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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我,祸水,打钱[快穿] > 第28节
  小谢靠在容长生的怀里闻到他身上诱人的香味,那是……肉香,他血的香味,像一剂灵药也像毒药一样勾着她的心肝,饥饿的要命……
  她吞了一口口水,往他衣襟里贴了贴,啊容长生好香好美味……
  第31章 魔道老祖
  “容仙师又捡了个半死不活的小玩意回来。”
  “这次是个什么小玩意?兔子?还是小狼崽子?”
  “是个小姑娘, 头发老长老长,腕子细的哟, 就是脸没看清,听说容仙师找了派中的小师姐去给那姑娘收拾了, 好像伤的挺厉害,现在都没醒,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下山那货无恶不作的魔修,怪可怜的。”
  容长生一回来, 逍遥派上下的小弟子就开始议论了, 他们这位容仙师修仙界中无比称赞喜欢的, 他乃掌教首席大弟子,当年还是掌教亲自下山去收的他, 因他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纯白之魄,又是天灵根,这样的资质放眼修仙界也无人能比,掌教乃至于修仙界都对他寄予了厚望, 他也从未让掌教失望过, 成为了修仙界最年轻的仙师, 而且容仙师还生的美, 白白的脸,白白的头发,连眼珠子都像白琉璃一样, 逍遥派上下一致认为他们容仙师是修仙界最好看的。
  非但如此, 容仙师还是个至纯至善之人, 心地好的根本见不得人受难,平日里总是捡些受伤的受难的小玩意儿回来,细心照料给它治伤。
  哎哟这样好的容仙师谁不喜爱他?可惜这样好的容仙师至今没有收徒,一则掌教认为他太过单纯善良,收徒必定要好好挑选,免得日后徒儿犯了错他又不忍心责罚,教出个逆徒来。
  二则,容仙师一心修道,没什么收徒的心思,平日里就住在他的云罗峰中修道,除了几个照料他的小道童,再没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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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罗峰中,小谢趴在硬邦邦的床榻上,边查看容长生的信息,边用外挂窃听功能偷听着逍遥派中对容长生的评价,她早就醒了,从那些小女弟子帮她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装昏着,因为这几个女弟子有些愤愤不平,说容仙师收留一个大姑娘不妥,一会儿要去建议他把她送走。
  又低低说:“哪里是小姑娘呀,她比我还丰满呢,我看她不小了,留在容仙师这儿太不妥了,容仙师这儿又没有一个女人,照顾起来也不便的。”
  看来她这次长的又很祸水。
  她把容长生的资料信息看完明白过来,这次这个男配是个纯正的傻白甜仙师啊,这还从来没遇到过,一般仙师不都是禁欲啊高冷啊,修个无情道就灭绝人欲的吗?
  她又看了看任务栏,这次不但要刷满女主的幸福值,还要刷满男主的忠犬值,怪不得叫虐渣——渣男回头金不换呢。
  她正琢磨着如何浪爆这个世界,就听见门响了,她忙闭上眼假装昏睡,就听见清风一样的脚步声停在了她榻边,有人在榻边坐了下来,伴随着那股熟悉又诱人的味道,香香甜甜,是容长生的味道。
  那人伸手轻轻掀开了她的绸被,拉过了她软绵绵的手腕。
  那手指好凉啊,凉的小谢断掉的经脉又疼起来就止不住颤了一下,忙哼道:“疼疼,别动我……”
  那落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就也跟着一颤,像是被她吓了一跳,“你醒了?”
  她就睁开了眼,落见眼里的是白玉一样的面,白琉璃一样的眼,衬在银发之下好看的像神仙,唯独眼下那颗泪痣给他添了一些些的烟火气。
  “莫怕,我是逍遥派容长生,并非坏人。”容长生轻轻对她笑了笑,他抬了抬手里的药罐给她看,“这是给你治伤的,你经脉俱损,这药膏可以帮你续脉,我会轻一点,不会弄疼你。”
  小谢趴在那里望着他,这个傻仙师,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坏人,但她是坏人啊。
  “你若觉得疼了就告诉我,我会再轻一些。”容长生再次小心翼翼的托起了她的手腕,垂着眼耐心的替她涂那药膏。
  小谢轻轻又哼了一声,“疼,容仙师我好疼……”
  “还是很疼?”容长生抬眼看她。
  小谢“恩”了一声,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我要疼的昏过去了,容仙师有没有什么可以止疼的丹药?若是没有,这药膏没涂完我就要疼的死掉了。”
  容长生就轻轻皱了一下眉,“你受伤太重,底子太虚,寻常的丹药对你来说太冲了,只怕你会吃不消。”
  小谢就望着他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容仙师不是最厉害的仙师吗?你们得道仙师不是有什么不坏的灵体,你能不能传给我点灵力什么的让我没这么疼?”
