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跑都跑了还给他说什么没跑远!
宫晟天气的朝空气狠狠地甩了一拳,然后眼神犀利的看向墨白:“说!那混蛋跑哪儿去了!”他昨天刚对他表白了心意,今天那混蛋就敢尥蹶子跑路,怎么着?对他不满意?不满意还掰弯他!掰弯了还不负责?特么的!这混蛋果真就是个混蛋!混蛋!
“回···回爷!”墨白被宫晟天的怒气给吓到了,说话时有些磕磕巴巴“公子没去哪里···就是回···回矿上了!”
嗯?
回矿上!
“公子,以上就是这一段时间你不在矿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你有什么要指示的么?”苏清航手里拿着报告单,一本正经问向对面的公子言,结果发现他正歪着头看着桌面,似在出神。
“公子?”苏清航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言在办公的时候出神,一时间觉得新奇,但更多的则是好奇。见他还没回过来神,干脆;两手一拍“公子!”
“啊?哦!”公子言被那巴掌声给唤回来神,见苏清航好笑的看着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那什么,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没什么要指示的。你们只需要在大殿之前完成那一批产品的加工就行。”
“好。我知道了。”苏清航点了点头,见公子言低着头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思,眉宇一蹙“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今天从回来似乎状态就不对。”
她都快成傲雪国历史上第一个男后了,你还让她怎么状态对啊!
公子言欲哭无泪的看了眼苏清航,见他为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牙一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航啊,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我?”苏清航两眼一瞪,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确定你有问题请教我?”
“这话说的,我有问题请教你怎么了?我又不是全能的。”公子言踱着步子从椅子后走了出来,然后在屋子中间的圆桌旁坐下,见他还愣在办公桌旁,手一招“来来来,坐坐坐,放心,我没逗你,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请教你。”
真的?
苏清航见他表情那么认真,终于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好笑的背着手,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说吧,公子,您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小的啊?”苏清航用一种打趣的口吻问道。看向公子言的眼神也满满的都是笑意。
“我问你啊清航。”公子言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压根没有注意苏清航眼底的戏谑,把想说的话在心底仔细斟酌了一下后,这才压低声音问出声“如果你现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呢,让你立刻就挂掉;另外一条路呢,让你享受一段时间在挂掉,你会选择哪条路?”
“······”他能两个都不选么?
苏清航无语的看着公子言,可是一对上某人眼巴巴的眼神,只能任命的点了点头。
好吧。他选。
一个是立刻死,一个是一会儿死。
“反正都是死?选哪一个不都一样么?”苏清航一眼就看清楚了这个选择的本质,所以很快得出了答案。只是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公子言还这么苦恼呢?
“这怎么能一样?”公子言听他回答的这么应付,顿时恼了“你说说,一个是立刻五马分尸抽筋拔骨火油铁锤经过一般折磨后弄死你,一个是温声细语后一巴掌突然打死你让你再也提不起气来。你说说!这两个你选择哪一个?”
“······”公子你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啊?这选择···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么?
“咳咳。公子。”苏清航定了定心神,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这几天回京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净想些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先别问这个。”公子言手一挥,两眼发亮的看向他“你就告诉我,你选择短期折磨致死还是长期的突然打死?”
“公子,你这问题本身就很有问题好吗?”什么叫五马分尸之后又痛苦折磨致死?难道一个五马分尸还不够你挺尸?而且温声细语后一巴掌呼死你,这···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呼死你?
“你现在就不要给我想那个逻辑问题了!总之,这个问题就是,你是想死之前享受一下然后死的时候不够壮烈但是不痛苦,还是想立刻就死死得很壮烈但是很痛苦?”
这听着还是很别扭啊!
苏清航手抚着下巴,还想找茬,可是一对上公子言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眼神,只好无奈的举手投降:“我选择前者。死亡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我希望在这之前我是愉快的,而且在死亡的过程中也是享受的。”
享受的?
