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块巨石砸在地上,留下两个巨大的坑印。
公子言头靠着墙壁,看着眼前突然狂傲起来的男子,嘴角还未勾起,那人已经逼近:“不准你喜欢他!本王不准你喜欢他!”
这个他是谁?
不用说,公子言也知道他指的是谢云澈!
心底刚退去的怒火再次卷土而来,垂在身侧的左手伸手将眼前之人腰部一揽,然后整个人顺势反压过去。
“是不是爷今天不刺激你?你就要永远冷着爷?”再次将某人压在墙上,公子言暴虐的咬着某人的下巴,抓住他手腕的右手慢慢顺着他的掌心插入他的指缝。腰间的左手猛的一掐,逼的那人呜咽着低头对上她的眼睛。
“说,要是爷今天没和那云澈说话,你是不是准备一直凉着爷?”暗黑的眼眸深处,某只抓狂的小兽正张牙舞爪的撕扯着她的理智和修养,试图将她隐藏在骨子里的暴虐给释放出来。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尖锐又刺激,一下一下,像是啃在他的心尖儿,让他身子忍不住颤抖,思维也随着那疼痛一点点儿消散。可是公子言的那句话飘到耳朵里时,他整个人又猛然清醒,一直垂在身下的右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被推开的愤怒来不及宣泄,就被这霸道的宣誓给猛然震住。看着眼前一脸的执念,眼底一片癫狂的男子,公子言只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他掉入河中飘过的唯一稻草,失去她,就像是失去生命一般重要!
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以前被人需要,是因为自己的职责,或是因为自己的义务,像这般纯粹的只需要她的,还是第一次。
而且···还是被这个男人。
公子言猛然伸手抱住他,高抬着脖子凑近他的耳边,逼迫着他扬起脖颈,躲避着自己的呼吸:“再说一遍。天儿···再把刚才的那句话重复一遍。”
“我···我···”羞涩、窘迫、尴尬、羞怒,但终究抵不过那人在耳边的温声细语和如火炽热,心底纠结了许久之后,宫晟天终于架不住身上之人的粘缠,颤抖着唇瓣,细如蚊呐的将那句话重复了一边“你是我的唔——!”
够了!
有这句话就够了。
管他的傲娇,管他的臭脾气。
有这句话,特么的就是再被踹一脚她也心甘情愿了。
谁让她就这么贱,天底下那么多人,特么的非对这个傲娇货蠢蠢欲动,非对这个傲娇货半百忍让,非对这个傲娇货感了兴趣。
不忍他受伤,不忍他被骂,不忍他委屈······就算是他骂她,他踹她,他冷落她,特么的也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到他手里···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自己犯贱!
“唔···疼!”宫晟天突然仰起脖子,眼角含泪。
“疼?”公子言舔舐着他锁骨处被自己咬伤的地方,慢慢抬起眼眸“宝贝儿。你知不知道爷昨天心底有多疼。”二话不说就把爷给踢开······
“爷真恨不得就这么咬死你!”
暴怒从眼底快速的一闪而过,公子言一把扯开宫晟天的腰带,对着那衣襟猛地一拉,就扯开他的衣袍,然后不等这人有任何反应,将那衣袍往后一翻,连带着他的胳膊一起用腰带绑在身后。
“你···你要干什么?”宫晟天吞了吞吐沫,突然间被人剥了上衣的他心底只感到恐慌和无措,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公子言,简直陌生的像是从未遇见一般。
“干什么?你说爷要干什么?”修长的手指顺着那人的下巴下滑,指甲一刮,丝丝绯红瞬间从皮肤上浮现,然后在她戏谑的眼神下,一点点儿···蔓延至全身。
情未动,对方已经灿若红莲。
这是上辈子那些官家子弟、名流富二代们对京城太女调教手段的评价。皇城上流阶层之人都知道,别看京城太女还是个处,但是撩起妹纸,勾起汉子,却是一顶一的好手。而且这勾这撩,还不是那般下作的勾撩,有时候就是一个眼神,无意间的一抹微笑,就能让那人死心塌地,非君不二!就像是现在,她不过是在他锁骨处轻轻一刮,宫晟天就腿脚一软,恨不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你···你···”
“爷怎么了?”伸手捞过他的腰,公子言半勾着唇角,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直瞧得他面色绯红,眼神躲闪的偏过头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吻了过去。
“唔——!”
屋内的气温逐步升高,爱美的气息如霞光一般一点点充斥在整个屋子,就在屋内的二人热吻着几乎要失去理智时,屋门突然被敲响。
“谁?”公子言抬起头,偏眸看向身侧不过一米的屋门,眼底欲火缭绕,绵延十里,腾腾环绕,如天际晚霞。察觉到怀中男子的颤抖,坏心眼儿的在他腰间捏了捏。
“嗯!”这个混蛋!
宫晟天恼怒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只是被吻得早就面色绯红,眉眼含春的他,这一眼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娇羞,让公子言一个没忍住,压在墙上又恶狠狠地啃了一口。
娘的!自从遇见这个傲娇货,她几乎完全忘记了理智是什么!
“公子,你在么?”
