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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买卫生棉】
或许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耳边传来“叮咚”一声,电梯的门便缓缓打开。
新鲜的空气跳进来,融入到这一片暧昧的气息里。
裴予墨恢复了些许理智,微喘着气,看着她的眼神,目光流泻出无限的绿光,好似一头龙能吞噬掉她的灵魂。
“门开了。”她趁着空隙,连忙环手抱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希望能逃此一截。
只是裴予墨何等人也,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怀里拽,拖着她走出电梯。
她害怕极了,身上穿着的衣裙已经被他脱得松松垮垮。现在的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缩在他怀里,跟着他的脚步走,不然只要她一挣扎,胸前的大好风光就会展示在外人面前。
她再怎么开放,也开放不了这种程度。
其实只要她微微抬头,就能看到某人隐藏在嘴边的笑意,裴予墨是只老狐狸,抓住了叶小曼的死穴。
她一路上都低着头,根本就不知道裴予墨带她去哪,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地上的亮白瓷砖渐渐变成了水泥地,他已经带着她走出了拍卖会场。
直到周围的声音不再那么吵闹,她才微微抬起头来观察。
这里是地下车场,难怪她感觉到了一身冷气。三月还是开春,再加上她穿的单薄,一连打了两下哈切。
裴予墨闻声望了她一眼,表情比刚才的冷漠了许多。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塞进了车里。
叶小曼被他粗鲁的动作皱了眉头,他掌心的温度还留在她的手臂上,可是一点也不温暖。
车内的空间是封闭的,她又有种像刚才那样呆在电梯里的错觉,如今的她和他在一起,怎么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
有时候,她很不想面对他,可现实偏偏总是让他们不期而遇。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紧紧地抓着裙摆,即使再怎么镇定,声音的颤抖也出卖了她。
裴予墨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住,俊脸忽的凑近她,坏心地朝她吐了一口气,邪笑道,“别忘记你的身份,我亲爱的……床伴。”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清晰,又重,落在她的心上,一抽一抽的好些疼。
她咬着牙,忽略掉他那些伤人的字眼,“你这样把未婚妻抛下不好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话说出口,明知道自己的猜测不会错,可倔强的性格还是想要从他口中求证。
“怎么?你在吃醋?”裴予墨轻笑,眉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没有!”她急着反驳他,她是有那么点的醋意,只是不会让他知道。刚刚之所以那么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更多信息,她不懂,如果那女人真的是朵朵的话,为什么见着了她却不打招呼,是没看见她么?可是,她们明明有过对视……
裴予墨不语,就这样望着她。她的眸子很亮,却闪现出一丝惊慌,他爱这双眼睛,喜欢从眸子里透出来的那丝波澜,像小鹿一样惹人疼爱。
她被他灼灼的眼神看的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都觉得不自然。
“我可从来都没和你说未婚妻的事,你这样急着不打自招,是想让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我吗?”良久他吐出这么一句,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他的话,让她一阵脸红。
“不过……”他的长指擒住她的尖细的下巴,脸色沉了沉,峰回路转,“我劝你以后别再我面前想表现什么,如今的你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无异,咱们之间撑死了也只是交易关系。”
他指尖上的力度有些重,捏的她发疼,红唇微微发抖,忍住哽咽的喉咙,“我……知……道……”
他对她的顺从,不知怎么地又是一阵不耐,狠狠压住内心的狂躁,唇角勾起,“知道就好。你也知道我有洁癖,情fu就得有情fu的样,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走的近,你会知道什么后果,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他的那些难堪字眼,让她心下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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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fu……多难听的一个词,居然会有一天落在她的身上,对方还是裴予墨。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之间竟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突然想,如果在两年前的那场意外里,她就那样死了该有多好……
只是那时候的她,一直是靠着想他的意念才活了下来,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或许当初她就不该苦苦挣扎,跟着那个魔鬼下地狱也比他来的羞辱要好。
他的羞辱才是最让她痛不欲生的。
叶小曼还没有从伤感中出来,裴予墨已经放开她,伸手发动了车子,轰隆的车声让她整个身子一震,回眸看向他,只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着,怒意很明显,她却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
低调的银色跑车很快驶出停车场,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后面的那辆宾利一直坐着人,直到跑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车里的人才发出声音。
“她就是予墨的前妻?”
