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大路上,正碰到一人在树下乘凉。此人姓水名要,在这村庄中有处庄园,是一个员外。
王世充从他的面前经过,他正看到王世充手中鸟笼内的鹦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加之他又识得王世充,于是便将王世充拦了下来:“王兄弟,王兄弟且留步!我有话要问你!”
见水要喊住自己,王世充连忙停下脚步,上前行礼,那时候,一个员外,在村子里甚至是城中都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与王世充这样的穷小子可有着天壤之别!
王世充疑惑地问道:“不知员外唤我有何要事?”
“你且把那笼中的鹦鹉拿出来给我看看!”水要开口道。
王世充闻言,怎敢拒绝?忙将那鹦鹉取出来,递给水要。水要连忙接过。
看了看,水要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王明德家的那只吧?我记得前几天他还寻找这只鸟呢!这样,我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将它卖给我吧!”
王世充没有说话,而那只鹦鹉却是大声说道:“二员外,不可,不可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说着,鹦鹉在水要的手中径自挣扎了起来。
“员外你说笑了,这鹦鹉本就是我兄长王德明的,怎么能卖与你呢?”王世充笑了笑,并没有答应水要,“所以还请员外将鹦鹉还给我,我给兄长送还回去。”
“这样,五百两,五百两银子,还不行吗?”水要做着最后的争取。
“不可,就算是你与我五千两,五万两,我都是不会卖的!”王世充摇了摇头,要是问他动不动心,那是肯定的,毕竟这可是五百两银子啊!但是王世充却也仅仅心动了一刹那,下一刻他的心便坚定了下来,绝对不能失信于人!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卖……”说着,水要将鹦鹉拿在手上,双手轻轻用力,鹦鹉便被撕成了两半,然后将之丢给了王世充,“不卖你就拿走吧!”
“你!”王世充自然是大怒,但是身份在那摆着,他却是敢怒不敢言,将那撕开的鹦鹉放回了笼子里面,径自入城,来到了王德明的家中。
见王世充到来,王德明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兄弟,你可曾将鹦鹉找回来?”
“找是找回来了,但是……”说着,王世充将笼子递给了王德明。
王德明接过一看,确实是见到了鹦鹉,但是却是被撕作两半的鹦鹉!心中顿时不解:“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哎……”王世充叹了口气,随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给了王德明听。
正在二人讲述的时候,有一个丫头名唤春梅,他听到了两人的言语,当即便转身跑入房内,对老夫人说道:“太太,不好了,不好了!那鹦鹉被人撕成两半了!”
老夫人正在吃药,一听到这话,当即便气急,一口药噎在嗓子里,气却是没喘过来,一命呜呼了!
见此,春梅再次出来报王明德:“老爷,太太……太太死了!”
听闻此言,王明德大惊失色,连忙转回后院,连王世充都被他抛在那里不管。
王世充听了这个消息,心中勃然大怒,按耐不住,呆了片刻便离开了王明德的院子,出城回到家中。
见王世充这么早便回来,其妹疑惑地问道:“哥哥,那鹦鹉可有下落了?”
“这你且不要管了,将银子取出来给我,然后收拾一下行李,在家等我!”王世充摇了摇头道。
“哦!”王青英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将银两取出来给王世充,然后按照王世充的吩咐开始收拾行李。
且说王世充拿了银两之后,找了一个大袋子,奔到一家粉食点,取了五两银子,要店家做几百个馒头,晚些来取。然后马不停蹄,直接来道兵器铺,叫问:“店家,可有好刀?”
“有,当然有!”说着,店家将几把刀拿出来给王世充看,但是王世充却都并不满意,连连摇头。
“客官,这可是我点中上好的刀了,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吧!”店家面色稍苦。
“我要的刀,削铁如泥,破衣如水!你这里可曾有?”王世充道。
“这个……”想了想,店主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这样的宝刀我这个小店怎么能有啊!”
就在这时候,店主的妻子出来说道:“夫君,我记得年前有一道人寄放在这里一口宝刀,虽然一直放在那里不曾动,但是却夜夜响动,甚是惊奇,不如就竟这口宝刀卖给他吧!”
店主一拍脑门:“这我倒是忘了!”
于是,店主连忙将妻子所说的那口宝刀取出来,递给了王世充。
王世充接过来一看,顿时便察觉到了这口刀的不凡,当即便问:“要多少银子?”
“三两!”店家没有多要。
“好!就这把了!”王世充去了三两银子给店主,然后将刀插在腰间,离开了店铺。
等到晚上,王世充取了馒头,然后来到了水家庄边,庄前有条小河,白天里还有桥,但是晚上却被河水淹没,王世充只好下河。但是河边却有十多只猛犬,听闻水声,大多叫了起来。
见状,王世充连忙拿出一些馒头来,扔给了这些猛犬,吃得馒头,猛犬便及不叫了,王世充方才敢过了河,来到了庄门前,将庄门敲响。
“谁人在敲门?”内里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是我!”王世充开口,“来讨债的!”
管家不解,这个时间,哪里还有来讨债的?而且庄门前的狗为什么不叫呢?于是,他打开门来。
却见得王世充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刀,站在门外,大门方一打开,王世充便冲了进来,将钢刀架在了管家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管家被吓得魂不附体,连声说道。
“你们家老爷呢?!”王世充厉声问道。
“老爷他在东院喝酒!”管家连忙说道。
“哼!卖主求荣的东西,怎能留你?”说着,他一刀将管家杀了,将尸体丢在一旁,然后径自朝着东院走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