公子言眨了眨眼睛,然后想了想那个画面:新皇力排众难大婚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取得了美娇郎,结果在洞房花烛夜之时惊恐的发现美娇郎不是美娇郎,而是美娇娥。可是如今已经完全弯的不能再弯对女人再也直不起来的皇上见到女人直想吐。所以美娇娥有两个下场,一,被皇上活活吐死;二,被愤怒至极的皇上直接拍死。公子言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符合天天的性格,只是不能保准那时候天天突然忍住,然后直接把她拉入了后一种死亡模式,关小黑屋,然后慢慢报复。
这么一想,果真清航说得对,反正都是死,选哪一个都一样啊!
“公子···你怎么了?”见公子言仰头望天,脸色凝重沮丧,苏清航担忧的从座位上起身“是不是真的遇上事情了?”
是的!她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公子言看着苏清航英俊的面容,突然间很想抱着他哭一场,可是一想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也是一个纯爷们儿,她就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了!
“怎么了?这表情···难道事情很大么?”苏清航见公子言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眼底的笑意也逐渐被严肃所取代。见他两眼失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撇着似乎要哭出来,苏清航顿时吓得心底咯噔一声,两双抓住他的肩膀猛地一晃“公子,公子你可别——”
“砰——!”
办公室的屋门突然被人给踹开,一团黑云夹杂着冲天的怒火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所到之处只觉得尸骨无存生灵尽灭。苏清航刚想看清楚来人是谁,一道低沉的声音就突然传来——
“放开他——!”
这个声音是···
苏清航不确定的扭回头,结果头刚扭了一半,自己抓着公子言肩膀的手就突然被人给牵制住,剧痛传来的瞬间,整个人也被用力的推到了一边。
“公子言,你竟然敢逃走?”宫晟天阴沉着脸,看着仰着头呆呆的看着他的公子言,一双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没有按捺住,一巴掌落在了那瘦弱的肩膀上“我问你!你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见他!”要不然为什么在他表白心意的第二天就跑来见他!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不!不是!”回过神来的公子言顾不得肩膀处传来的疼痛,连忙挥手解释“天儿,我没有逃走!更不是为了来见他!我是回来干活的!”
“干活?干什么活!”宫晟天摆明了还是不相信。
“这是我的矿,我要盯着它啊!”公子言飞快的转动大脑,努力保持自己表面的无辜“我这之前不是对你说了么,我准备在你的登基大典上开张,现在距离大典越来越近,我这边东西还没完工,我能不着急么!”
“真的?”宫晟天眯了眯眼,依然有些不小心“你真的只是回来看矿?没有别的要求?”
公子言在他犀利的眼神之下险些炸毛,但最后还是咬牙扛住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回来干什么?”公子言梗着脖子问道。
干什么?
宫晟天回头看了眼立在一旁发愣的苏清航,然后慢慢的回过头:“既然是因为这样子,那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就不知道派人通知我一声!”
“我这不是赶时间而你又很忙么。”公子言听他语气开始变软,连忙讨好的上前勾住他的胳膊“嘿嘿,天儿啊,别生气了,我就是单纯的过来看看,没逃跑!真的没逃跑!”就是逃跑了,她也不会承认的!
“哼!”宫晟天猛地将胳膊一抽,怒道“别以为嬉皮笑脸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昨天不让我留宿,就为了几天一大早跑路吧!”
“呵呵呵呵。怎么可能!”她是为了不想死才把你给赶走的啊!不过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拧呢?
“我是真的为了工作的事情来的,没逃跑!再者说,我要是真想逃跑,你觉得你找得到我么?”
“公子言!”听到这句话,宫晟天非但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愈发的炸毛了“我郑重的警告你!是你把我给掰弯的!要是你敢掰弯不负责,尥蹶子跑路,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拆了!”
“我信!我信!”公子言死死抓住宫晟天指着自己的手指头,对上他勃然大怒的脸庞,努力的勾了勾唇角“天儿放心,我是不会跑的,不会跑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宫晟天冷冷的盯着他“不然——”
“不然什么?”闻讯而来的魅儿姑娘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宫晟天对公子言的威胁声,顿时来了兴趣冲了进去,两眼放光的盯着宫晟天“说啊!不然什么?”
