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划过她平坦的小腹,白净的指尖细碾着那柔软的触感,若有所思了良久,唇角终于扬起清浅完美的弧度,认真地叫她:“舒沐晚……”
“恩?”她动了动身子,终于成功地让他退出来。
她想起身拿纸擦拭腿间滑下的湿腻,却被他先一步按了下来:“我们尽早办婚礼吧?”
他太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他太想让他们之间的一切变成“名正言顺”,太想让她成为别人眼中的“南宫太太”…眇…
“你……”她讶然地抬头看他,目光直视入他深邃的眼底,撞上的满满都是认真。舒沐晚就这样僵硬地停滞了良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算是求婚吗?”
因为南宫辰“下手”了,所以他也等不及?
南宫墨微微一顿,看了看两人的现状——一上一下,不着寸缕。没有玫瑰、没有钻戒、甚至连个鼓掌叫好的见证人也没有……这个“求婚”现场还真是太标新立异量!
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他终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算。”
“你……”舒沐晚不由失笑,她挪了挪地方,身体往上躺了躺,小手覆上他俊逸的侧脸拍了拍,略带无奈地挪揄,“堂堂南宫墨,没想到求婚这么寒酸呐……”
“虽然我也不需要什么昂贵的聘礼,但是……”她是挪揄上了瘾,葱白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但是你也不能嘴上说说,让我随随便便就嫁给你吧?”
他不由微笑,下一秒突然环住她的腰,搂上她仰躺下来。
“啊!”舒沐晚惊呼,身体已被他带了过去……变成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我有更珍贵的聘礼。”他亲了亲她的红唇,“一个儿子,加一个我。”
“这个不算!”舒沐晚忍不住在他的胸膛捶了一下,忿忿地脱口而出,“儿子本来就是我的!你也……”说到一半,她的小脸骤然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差点就……
她羞得埋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胸腔在颤,然后听到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对!”他好笑地点头,得寸进尺地补充完整了她的口误,“我也本来就是你的!”
“南宫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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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有和谐的地方,当然也有不和谐的角落——
“f.u.c.k!”酒店的奢华套间里,陡然爆发出坦斯塔夫的一声怒喝,他疯狂地将茶几上的一只酒瓶砸在墙上,然后愤怒地指着田甜,“你说有南宫墨精神分裂的证据呢?拿出来!我要公开!”
他今天差点就被南宫墨杀了!
而且他在那个男人面前害怕得差点发抖,差点就跪地求饶……他的脸都丢尽了!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
“你今天居然没能解决掉他,破坏了所有的计划!”田甜也是一脸怒气,焦虑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会记仇杀了我的!”
她清晰地记得:南宫墨是何等的残忍冷漠。
“所以我要公开他的精神病!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坦斯塔夫气愤地叫嚣出来,急得想要拍桌子,“毁了他我就回欧洲去了!这什么鸟地方,每一件事顺心的!”
田甜自然不肯:这个时候公开,不是引火烧身么?
她还没有明着和南宫墨对抗的勇气!
“不行。”对于坦斯塔夫的提议,她一口拒绝,思忖了两秒,终于做出了另一个决定,“我要先公开舒沐晚的丑闻!先把她毁了,只要把她毁了……”
到时候能不能再打击南宫墨都好!
她从一开始,最想要的就是舒沐晚去死!
幸好,天助她也:她偷到的那本日记,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旧本子,却成了扳倒舒沐晚的关键……
“靠!”坦斯塔夫忍不住咒骂出口,冲上去拎着田甜的衣领便将她提起来,“那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算什么?你要报仇,老子的仇就不要报了吗?”
“你干什么?”田甜吓得尖叫出声,坦斯塔夫一发火,她就不由怕了。
毕竟对方是男人,而她只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而且想到毕竟坦斯塔夫还有黑道的背景,田甜的态度顿时就软了下来,惊呼着抓住了他的胳膊:“有话好好说,你吓我做什么?”
坦斯塔夫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她扔了下来。
田甜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咬了咬下唇将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去,小心翼翼地蹭上他:“好了好了,今天我们不是出来放松的吗?不提这种事了,我们慢慢想办法,恩?”
她讨好地环上坦斯塔夫的脖子,亲昵而主动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一点点挑拨着这个冷清的男人,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利用到坦斯塔夫的权势,并且不被他左右?
这个男人,着实不太好利用。
“你不专心!”他陡然在她头顶开口,手指轻佻地扶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则直接从她的衣领伸进去,大力地揉搓着她的柔软,“想着别的事情,我们的交易很难进行下去……”
“哪有?”她嫣然一笑,索性直接拨开了自己的腰带,“我说过……亲密的关系,谁都不会出卖自己的情人!”
