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到晚都没闲着,难免沾染了汗尘气,好歹是头一次,方知行也怕冲恼了佳人不给好果子吃,只好悻悻放开她,“那我去洗了,你就别在外冲澡了,我把水盆端进来,你在家擦擦。”
到底是没入伏,昼夜温差大,白天虽热到晚上就凉了下来,外边冲澡还是容易感冒。
脸盆架上一个洗脚盆一个洗脸盆,方知行用洗脸盆兑了水端进来给韩念念擦澡,自己用洗脚盆将就着冲了澡。
韩念念简单擦了擦就爬上了床,见方知行穿了运动背心和长裤进来,指指高低柜上,笑嘻嘻道,“我找裁缝给你做的大裤衩,跟我一样,还有塑料拖鞋!”
方知行抖开看看,有点接受不了,“这么短啊,穿里面的?”
说归说,到底是换上,这下跟韩念念穿一模一样的情侣睡衣了,都是白背心和灰色大裤衩,塑料拖鞋都是刚从百货商店买的,老蓝色,一大一小,整齐摆在脚榻上。
方知行挨床沿躺下,长胳膊顺手拉了灯,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只余一尾月光透过纱窗帘照在地上。
“媳妇儿,那我...我们洞房了?”
“方书记,你真逗,我说不洞,你还就忍啦...”
一阵窸窸窣窣,刚穿上的大裤衩被蹬到了床尾,背心塞到枕下,搁着奶罩抚上高耸,另一手抚上纤细腰肢摸索着向下,穿过桃花林,在小溪两岸徘徊找寻洞口。
鼻息喘促,韩念念有气无力,“方书记,你没少看小黄书吧...”
身上的人面颊炽热,闷不吭声耕耘劳作。
溪水源头处有一洞,湿软滑腻,极为狭窄。
哪怕方知行动作很小心,但韩念念还是你被他弄疼了,哎呦了一声,五官疼得皱缩到了一块。
“不行不行,我们不做,下次好不好...”韩念念嘴里拒绝,脚也不客气的乱蹬,害怕那地方被他撑破。
箭在弦上哪能不发,方知行及时捉住了她踹过来的脚,粗声粗气,在她耳边胡言乱语,不停地拿下巴蹭她脸颊脖子耳后。
韩念念脸庞发热,被他揉捏的直哼哼,只能别过脸任由他折腾。
好在第一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一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气息不稳。方知行没出来,趴在韩念念身上恋恋不舍纠缠,嘴里媳妇儿媳妇儿叫不停。
叫一声亲一口,叫的极为动情,亲的极为缠绵。
到底是年轻,小面瓜行事温吞,身体爆发力一点也不差,没多久又缠着韩念念要来第二次...
“讨厌...还要多久啊。”韩念念不耐挞伐,两腿酸软,挂在他肩膀上不住下滑。
“就好了...”方知行嘴里糊弄着,闷头劳作,今晚势必要将他二十多年的存货全交给他媳妇儿。
......
胡天胡地大半夜的结果是,第二天大早两人都起晚了,早就过了上班点,用土话说,太阳都照屁股了才慌慌张张穿衣洗漱。
“都怪你,他们肯定要笑话我...”韩念念穿衣之余,还不解气的在方知行肩膀上锤了一下。
吃饱喝足的人精神极为好,任由打骂不还手,快速的刷牙洗脸出门买早饭。
反观韩念念,被吸了精气一样,身体酸软精神萎靡,呵欠连天,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
办公室的女同志大都是结过婚的,瞧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皆笑而不语,男同志则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儿。
“韩老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可不能由着你家那口子胡来呐。”马老师拉她一阵耳语,悄声给她传授经验。
韩念念红着脸直点头,虚心受教!
好在后两节才是她的课,可以眯眼打盹一会儿。
刚想睡着,渣系统叮一声响了。
【宿主,昨晚您和方书记...咳咳...在下没好打扰,您又倒灭了一盏灯,您知道吗?】
韩念念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是哪对又没凑成?”
【宿主,灭的原因不是别人,是您和方书记。】
“我们都打结婚证,成合法夫妻了,怎么还灭?!”韩念念火大,百思不得其解。
【宿主,在下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您和方书记有缘无分。或者说缘分还未到。】
韩念念脸色一白,强撑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月老,你告诉我有什么法子能见到月老!”
【这个...】
“不然我就不干了!大不了永远待在这里,反正长命不衰!”
【算了,在下破规矩告诉您吧...记不记得在下跟您说的二、四、八就有奖励?等您集到一千,月老就会来见您。】
韩念念嗤笑,“感情月老大人就是我集齐一千的奖励啊。”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韩念念抬手看看自己的手环,良久才长长的叹一口气。
“韩老师,好好的干啥叹气,刚结婚可是喜日子,叹气可不吉利!”牛老师也没去上课,“碰到啥不顺心事了?要我说,人活一辈子,关键是个态度,积极向上的,每一天都开心,那些自怨自艾的,十有八.九都越活越不顺。”
韩念念不觉点头,看不出牛老师平时不着调,倒活得通透。
以后事以后再说,当下无需去管!
想开之后,韩念念把月老抛在脑后,该干啥干啥,牛老师说得对,人就不能消极,越消极越不顺!
上课到十一点二十,方知行来接她,不管办没办婚礼,她现在是方书记家人了,以后下班得去方书记家。
方婆婆早就做好了晌饭,昨晚剩的舍不得扔,热一热再加两个菜,老少两辈人围坐一块,权当是吃家常饭!