宫晟天看着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处处和他作对,千方百计不让他舒坦的女子,心头的怒火蹭的又窜了一层,而想到这个女子对外的身份还是这个混蛋的未婚妻,而且更为可恶的是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早就已经同床共枕时。某皇上直接把自己的理智掰成了碎片扔进了火盆里。
“不然朕就阉了他!让他进宫做太监!主掌内务府!”这样子,这个混蛋不仅从此以后不会再拈花惹草,招蜂引蝶,还能永永远远陪在他的身边。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可以永远做上面那一个!
这样一想,果真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啊!
这边,已经化身为大尾巴狼的宫晟天正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点赞。那边,魅儿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早已僵硬的公子言身上,然后双手一搂,抱住了她。
“公子,要真是这样,你可为那净身房的公公们省事了。”
“省你妹!”公子言一手推开趴在他肩膀上已经笑得没有力气的魅儿,一张脸气的通红“女孩子家家,这么污真的好吗?”
“没关系···”魅儿捂着笑得已经直不起来的腰对着公子言挥了挥手“有你在···我不怕···”
可你妹的我怕!
见魅儿突然说出来这么有歧义的一句话。公子言瞬间慌了,连忙小心翼翼的看向宫晟天,结果惊恐地发现,宫晟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喵了个咪的,这下子死定了!
“天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宫晟天一巴掌排掉某位爷的爪子,碧绿的眼眸清冷明亮,直看的公子言身子一哆嗦。
“我告诉你公子言!”见那混蛋抿了抿唇,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宫晟天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心底的怒意也消散了几分,但依旧故作冷酷的说道“我刚才没有在吓唬你!你要是再敢逃跑,我就真敢阉了你做太监!”
“······”
所以说,这个傲娇货还是没有听出来?
公子言瞥了眼一旁摸摸扶额的魅儿,在心底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喵了个咪的。这人生变换的大起大落,实在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啊!
“总之,你给我牢牢地记住这句话!现在,给我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宫晟天难得在公子言面前扬眉吐气一把,说什么也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地调教一下这个混蛋,别让他动不动就出来见别的男人。刚才那人的爪子都搭在他的肩膀上了,真是···一点儿贞操观念都没有,女人就算了,魅儿这个意外已经发生他懊恼也没用,只是怎么男的还那么随意?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名草有主了么?
宫晟天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需要赶快把宣告主权这一进程给提前。不然这个货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幺蛾子。而公子言听到这话顿时慌了。
“回去?我事情还没办完,不能这么快就回去。”
“你那事情等办完就到大典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住那么久不见他“而且你忘了,你那里还有回复等着告诉那人呢。”
回复?
对哦!还有元梦儿!
公子言猛然想起那个婚约,接着又想起那个赌约,可是一看宫晟天现在对她的架势,算了,这场赌约谁胜谁负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这样子了。
妹的,你们俩打赌拿我开刀。最好一起挖个坑把我给埋了!
公子言在心底不满的哼哼着,但是手上却已经老老实实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宫晟天回去。直到目光注意到办公桌上苏清航递给他的报告书,这才猛地想起来屋子里似乎还有一个人!
“清航!”
公子言唰的站直身子,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办公室一角处。
“清航,那个我——”
“公子···”早已石化了的苏清航呆滞着表情愣愣的看着宫晟天还有她,半响后吐出一句话“没想到,你和皇上竟然有断袖之癖。”
“不!不是!”被误解了公子言一时间忘记屋子里还有别人存在,一听这话想都没想就解释道“清航,我不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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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这脑子我也是无奈了!公子啊,现在的你,可有后悔?
下一章——
“澈澈!爷想死你了!”
“把你的爪子,从他的手上放开!”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原来你是女的啊!
“你不是断袖?”听到这个回答,宫晟天冷冷一哼,随后无所谓的一摆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