袁熠然对她的提问,笑而不语,手里一直把玩着挂在车里的那串福珠,眸子里一片深沉。
林谷雪转过身,望着他显而易见的表情,喉咙一紧,“我猜对了?”
她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不用说什么,光看裴予墨今晚的举动就已经不言而喻了。今晚的他时时走神,目光总是向某处瞟,她不是没注意到那个穿着红色百裙的女人,不得不说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那张脸任谁看了都会被吸引。只是她知道,裴予墨向来不是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少之又少,几乎是无。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和他有搭噶,而她只能想到的,是他的那个前妻……
“为什么带我来看这个?”林谷雪突然有些恨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总是会把她的美好给打破。
袁熠然好久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侧过身子,半开玩笑半认真,“为了让你看清现实。”
林雪谷对他的理由感到可笑,冷着脸,声音里带了丝厌恶,“我说了不需要你的好心,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懂?”
她不想再理他,利落地打开车门就准备离去,脚还没落地,他大手一把拉住她,脸上的表情不似刚才的吊儿郎当,带了陌生的严肃,“谷雪,你不听我劝,会后悔的。”
他不想看她受伤,这个情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里很乱,总是想不清楚。
裴二和叶小曼虽然离婚了,可是那二十多年堆积起来的感情不是那么好断的。他能看的出来裴二的纠结与不舍,即使嘴上硬,但事实就是摆在那里。他对叶小曼的感情,任何假象都掩盖不了。
他知道,曾经叶小曼是裴予墨的命,后来她是他的殇,那么现在……该是刻骨铭心了吧。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着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现在又是藕断丝连,那么爱上这个男人的其他女人终究会受伤。而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受伤,亦或者看到她哭……
林谷雪挣扎出他的掌控,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不会后悔,哪怕只是当他的一枚棋子,我也不会后悔。你以后也别再什么好心了,那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她说完,不留一丝余念,踏着十来公分的高跟鞋决然离去。
袁熠然听着响彻一片的关门声,想着她刚刚还留有余音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厌恶么?讨厌么?呵……他的行情什么时候混的这么惨了?
曾几何时,有那么一个捧着花的小女孩对他说喜欢他,只是他的无知摧毁了这一切。等他开始后悔的时候,她却早已不在,现在想来,他在谷雪这里的碰壁,一定是老天在为当年的事惩罚他。
“老天,你可真公平!”他自嘲着,转而拿起一旁的雪茄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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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墨载着叶小曼又回到了那一栋婚房,他说这里就是他们以后的交易的场所。
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他们之间的过去,她很气,却又硬忍着不说话,她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他想让她跟着痛,可是如果这样真的能让他的心里变好受些的话,那么她愿意接受。两个人一起痛,不如全部都加到她一个人的身上,虽然她不是圣母,却见不得他不好。
这算是她从小到大无意识中养成的一种习惯,她的潜意识里,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她母亲走的早,父亲又常常忽略她,唯一的裴予墨,是他一直陪着她走过这么多个春秋,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一般的情侣。
从前她以为自己离开了他就不行,她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离开他,可偏偏有那么多的出人意料。
“愣着干嘛?我让你来这不是闲着功夫看你表演木头人的。”
她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着,其实她身上穿着的裙子在刚刚的电梯上,就已经被他褪掉了一半。
凌乱不堪的她更能引发他想要狠狠蹂~躏她的yu望。
他硬是站着没动,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火辣的目光仿佛x光线,能将她看出洞来。
她缓缓升起双手,一点一点解开肩膀上的那根吊带,她的手很颤抖,又显的惨白无力。