这个声音是···“侍蓝,有事么?”双手搂着宫晟天的腰,见他背靠在墙上,头抵在她的脖颈间大口的喘着粗气,公子言笑了笑,紧了紧抱住他的双臂,将微微颤抖的他完全搂在怀里。
“公子,我家主子询问您和苍公子今晚是否有空,想约您和苍公子今晚一起在后院属下赏月下棋!”
“哦!原来是这事。”想起怀中之人白天和谢云澈之间的约定,公子言应道“有空!告诉澈澈,这个约我们应了!”
“那好,那我家主子晚上戌时末从后院等着二位!”
戌时末,也就是**点钟。离现在还有一短时间。
“好!我们会准时到!”
听着侍蓝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公子言慢慢松开怀中的男人。刚才被侍蓝这么一打扰,到让她心底翻腾的**一下子平息起来。见宫晟天靠在墙上,仰头大喘着粗气,公子言唇角一弯,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朝窗前的软榻走去。将打开的窗户虚掩上,这才衣袍一撩,在软踏上坐下。
“过来。”
什么?
宫晟天缓缓低头,一垂眼,就看见那个坐在明媚的霞光中,面带邪笑的少年。
目光炯炯,唇角微勾,身后虚掩的窗户里,丝丝霞光顺着窗户缝照了进来,投射在他的身上,将那眼角处的妖娆,勾勒的像是火莲一般妩媚。
半靠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像是一个王者,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
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里,宫晟天就忍不住身子一僵。一直以来,都是他为王者,别人为猎物,他还是第一次,有一种他是别人猎物的感觉。这样想着,那人轻柔中透着霸道的声音再次传来。
“过来!”
该死的!他真以为他是他的猎物,他说过去,他就要像那些女子一般主动地走过去投怀送抱吗?
见他突然执拗的偏过头去,公子言不怒反笑:“过来!”
他就不过去!
凭什么是他过去!而不是他过来!
看着斜靠在榻上的公子言,宫晟天心里又羞又怒,只觉得自己这一脚迈出去了,那么以后——
“你再不过来,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出去找澈澈?”
“不行!”
宫晟天想都没想就回到,结果一抬头就对上那人戏谑的眼神。
“除了最后一步,我们俩什么没做过。你现在还在矫情什么?”见他扭捏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公子言眉头一皱,语气透着份不耐烦“你要是再不过来!就永远都别过了!”
“你···你威胁我!”
“哼!爷威胁的就是你!”
“你···你···”
宫晟天气的浑身发抖,但在那人愈发冰冷的眼眸下,还是颤抖着迈出第一步。
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变得容易起来。然后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也走得极为犹豫,更走的极为用力,眼看只有一步就要走到那榻前,宫晟天却又停下了步子。
“为何停下?”公子言低着嗓子,整个人半隐在黑暗中。
为何停下,你说为何停下?
宫晟天抿着嘴唇,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公子言,心底突然升起丝丝怒意,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玩物一般被他戏耍在手里。这种念头来得快,冲击的也快,让他脑子一热身子就先转过身去。可是公子言怎么会允许嘴边的鸭子就这么肥了,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扯,就把那人给拽到了榻上。
“你放开我!”被压在榻上的宫晟天挣扎道。
“放开?”一只胳膊伸到他的脖颈下,一只手轻捏着他的下巴,公子言无视这人愤怒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乖,告诉爷,昨晚,你又矫情什么?好端端的,为何不允许爷靠近了?明明昨天下午,还在叫嚣着让爷脱光么?”
“你···你无耻!”
“嗯,爷无耻。”公子言低头在那人唇角边啄了一口,然后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道“乖,告诉爷,为什么闹别扭?为什么好端端的不理爷了。嗯?”
轻声的低喃,如同情人间的恋语,每一声轻哄,落在心间,都让他心底一片酥软。可是···那种事,他该如何说出口?
“是生气了?”见他扭过头去不赶看她,公子言就知道他定是心里羞涩,不敢说出口,只好一声声的试探着。
“还是懊恼了?”
“······”
“还是···羞涩?”
“······”
“嗯?”
“···嗯。”
短暂地静谧后,身下之人终于有了回应。虽然细不可闻,但还是被公子言捕捉到了。
“那今儿个这么生气···是因为吃醋?”
“···嗯。”
“不想让爷···和云澈有过多的接触?”
“···嗯。”
“那爷···说的那句话呢?”
哪句话?
宫晟天扭过头来。
“爷的婚礼——”话还没说完,身下之人猛地僵住,脸色也变得刷白。公子言微微一愣后,就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笨蛋,就会吃醋。爷连媳妇还没有,哪里来的婚礼?”见他紧张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公子言笑着在他嘴角处又亲了一口“不过有一句话爷没说谎。”
刚刚松缓下来的宫晟天一下子又紧张了。
“爷的身和心,是属于爷未来娘子的。”
宫晟天慢慢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子,心突然很疼,但更多的则是愤怒。压抑的怒火刚要爆发,就听见这人突然在耳边对自己说了一句——
“天儿,你愿意做爷的娘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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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这一天,公子像王爷求婚了!
请相信,这一天,是王爷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天,也是王爷这辈子最羞耻的一天。我已经无法想象王爷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更不愿意去想象公子的下场。
今天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注定了以后公子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