有些悲哀,难道真要用铁血手段改变一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