“予墨,如果这样……你能觉得开心的话,我……会……做好的。”她正视他,微启红唇,握在手里那个结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本就一层料的吊带一路往下掉,她很瘦,衣服从她身上滑落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阻力。
她就这样穿着三点一式,裸~露在他的面前。
冷空气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她的身体,纤细的手臂上很快起了层疙瘩。
外面又下雨了,她能听到雨滴掉落在窗口上的声音,好像打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地有些疼。
裴予墨抿着薄唇,看着她那张要哭不哭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要看的不是这样的场面,可每次这女人都能将他的心湖捣乱。
他甚至开始想,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她的那句话——如果他开心她就会做好?早之前干嘛去了,两年前他让她不要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态度那么坚决?甚至不惜打掉他们的孩子……
“叶小曼,你现在来装圣母,会不会晚了点?”他上前一步,大手抓着她的肩膀,唇角露出一丝讥笑。
“你做好你的身份就可以,我的快不快乐不需要你来操心!”他冷笑着,伸手将她一拉就把她带到了身后的那张大床上。
她被他甩的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落到了神秘地带。
“现在只管使出你gou引的男人功夫,别给我摆一张苦瓜脸,搞的我像在奸尸,看着就恶心!”桀骜不驯的眉头拧起,眉间浮出一丝不悦。
他的大手不似刚才那样冰凉,似乎带了一丝温暖,长指已经勾起了那层布料的一角。
就在他准备再拉下去的时候,她双手一伸忽的握住了他。
他抬眸异样地望了她一眼,却不顾她的阻拦,一路往下,直到指尖上被粘上那抹猩红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她看着他的整一张黑脸,不知该不该庆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恰巧,在她被他拉上床的时候,小~腹处就开始隐隐的阵痛,她有预感估计是那个来了,没想到真的来了。
裴予墨一声不吭地起来,脸上的表情很臭,她不敢说话,瞄了他几眼,就怕这男人他会说她是在故意耍他玩的。
他沉着脸,走进浴室,下身被她勾出来的yu望,现在只能靠冷水解决了。
叶小曼撑着身子下床,走到楼下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卫生棉。
小腹上的阵痛明显起来,外面倾盆大雨,她光是望了一眼就觉得头晕。这里偏向郊外,附近的交通又不方便,她是走不了那么多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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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捂着肚子上楼,现在能帮她的人只有他了。
或许是因为太痛了,以至于让她感觉自己脚下的步伐都是轻飘飘的,好似踩在蓬松的棉花上,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有摔倒的危险。
裴予墨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惨白着脸色倚在门口的叶小曼。
那张小脸因为疼痛都快皱在了一起,好不可怜。
她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个只围了浴巾的男人,好久才鼓起勇气开口,“予墨,你能帮我去超市……买下……卫……生棉吗?”
她越说越轻,再加上疼痛来的很猛,说完这话的时候,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让我去买?叶小曼,你会不会太自觉了一点?”他对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这女人到现在还在使唤他。
“或者你带我去也可以,因为外面下雨了……打不到车。”叶小曼眼疾手快地回答,她有感受到下身的那股奔涌出来的热流,这样光站着不是回事啊!
“你和陆总玩的不是挺欢的么,没了陆总还有你的严大哥,怎么不叫他们去买?”裴予墨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想到他。
叶小曼咬着唇不说话,转身就去拿桌上的手机,还没碰到它的一角,“啪”的一声,手上的东西随之落地。
耳边只听他咬牙道来一声,“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没多久,便听到楼下跑车的轰隆声……
裴予墨心里压着火气,脚下踩着的油门也不自觉加快。其实他从刚刚看到她倚在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猪女人,每次都记不住自己的经期,不记住也就算了,人家笨鸟还会先飞,记不得自己的日子,总该时时带上那个防患吧。可她呢,什么都不准备,而他永远是跟她屁股后面收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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