  容长生无奈的笑了,“灵力哪里是说传就能传的。”
  她当然知道,她才不要那么一丁点灵力,她只是想把办法扯到容长生的肉身上,据说他是纯白之魄所以这具肉身格外纯净香甜,加上他的修为,喝他一口血能迅速滋补,上一世谢萧可没少哄骗他的血来喝。
  “那就让我死掉吧……”小谢趴在榻上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她哭的委实可怜,黑绸缎一样的发垂了一肩一背,纤细的肩膀一颤颤的像个易碎的瓷器美人。
  “你莫哭。”容长生就站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再回来将手里的茶盏递到了她嘴边。
  小谢立刻就闻到了那股甜美如毒药的血腥味。
  “莫哭了,你把这个喝下去就不疼了。”容长生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慢慢的将那半盏混了温水的血水喂给了她。
  小谢喝第一口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容长生上一世临死之前会说谢萧想吃他,让她吃掉他,因为他是真的很好吃啊!这血像是吗啡一样喝下去令她头皮发麻,浑身舒畅,经脉都像是活了一般,半点也不疼了。
  她明白了,容长生就是谢萧的唐僧肉啊!
  她喝的意犹未尽,躺在那里看着容长生替她涂药,舔了舔嘴巴道:“容仙师真是个大好人。”
  容长生笑笑不说话。
  她就盯着他血迹未干的手腕,把脸挨在了他的手背上,“我还有一点点疼,容仙师可以再让我舔一口吗?”
  容长生望着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把手腕凑到了她嘴边。
  这也太好哄骗了吧!他是怎么被掌教养大的??
  这一天小谢都在等容长生问她的来历,她连谎话都编好了,容长生却一直没问她,还是张口闭口叫她小姑娘。
  小谢度过了废人一般的一天,夜里在容长生替她涂着药的时候就睡着了,也不知容长生什么时候走了,只是在这冷清的厢房里,昏昏沉沉的做了个梦——
  梦里容长生跪在逍遥派的大殿之中,殿里站满了各峰仙师,正座上是他的恩师掌教冯尘仙师,所有人都在为他愤怒为他惋惜,在劝说他不要执迷不悟。
  “长生。”冯尘到底是不忍心毁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子,痛心疾首的对他说:“为师和诸位仙师都知道,是那魔尊利用了你的纯善之心欺骗了你,你救她只是因为你善,但如今你该看清楚那魔尊是何等罪恶之徒了,她连你门下照料过她的药童也不放过。”他从那座位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容长生的面前,“你如今站起来,随为师出去将那魔尊捉拿斩杀,为死去的弟子和天下苍生除害。”
  容长生却跪在那里没有起身,只是攥了攥手指哑声道:“师父,徒儿让你失望了,徒儿……做不到。”
  “长生你怎么还在执迷不悟!到如今你还信那魔尊吗?”冯尘怒了,“她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食你的血来疗伤!”
  “我知道。”容长生攥紧了手指,抬起头看向了他的恩师,“她欺瞒我,哄骗我,利用我……我都知道了。可是师父,我无法伤害她,她说她没有杀那几个弟子……”
  “她是魔尊!她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你知道吗?”冯尘喝问他,“她说你便信吗!”
  容长生望着他,忽然闭上了眼,无人知道他这一刻有多么绝望,绝望他明知道她是魔尊,她骗了他,可他还是想要相信她……
  他在冯尘面前将额头抵在地面上哑声道:“这一切因我而起,便是师父和诸位仙师原谅我,我也无法宽恕自己。请师父散了我的修为吧,我此一世不配再继续修行,我会平息这场纷争,让她下山去的。”
  “长生你……”冯尘惊惧交加,满殿的仙师都不能明白容长生何须如此。
  唯有他自己明白,他再次抬头看冯尘,“她会听我的,她一向听我的……师父不必为我惋惜,我甘愿如此,我早已对她动心,罪有应得。”
  满殿之中静的出奇,唯有容长生的声音,他闭眼跪在那里等待受罚,“请师父成全。”
  冯尘颤抖是手慢慢的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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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长生!
