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试着制止他。
可重廷川已然有些迷乱,根本无法思考。她的那一下下推拒,触到他的身上,反倒更是撩起了他身上心头的火,让他只想与她亲近些、再亲近些。
好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还知道不是时候,终是止了去势。但眼前的女孩儿太过可口,他舍不得就这样放弃。于是探指而入,深深浅浅。
郦南溪终究承受不住,最终哭喊着说道:“你个坏人。”
因着是在动情之时所叫,所以这一声“坏人”出口时当真是千娇百媚妖娆无限,勾得人心里发痒发颤。
看着怀中女孩儿的如丝媚眼和红润双唇,在这一刹间重廷川忽然觉得,那两个字好似是那最动听的称谓一般。
真恨不得时时刻刻对她使坏,时时刻刻看着她以这样的表情、用这般的语气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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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待到嗓子喊的有些沙哑了的时候,郦南溪终究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重廷川看着她全身泛着淡淡的粉色,再没法忍耐,依着上次的法子纾解出来。
床铺已然凌乱。
重廷川不喜欢年轻丫鬟进来伺候,能够进屋的都是年过中旬的仆妇。
他放下帐帘让粗壮婆子将浴桶抬进屋里,注满温水。待到人都下去了后,他就抱了女孩儿到水中沐浴。收拾妥当后,他披上袍子拥着郦南溪在榻上靠着。这个时候,郭妈妈就带了两名仆妇一同将被褥换了。
重廷川这才抱了郦南溪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自始至终,郦南溪都睡得香甜香甜的,根本没有醒过。其间偶尔翻个身嘟哝几句,眼睛也依然是紧紧闭合,根本未曾醒来。
重廷川侧躺在床上,看着她就这样静静的在他身边熟睡,心里愈发安宁祥和。
探手将小妻子揽在自己怀里贴紧,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当郭妈妈在外面轻声唤着“时辰到了”的时候,郦南溪根本是一点点都没有听到。
她又困又倦,身子极其疲乏,睡得很沉。莫说是郭妈妈这样小心翼翼的轻唤了,即便现在天降暴雨电闪雷鸣,怕是也吵不醒她。
重廷川睡得很浅,当即行了过来。
低头看看女孩儿的睡颜,他深觉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过火了,竟是让她在这样需要早起的时候竟然睡的有些晚。
可再来这样一回的话,他想,自己九成九还是没法忍耐的住。
抬指轻轻描画了下女孩儿的唇畔,感受到指尖传来软软的嫩嫩的触感,还有指节处清浅的温热的呼气……
重廷川的唇角轻轻扬起。随手抓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这便下了床去箱子里翻找。
屋子里的东西都是郦南溪让人收拾的,重廷川并不甚熟悉。不过,他曾经看到过郦南溪让人从箱子里给她取衣裳,所以她的夏衫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
借了烛光看了下箱内情形,他寻出了几件裙衫,这便一并取了出来放到旁边的榻上。左右选择了半晌,最终挑了一套他觉得女孩儿穿上后会十分娇艳的裙衫,拿到床边给小娇妻慢慢换上。
女孩儿睡得很沉,但是给她套上衣裳的时候,因着有阻塞感,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睁了两次眼。只不过看到是重廷川后,她就又重新睡了过去。
重廷川不由低笑着说了句“真贪睡”。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的轻柔小心,生怕再一次将她弄醒扰了她的睡眠。
待到衣衫穿好后,重廷川让人摆上了早膳,这才将郦南溪唤醒。
郦南溪打着哈欠洗漱过后,就挨了重廷川坐下共用早膳。只不过虽然眼睛睁开了,却还不甚情形。她在餐桌前不停的一下一下的点着头,看上去似是下一刻就能睡着。
看着她困倦到极致的模样,重廷川很是心疼。可如今不同昨晚,不吃东西的话等下怕是撑不住,终究是好生与她说着让她吃了点东西下去。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他就叫了轿子来让郦南溪坐着往祠堂去。
如今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漫天的星子未曾落下,依然挂在黑沉夜幕中。
祠堂外已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端坐其中的重老太太面色不佳,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丫鬟来禀,说是“国公爷和奶奶已经往这边来了”,重老太太方才开了口,让人唤来了重二太太徐氏,问道:“回来了吗?”
徐氏知晓老太太问的是重二老爷重德善的消息,便道:“还没有,我再遣了人去问。”
“问!去哪里问?早先让你看住他不准乱跑。如今倒好,需要他出面的时候,反倒是不见踪影了!总不能让国公爷帮忙去寻人吧?”
眼看老太太动了怒,徐氏一声也不敢吭,心里却委屈得很。
重二老爷日日不着家的在外头厮混,她又有什么法子?
老太太看出了徐氏的抵触情绪,面上怒意更胜。
婆媳两人正僵持着的时候,忽地有婆子急匆匆跑来,满脸喜色,“老太太,太太,二老爷回来了,正往这里赶着。”
徐氏心下一松,一直交握的双手松开,这才发现脊背上已经满满都是汗。被夜间的风一吹,后背凉飕飕的冷。
老太太无暇顾及她,连声催促道:“快,快让二老爷换了衣裳赶过来。记得让他多喝点甜汤去去味儿。”
重德善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反倒在外面过夜,去了哪里,众人心中有数。
后辈们不敢吱声,只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梁氏说道:“二叔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弟妹你多劝劝她。不然的话,即便是换了新袍子、喝了甜汤,那身上和口中的味道怕是也去不掉。等下进了祠堂,未免会冲撞了老祖宗们。”
身为大嫂,她管管不成器的弟弟倒是理所应当。
徐氏再不甘愿,老太太那边没有发话,她就只能听着,强笑道:“大嫂说的是,我会提醒着他些。”
二房的子女们因着父亲这个行为而臊得慌,未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