田甜看到他满意一笑,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身体一轻,人已被他抱了起来,走向了浴室……
她的身形比较娇小,而坦斯塔夫的身形则比较粗\壮,她本能地用两腿环上他的腰,便能感觉到他腰间紧实恐怖的肌肉——幸好刚刚服软了!要不然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身体直接被他抱上洗手台,田甜原本以为他是想带着她先洗洗,却没想到他会突然俯身,直接扯下了她的裤子……打底\裤连着短裤,被他一并扯下。
“把腿分开!”他突然退后一步冷然命令。
“你还挺恶趣味的……”田甜妩媚地轻笑,索性靠在洗手台的镜子上,摆出一个个诱人的姿势,却迟迟不见他扑上来,不由蹙眉,“你来呀!怎么啦?”
“再张大一点!”他再度命令。
田甜只能照做,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不耐烦,终于忍不住要继续问出来时,他才陡然冲上来,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按住她的纤腰直接闯了进去……
“啊!”被他这样横冲直撞地直接顶入,田甜痛得仰头尖叫。
这个男人,不懂什么叫技巧的吗?
混蛋!
痛死她了……
刚刚还让她摆来摆去的,还以为他是动“情趣”的人……
“这样的情人关系,我比较放心。”他不等她适应,身下已经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同时附耳在她就旁边冷冷出声,“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在这里放了监控……”
“……不想你刚刚那种‘漂亮’的照片流露出去,我们就好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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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田甜脸色灰白地走出酒店,脸上却全然没有雨露滋润的神采。
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昨晚真是糟透了!她想利用坦斯塔夫,没想到却被对方拿到了把柄,逼着她今天必须公开南宫墨精神分裂的消息,让他今天就身败名裂……
可是她要怎么做?
一旦她公开了,万一南宫墨马上就来杀她怎么办?
赔上她的命为坦斯塔夫报仇?想都别想!
“妈咪!”苦思冥想找不到万全之计,田甜终于哭着拨通了南宫倾的电话,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抱怨着坦斯塔夫这个人有多差劲,然后可怜兮兮地询问,“妈咪,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完她的哭诉,南宫倾在电话那段愤然地低咒出声。
她思忖了良久,细碎地嘟哝重复着“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终于声音一停,欢喜地叫出来:“……我想到办法了!不仅可以把事情闹大,还能干掉坦斯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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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南宫墨和舒沐晚都起得很早——他要去公司,她要去接venki。
用南宫墨的原话说就是:“南宫辰出现的那几天,公司被他弄得很糟,必须回去看看!”而舒沐晚则是去接venki回来,打算……征得venki的“同意”后,他们下午就去领证。
没有拖延症的人,办事就是这么迅速自然。
舒沐晚在出门之前,特意打了Jack的电话:“venki醒了吗?问问他想吃什么早餐,我顺便带过来!”
“恩……”Jack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沉闷。
舒沐晚不免怀疑他也还在睡着:“你还在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
“舒沐晚!”Jack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挪揄,凝重地开了口,“你去看一下新闻。”
“什么?”
这个时候,能看的只有同步新闻的网页,上面出现的大标题,便让舒沐晚的心沉了下来——“本市发现隐藏多年的黑幕”、“反黑组织重新成立”……
新闻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熟悉事件的人却能一眼辨认:主要就是说有人突然爆料,当年在A市出现大型黑暗势力团伙,进行各种违法交易,还派了人混进警局当卧底,包庇了很多犯罪事件……
此事一出,轰动警界!
因为“材料真实性已被确定”,“此事惊动中央上层”,所以,在今天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对这件事要严查到底!相关人员一定要严惩不贷!!
舒沐晚的心中太过愕然:爸爸的事情,到底是谁“爆料”出去的?
还有谁知道当年的事情?
混蛋!
爸爸明明是个好警\察,怎么能说他是卧底,专门为了包庇而来的……
“好像已经开始追查了。”Jack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语调微微有些凝重,停顿了良久,才接着说下去,“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查到黑暗的根源,但是他们下一个找到的……一定是你。”
从警局查一个卧底,只要时间和年龄提供,筛除方法并不难!
一旦查到了舒子文,那再找到舒沐晚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谁把这件事爆出去的?”舒沐晚恨得咬牙,拳头已经捏到最紧:简直就是搬弄是非!
“新闻网页的最底下有,说是……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时尚界外国人士。”Jack蹙着眉头停了停,已经想到了一个人,“为觉得……是坦斯塔夫。”
只有他有背景和实力知道这件事!
而且只有他这个“时尚界外国人士”,闲的蛋疼和他们有仇……
“混蛋!”舒沐晚猛地拍案而起,“你帮我照顾好venki,我晚点再去接他!我要去找坦斯塔夫!”说完,不等Jack反应过来,她直接愤然地挂断了电话……
坦斯塔夫还没有离开A市,他在A市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她想找到他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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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坦斯塔夫还在临时公寓里整理东西。
他看不懂太多中文,自然也不会关心那些中文新闻,更别提知道那个含沙射影的新闻爆料人是他自己了……所以,他远不知危险的降临,还在耐心等待着:田甜怎么还不把证据公布出来?
但是很快,该找上来的,还是找了上来!而且有人比舒沐晚还快了一步——
“乒!”
一声巨响,他公寓的大门被人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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