“丫头,吃块肉,多吃肉才能长胖!”方婆婆一个劲劝她多吃。
韩念念给她夹炒鸡蛋,“婆婆,您才应该多吃点有营养的!”
方婆婆心里舒坦,乐呵呵应好,又道,“都是我孙媳妇儿了,还喊婆婆?”
韩念念从善如流,嘴巴乖,“奶奶吃鸡蛋!”
方婆婆哎一声,笑眯了眼。
方知行夹在两个女同志中间,给媳妇儿夹菜不忘给奶奶添饭,两个女同志都得照顾周到。
吃完饭,方婆婆回她屋,没片刻功夫,拿了个锦盒递给韩念念,“丫头,奶奶没啥好送的,你进了我家门,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当年小行她妈进门时我给她的,现在她不在,我代她传给你。”
韩念念先看方知行,见他含笑点头,才接过来打开看。
是串翡翠项链,与其说它是项链,看着倒更像是朝珠,很长一串,深绿到快流油,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翡翠中极品帝王绿。
韩念念有点惶恐,“奶奶,太贵重了。”
方婆婆摆摆手,不以为意,“贵重啥,以前是个宝,搁现在也就是破玻璃串儿,我还怕你嫌弃看不上眼呢!”
韩念念哭笑不得,谨慎收下这串方婆婆口中的破玻璃串儿。
“丫头,这玩意儿收着就好,可不能带出去,免得招祸。”
韩念念不迭点头,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带出去简直暴殄天物。
把祖传的东西交给孙媳妇保管,方婆婆就回屋歇了。捧着这么大盒东西,韩念念不知道搁哪儿。
“方书记,我存哪儿呀,好烫手。”
本来韩念念第一反应是存空间里,最安全,谁也惦记不到,可当着方知行的面,总不能大咧咧把东西给变没吧,婆婆说是传给她,那还是方家的宝,她自己一个私吞也不像话。
方知行挠挠头,也犯难,左看右看,顺手指指床尾的柜子,“要不先扔柜里,以后再说吧。”
韩念念满头黑线,这祖孙两可真是一家子,几十年后至少上亿的宝贝,居然一个说破玻璃串儿,一个说扔?
床尾的柜子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衣裳,从上到下,春夏秋冬摆放,不像她的柜子乱七八糟。
先搁在最上面,看看光秃秃连把锁都没有柜门,韩念念不放心,“回头我还是买把锁好了。”
方知行拉她挤在一米二的单人床上躺着,扯了毛毯盖上,“不用有压力,给你就是你的了,随便怎么处置,你看着收吧。”
说话间,大手摸上了她软软的肚皮,想往下又不怕挨揍,舔了舔嘴角,干巴巴的问,“还疼不疼...”
提起这个韩念念就来气,伸手拧他一把,埋怨道,“现在才来问我,昨晚我说不要了,你还来...”
脑子里不由冒出她哼哼唧唧承受不住的样儿,方知行嗓子一阵发紧,侧身抱住她,红着脸颊小声认错,“那今晚你喊停我一定停。”
“流氓流氓流氓!谁跟你今晚还继续!”韩念念推他,差点没把人推下床。
一阵嬉闹,隔壁屋突然咳了一声,两人忙闭了嘴,老老实实躺好酝酿睡意。
好半响,韩念念轻声道,“方书记,等我们办完酒席,我是不是就要住到你家啦?”
方知行拍着她的背,唔了一声,“你是我媳妇儿了,当然得住我家,虽然倒插门我是不反对,就怕奶奶打断我腿。”
韩念念忍不住笑,扭了扭身,“床太小了。”以后怎么滚床单啊...
“傻啊你,床肯定要换,家具也要添置,房子住得久了,得找人修缮,还有棉被毛毯都要准备了...”
说起要置办的东西,那可就多了,等方知行住了嘴时,韩念念早就睡熟,还像小猫一样打起了呼噜,眼下一片淡淡的青灰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方知行有片刻惭愧,搂紧了他媳妇儿也闭上眼睡去,今晚就听媳妇儿的,忍忍不做了...
......
傍晚下班,途径劳保物资店,韩念念特意买了一把大锁,装兜里先回她自己家,刚进巷口,就瞧见孟大娘站她家门口跟王婆婆唠嗑。
“丫头,听说你跟小行打结婚证啦?”
韩念念笑眯眯点头,家门开了,请孟大娘进去坐,又跟王婆婆道,“婆婆,我奶让我代告诉你一声,晚上她要过来打扑克。”
王婆婆一听,忙回家张罗做饭,赶紧吃完好打牌。
韩念念家里,孟大娘坐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笑着问道,“你和小行啥时候办酒?可别忘了请大娘喝杯喜酒啊。”
韩念念笑道,“日子还没定呢。”
既然是方婆婆的老战友,通不通知还得看方婆婆。
“大娘,您过来是看上哪家姑娘要我去说?”除了这个缘由,韩念念想不到其他。
孟大娘拍大腿,“住我家楼上,姑娘叫晓鸥,我看我儿子跟她有门道,想让大闺女介绍他们正式相看一下。”
韩念念笑,“晓鸥我认识,介绍没问题,主要是不知道孟厂长同不同意?”
孟大娘忙道,“大闺女,这你放心,我的儿子我知道,心口不一的货,这回介绍保管能成!”
韩念念放心应下,孟大娘又闲话了几句才乐呵呵回去。
晚上照例要去和方婆婆一块吃饭,夏天天黑的晚,吃完饭天还早,反正没事干,干脆跟三个老人家一块打扑克。
扑克这种东西,越玩越上瘾,天黑看不见不要紧,院子里有电灯,灯下继续打!
“老k,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