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将她那只受伤的手放平,却见乔岑声音有些急促:“你别动,我手疼,你不能碰我。”手倒是不疼,就是不想让他把把自己手拿下来。
霍彦铭望着她,放下手。
“你是不是生气了?”乔岑轻声问了一句。
“嗯。”霍彦铭轻应了一句,这次没有否认。他是生气,很生气!她就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乔岑撇嘴,果然。
“那你以后生气就直接告诉我呗,你憋着不说,我还得猜,多累。是不?”她这话说的有些理所当然。
霍彦铭有些无奈,感情这会儿成他的错了?
想起那天的事他就来气,不免多看了乔岑几眼。
“不是让你待在原地等我,我的话不听?”声音不大,语气中却微微带着些怒意。
“没有,我……”乔岑住了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像……是她多管闲事了。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能干?”霍彦铭又反问了一句。
对小丫头太客气,她便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好在这回没事,否则又该怎么办?
“我没有!”乔岑连忙回道,只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心里暗自埋怨,小气的男人,她又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逞强?”霍彦铭问了一句。
乔岑顿了顿,回嘴道:“我觉得我可以。”去都去了,总不能真的是只去看一个热闹就回来吧?
“还顶嘴?”霍彦铭简直要气死。平常训下属那些话,好像放在乔岑身上都不管用了。对着她便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岑哼哼了一声:“不是你让我说的?”
霍彦铭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搂住乔岑的腰便将她的身子往前一压,对准她因为失血显得有些苍白的唇瓣便是一啄。
很重,几乎磕的乔岑嘴唇疼。
她看了她一眼,就你会亲?
她环住霍彦铭脖子的双手一紧,迎合上去。贝齿微张,灵活的丁香小舌像游鱼般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好闻的味道缠上了他的舌。
乔岑只觉得霍彦铭今天霸道极了,长舌直驱而入,他轻咬着她的唇瓣,带着浓厚的喘息,腰际的手不自觉加紧,握的乔岑有些喘不过气来。
乔岑含糊地‘唔’了一声,纤细的眉宇微皱,却是没有推开她。
霍彦铭将坐在他身上的乔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骑在自己身上,起身,双手拖着她的两条腿便往书房里的休闲沙发上去。
乔岑眸光渐渐迷离,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只是低吟着,乖巧的伏在他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托起,缓慢的放在沙发上。
霍彦铭将乔岑的身子放平,手拖着她的脑袋而下,身子下倾,不停吮着那抹芬芳。
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分暧昧,霍彦铭只觉得脑子里只剩下面前的小女人,愈来愈烈,他抽出手,想将她的外衣褪去。
乔岑喘着,只觉有一种男性的气息袭面而来,下一秒才反应到,霍彦铭大掌正慢慢转移。
她心里紧张极了,两个人同床共枕了半年时间,可心里还是紧张。
额头上沁出些细汗,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也没有刚才那般主动,小脸微红,显得有些羞涩。
霍彦铭显然也感觉到了,他头一扬,温热的气息自耳际处传来,他轻声说了一句:“别怕。”声音低沉悦耳。
她微张着嘴,就这样看着他,似乎在想他刚才那句‘别怕’的意思。
乔岑的外套很大,解开扣子只需往下一松便掉了下来,乔岑转头去看,却见霍彦铭拨正了她的脑袋。
乔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掌心似乎也出了汗,有些湿。
他也在紧张吗?
为了方便穿脱衣服,乔岑里面穿的是一条连衣裙,后面有拉链。
霍彦铭的手往乔岑背上拂去,左右移动着,像是在确定拉链的位置。摩挲着,乔岑觉得有些痒。
她浑身一怔,手肘抵着沙发,掌心撑着他的身子,似乎有些抗拒。
霍彦铭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温柔的将乔岑身子轻轻托起,‘刺啦’一声,拉链下拉。
他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微红的脸,忍不住想要轻啄一口,想着,身子下仰,眼见着微凉的唇瓣便要触上乔岑的唇……
伴随着‘啪’一声,霍梦舒惊慌又惊喜的声音响起:“呀,我怎么梦游了呢。”
乔岑闻言,背一僵,愣住了。
霍彦铭被这一打扰,显然有些无奈,却是没有办法。
霍梦舒连忙把人一关,书房里依旧安静一片。
霍彦铭还想继续,却被乔岑拍了一下肩膀,她有些尴尬的推开他:“梦舒姐看到了!”语气中带着些嗔怪。
“怕什么。”他轻声回了一句。也没有勉强,帮她把背上的拉链拉上,又给她穿上了外套。
乔岑撇嘴,感情霍梦舒嘲笑的不是你!
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是一前一后的,乔岑有些尴尬,特意让霍彦铭先出去,她足足在书房待满了五分钟才出去的。
饭桌前,小牧正在喝丰嫂煮的荷叶粥,小嘴周围被煮的黏稠的粥一粘,形成一层白色的膜。
看到乔岑过来,小牧‘咯咯’笑了几声,粗短的小手指指着霍梦舒:“小舅舅和小姨姨亲亲,妈咪长针眼!”