  小谢猛地惊醒了,她浑身一颤,断掉的经脉剧烈的疼痛起来,疼的她冷汗淋漓,趴在榻上看着这空荡荡的厢房,窗外的孤月,难过的想哭。
  太静太黑了,静的她觉得孤单,静的她想阿远了。
  她将滚烫的额头贴在榻上梦呓一般的叫了一声:“阿远……”哄哄她吧。
  那寂静的夜色下就有一只冰冷的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背上,她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缩,抬头就撞上了一双银色的眸子,那眸子里映着她冷汗淋漓的脸和发红的眼,狼狈极了。
  “莫怕是我。”容长生伸手将她扶坐了起来,扯起衣袖替她擦着满脸的冷汗,“我听见你刚刚叫我,是做噩梦了?还是太疼了?”
  小谢望着他愣了愣,“我……刚才叫你了?”
  “不是你叫的阿远?”容长生问她,“我还在奇怪你为何知道我的乳名?”
  “你叫阿远?”小谢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眼角的泪痣,忽然觉得似曾相识。
  容长生也顿了一下,“你不知道?那你刚才……”
  “刚才……”小谢低了低眼睛道:“阿远是我曾经很重要的故人,我做了噩梦,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
  “是吗?”容长生笑了笑,“那倒是有缘,我本名容远,长生是修道之后师父为我再去的名字。”
  他也叫阿远……
  小谢呆呆的望着他,“我叫小谢,你可以叫我小谢吗?”
  “小谢姑娘。”他用袖子擦掉了她的眼泪,笑着道:“小姑娘总是这么爱哭,莫哭了,我再给你喝些血,等不疼了你就好好睡觉。”
  小谢眼睛一红,身子就往前靠去,一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吓的他忙伸手托住她摇摆的身体,听她哽声道:“我不要喝你的血,我想让你陪陪我。”
  他愣了愣,“恐怕不妥。”
  “这里太黑太静了……”她仰起头看他,一双眼睛里浸满了眼泪,“我一个人实在太害怕了,你们仙师不是怜悯众生吗?那容仙师就不能怜悯怜悯我吗?”
  容长生望着那张依赖他的脸,终究是心软了。
  他在宽敞的床榻中间放了一颗夜明珠,她在东睡,他就在西边盘腿打坐静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个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他的手指上,他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她不知何时翻了过来,把脸挨在他的手指旁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她的脸好白,白的像玉雕的易碎品,蜷着身子睡在他手边,宛如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兔子。
  好乖。
  容长生没忍心吵醒她,另一只手拉过绸被替她盖好,任由她挨着自己睡觉。
  结果这一开头她还习惯了,之后的每晚她死缠烂打,半夜哭的可怜兮兮叫他,不挨着他睡就不睡觉了,总是哭着说什么父母都被魔修残忍杀死了,她一闭眼就能看到父母惨死的脸,没有容仙师坐镇她就要做噩梦。
  容长生又好笑又无奈,到底是个可怜的小姑娘,便也就任由她挨着睡,没想到这小姑娘像是依赖上了他,她手脚还没恢复,平日里除了涂药,连吃饭喝水也一定要他亲自喂。
  他若是没得空,等再回来她一定是饿着肚子在等他。
  说过几次,她总是有理说:“丹朱他喂的不好,我吃不下,他们都没你喂的好,你看都掉我衣服上了。”
  小道童丹朱心里不服的站在一旁,哪里是他喂的不好,分明就是她被容仙师惯坏了,太热不行太凉也不行,太快不行太慢还不行,跟养了个祖师奶奶一样。
  容长生就无奈的蹲下身拿了帕子替她擦衣服的饭渍,与她说:“那你也不可总是饿着等我,若我今日回不来呢?”
  小谢就望着他撒娇道:“你肯定不会,那么好那么好的容仙师怎么会舍得饿着我呢?你想着家里还有个小姑娘在嗷嗷待哺的等你,你就会抓紧回来了。”
  家里?
  容长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谓了,他抬头望着她,她亮晶晶的眼睛一对上他就笑的眯了起来,可爱极了。
  他也确实如她所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也开始记挂起她,想她是不是该喂饭了,这会儿又有没有和丹朱他们斗嘴……倒像是养了个奶娃娃徒儿。
  这一养就养了五六个月,连掌教也问起了他,“你救回来那个小姑娘可好了?若是好了就早些送下山去,总收留在你那里也不是长久之策。”
  确实并非长久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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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容长生端了饭放在小谢面前,对她说:“自己吃吧,我知道你的经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小谢愣了一下,果然是瞒不过他,她其实早就能动弹了,甚至还偷偷探了探这具魔胎转世的肉身有多大能耐,但她若不装着没好,就享受不到容长生的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