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妩顺着声音望去,程又萸的红色桑塔纳正停在平坪边,车门正敞开着,坐在座位边沿的安安朝她招着小手。
看见儿子,唐心妩那淡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迈大步子走过去。
“安安,怎么没回去呢?”站在车门口,唐心妩有点意外在这儿见到儿子。
“你儿子还不是担心你,所以一定要跟着过来。”从驾驶位上走下来的程又萸解释着。
一直过着冷暖自知的日子,突然,三岁的儿子开始会关心她,唐心妩心底的那块柔软突然被一团暖意包围,露出欣慰的笑容,摸了摸翟亦安的头。
“妈咪不会有事的。”
“没事就好。”安安老成的闪着那狡黠的大眼,在这光线不是很足的平坪上,就像天上的星星,耀眼明亮。
“糖心,我突然好羡慕你!”程又萸的两手搭在车门上,望着眼前温馨的母子呢喃。
唐心妩对这话听多了,不以为意了,只是望了一旁睡的香的翟亦欢
“妹妹没醒?”
“就算是炮打来,也吵不了她,不过,幸好她没醒,醒来找不到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哭闹了。”安安双手环胸的看着欢欢,无奈的摇了摇头。
唐心妩失笑,“坐好,妈咪关车门了。”
“糖心,最后是怎么判的?”还站着的程又萸问正走向副驾驶位的唐心妩。
只是话刚落,视线就落在唐心妩身后,整个人怔神,唐心妩似乎感到程又萸的情绪,转身。
身后,正走来一身黑色呢大衣,散发凌冽的邵博寅,他手里夹了根烟,不太明的灯光下,额前的头发垂在眉前,看不出眸子里的情绪,步子优雅的伴随着嘴里吐出的烟雾而走,身后金边眼镜的律师正亦步亦趋跟着。
突然,邵博寅的视线随着唐心妩方向飘了过来,眼里闪出一道幽光,似乎有刀光剑影,唐心妩淡淡的忽视,下一秒收回了眸光,转身,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喊了怔神的程又萸。
“又萸,我们回去吧!”
程又萸一个激凌,双手一滑,下巴嗑在车门,痛的吡雅裂齿,摸着下巴,很怨念。
邵博寅坐在停在程又萸车的旁边那辆加长林肯车上,手里的烟散着淡淡的雾缭,目光幽深。
“邵总,没想到那位小姐硬是不肯和平解决,害你的证……”
车内死寂,只有淡淡的烟味,半响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回去吧!”
“是。”
……
车上,程又萸还不断的摸着疼痛的下巴,“那个男人长的真绝色。”
“别只看表面。”唐心妩淡淡的否定了程又萸的评论。
“刚才在警察局里,不会是他想推责任吧!”程又萸直觉糖心这样说,一定和刚才的事有关。
“酒后驾驶,能推的了吗?”
唐心妩想到那个男人证被吊了,舒了胸口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