乔岑:“……”她反瞪了霍彦铭一眼,都怪他!
大白天的,老不正经!
霍梦舒挑眉,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唇角下弯,轻笑着开口:“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啊,你知道的,我梦游。”
这解释……
乔岑无奈,越解释越理亏。
她认命扒了口饭,脸却微微红了些。
霍彦铭但笑不语,只是抬眸,望了霍梦舒一眼。霍梦舒撇嘴,也不再说话。
饭桌上很安静,霍家人对礼仪方便还是很讲究的,食不言,所以饭桌上一向很安静。
乔岑正夹了块肉,却突然觉得脚边好像有东西在蹭她的脚踝。她低头,见不知什么时候爹地跑到她腿边。
爹地本身便有些胖嘟嘟的,走起路来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敦厚的小模样倒是看得人直想摸。
乔岑看到它有些欣喜,便顺手将她夹得肉送到了爹地嘴里。
爹地咬着尾巴欢快的叫了一声,霍梦舒却有些紧张,朝着爹地挥手:“乖,出去玩儿去,我等会儿给你弄好吃的。”
乔岑见状,有些不解。
下午还看他们玩儿的好好地,也没见有人怕狗啊。难不成,霍家吃饭还有狗不能靠近的规矩?
乔岑有些无奈,幸好霍彦铭不和家里住一起,否则她觉得她会疯。
她揉了揉爹地的脑袋,抬头却见霍梦舒不停给她使眼色,似乎是在说旁边的霍彦铭。
乔岑忽的侧头,果然见霍彦铭已经放下筷子,半靠在椅背上,微皱着眉,有些嫌弃的样子。却是什么都没说。
她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出声儿来,指着霍彦铭有些不可思议:“霍先生,你不会怕狗吧?”她简直想好好嘲笑他一下,这么大的人,居然还怕狗。
霍彦铭抿了抿嘴:“不是。”他又看了爹地一眼,爹地正朝着乔岑摇尾巴,意思是还想吃肉。
乔岑故意把爹地挥到另一侧,自己和霍彦铭的中间,有些好笑道:“你怕什么,你看爹地这么乖。”说着,她又揉了揉它脑袋。
霍彦铭无奈,当下为了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他也不是怕狗,只是有轻微的洁癖,对于猫猫狗狗这样的动物还是不太喜欢的。所以因为这个,霍家也不养宠物。
霍梦舒没有再说话,干脆放下筷子将小牧抱到自己腿上看着面前的小夫妻。
看着乔岑和霍彦铭,霍梦舒不觉笑出声儿来。她知道,霍彦铭的婚事一直都是霍家人关心的对象。
霍彦铭今年都二十七了,华盛集团之前全靠霍老爷子一个人撑着,霍父生性散漫,又不喜欢被束缚住,总爱过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母亲蒋柯也是个不讲究的,不追名逐利,所以夫妻两个便总喜欢出去游山玩水。
随着霍彦铭进去华盛集团,霍老爷子这才放心,所以,他的婚事自然算是整个霍家的大事。
其实以前霍梦舒挺同情这个弟弟,因为家族的缘故,势必是要联姻的。至于对象是丁雨瞳或是其他人暂且不说,却觉得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为别人敞开心扉。
如今看着面前的两人,她突然觉得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乔岑越来越来劲儿,夹了块肉引诱爹地往霍彦铭那边走。
霍彦铭虽没有躲闪,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最后霍梦舒也看不下去了,举着小牧的小手喊:“快别闹了,等会儿满桌子的狗毛,都吃不了饭!”
乔岑闻言,想想也是,这才罢休。
丰嫂看着一桌子的人,笑的开怀。爹地的食物是丰嫂特意准备的,本来要去拿给他吃,它却没沉住气出来了。
丰嫂便牵着爹地出了大厅。
自那天叶晴离开后,乔岑便有一段时间没再见到她。
一转眼,几天过去,乔岑手臂上的伤结了痂,有时候会有些痒,却不疼了。她和霍梦舒约好,等再过几天,小牧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去公司。
——
帝都市局,周舜尧正在吃饭,却见手下警员进来:“周队。”
“什么事?”这两天因为案子的事情,他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累的不行。这会儿见又有事,语气难免急躁了些。
“叶新……”
他话未说完,便被周舜尧接过:“叶新怎么了?”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眉头微微皱着。
看着周舜尧的反应,警员也有些吃惊。
想来他自己也知道激动了些,便轻咳一声,重新坐下:“说吧。”
“据说,肾源找到了,前几天一直处于修养状态,今天下午就可以进行手术了。”警员的语气有些奇怪。
“找到了?”周舜尧顺势靠在椅背上,似是在想着他说的话。
前几天还因为病重都进了监护室,这么快就找到肾源了?
“是。”警员应了一声,又道:“而且,这个肾源可能来路不明。”这就是他奇怪的地方。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