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手底下捧红了不少艺人。
现在他主要负责公司一姐的通告和几个正处于上升期的二线艺人。
乔依兰觉得自己这个十八线,大概是因为快要出道,必须得分配经纪人了,所以才被楚哥抓阄抓来的。
不然她哪儿轮得到这么大牌的经纪人带。
不过,话又说回来,金牌经纪人不愧是金牌经纪人。
手里资源多的乔依之难以想象。
楚哥刚来就给乔依兰找了个网剧试镜,为了让她试镜通过的成功率更大,还把那位导演的喜好让其助理告诉了乔依兰。
顺便随手给乔依兰安排了几个小综艺,让她最近在观众面前多露露脸,增加点曝光率。
乔依兰感觉楚哥就是自己的命中的贵人、大佬。
因此,乔依兰是完全不敢得罪楚哥的,便下意识的用上了自以为‘最柔软’的语气跟楚哥说话。
至于面部表情……她一大早没吃东西,现在真的很饿,只想吃点饭!
经纪人楚哥那边,他接手乔依兰也有两周了。
但最近要跟着公司一姐去国外看秀,给她扩展时尚圈的人脉。
因此,连自己手下新来的这个小艺人见都没见过。
可他看过乔依兰的照片,素颜跟化妆后差别很小的一位女生。
也看过乔依兰早期的采访。她面对镜头有些羞涩,但完全不作,很坦诚,也没有什么黑点。
说实话,这样的艺人很容易捧火。
哪知道,第一回 打电话,说话居然是这种语气?!!
楚哥怀疑乔依兰被调包了。
楚哥在娱乐圈见过的女明星多了,是不是矫揉造作他听一下、看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他皱了皱眉,把电话筒拿着离耳朵远了一点,问助理:“乔依兰这么……嗲?”
助理这段时间跟进了乔依兰,闻言都要懵了,赶紧摇头。
“不是啊,她性格真的特别直爽,也很守时,没跟人起过争执。”
乔依兰见那边没说话,以为是信号不好,‘喂’了几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楚哥刚调整好心态打算跟乔依兰说说那个网剧的事情。
哪知道电话里传来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楚哥:“???”
小助理哭着说:“依兰性格真的很直爽啊。”
楚哥想,爽不爽不知道,确实很直了。
与此同时,乔依兰扒拉了一口饭,道:“我经纪人给我打电话却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了。”
这种事情家人也不好猜,说:“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打过去。”
哪知道电话又打来了,在乔依兰开口之前,楚哥就说:“好好说话。”
顿了顿,他补充,“舌头捋直了。”
乔依兰感觉自己都要不会说话了。
那边楚哥的表现比较冷淡,冷清的声线中还带着疲倦:“我去问了网剧导演组,你试镜通过了,明天一大早我让小仓来接你,去拍定妆照。”
乔依兰震惊的直接站起来,她情绪有些激动,那可是税后三十万啊!
一时间,乔依兰忘了伪装,直接用自己原本的声音吼过去:“真的吗?!”
声音大到助理小仓都能听到。
小仓忍不住捂着脸,只想给乔依兰大佬高呼六六六。
哪知道忙了两周,刚下飞机的楚哥居然露出了笑容,是那种真的开心的笑,眼尾甚至都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褶子。
语气也比最开始柔和许多。
“真的,明天早上八点,小仓去你家接你。”
乔依兰开心的直接蹦起来!
“楚大佬,我代表我全家感谢你,也感谢你们全家!”
经纪人楚哥:“?”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网上是不是有句‘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好在他也能体会到乔依兰的心情,再加上现在真的很疲惫,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戴上眼罩,直接睡在公司了。
当天中午,一直吼着要减肥要控制身材的乔依兰吃了两碗米饭,把水煮肉片吃了一半的肉。
乔依之语气中带着心疼:“姐姐多吃点,进了剧组后就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了。”
乔依兰点点头,然后又吃了几块黄焖鸡。
乔妈妈有些担心:“你去演戏,吃胖了怎么办?”
乔依兰大手一挥:“胖不了,我去古装剧剧组,肚子上的肉肉可以包起来。”
顿了顿,她又说,“我就这一顿吃得多,其他时候还是很注意的。”
吃完饭后,乔依之跟着姐姐消了消食。
期间她用手机查看了一下邮箱,除了一个广告邮件外,暂时没有新邮件进来。
乔依之告诉自己不要急,她那封邮件才刚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还是纯英文的,看完都得花费好一会儿。
陈教授肯定不会这么早回复。
如果等了两天,陈礼教授还不回复的话,她就再发一遍试试。
与此同时,常家。
常文坚已经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了好几百圈。
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叫住他:“别走了,我眼睛都要看晕了。”
常文坚哪还有之前举手投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风度,他赤红着眼睛,说:“妈,常文曜在一中揽权是什么意思?他的大部分产业不都在国外吗?他不是才回来几天?”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被收回的不仅仅是一中的权利。
面对二儿子的三联问,老太太很淡定:“一中本来就是他给钱才越办越好的,权利什么的在他那儿也一切都正常。再说,你不是也在一中放权了吗?还在乎这些?”
她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怎么把一中放在心上。
“再说了,一中现在对你来说只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常文曜既然要,那你就给他。”
反正,争是绝对争不过的。
人啊,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
就在这个时候,常文坚的电话响起,他的直系下属语气惊慌,“行长、不、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我这里还忙着,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下属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常总从咱们银行撤资了。”
常文坚第一时间没太反应得过来,直到下属又重复了一遍,才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属那边声音有些嘈杂:“您要不快点来吧?律师和财务都来了,他们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您看能不能回旋一下?”
常文坚这下彻底顾不上一中的事情,赶紧下楼,“我就这来,你一定要拦住他们。”
“我尽量,您快点来。”
老太太一看常文坚突然煞白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她追着常文坚下了楼。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告诉妈一声。”
常文坚原本都要出门了,转念一想,母亲跟常文曜关系还好一点。
上次还说动让常文曜这个大伯出钱给常如冰送一座海洋馆。
这次不过是二十亿,他觉得母亲应该也可以劝得动常文曜。
常文坚回过去把母亲搀扶着:“常文曜要从银行撤资,现在已经安排了律师和财务去转账。”
他强装镇定,其实搀扶着老太太的手在颤抖。
“妈,这回常文曜回来,我可完全没敢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他又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我?”
老太太也愣了一下,在她印象里,常文曜虽然狠,但却恩怨分明。
之前想要杀死那个小姑娘的人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已经过世了的老老太爷。
后来常文曜发迹了,虽然跟他们这一房的人不亲近,但也没有完全六亲不认。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常文曜没道理这么做啊。儿啊,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了他?”
常文坚把自己这几天的行程说了一遍,“妈,我除了礼拜四去机场接他,之后跟他就没有独处的时候。自从知道他手眼通天后,我哪还敢跟他做对?我简直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我还让如冰去讨好他呢。”
坐在去银行的车里,老太太拍着常文坚的手,说:“你仔细想,得没得罪过常文曜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对,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跟个小狼崽子一样,谁敢动他身边那个小姑娘,他就算人小打不过,也能咬的人脱层皮。”
老太太完全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跟当年那个小姑娘有关系。
她只是简单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常文曜的为人我了解,你就算当着他的面骂他,他都不一定会搭理你。但你不能骂他在乎的人。”
可是老太太又觉得自己这话自相矛盾了,因为,常文曜在乎的人已经死了啊。
——从海拔几千米高的山上失足坠落。
就算是神仙,都活不下来。
那可是在零几年,国内的山峰大部分都没经过开发。
更何况小姑娘坠落的那几天下了大雨,山路陡峭、又滑,救援队都不敢趁着夜色上去。
常文曜雇着救援队,围着那座山搜救了三个月,都没有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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