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感觉脸上火辣辣地在燃烧,刚才掌心的触感历历在目,怎么都无法从脑海挥之而去。
虽然手感很好但是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很让人头疼。
“时总……”姜禾绿开始甩锅大法,“您为什么不穿衣服?”
“房间里没有。”
“啊?”
时怀见往前走了两步,才在椅子上发现一套未拆封的男士衬衫。
姜禾绿微愣,想起自己刚才从父亲房间找到换洗衣服后便直接拿到楼下来,但她和他说的却是把衣服准备在房间里。
是她办事不利。
“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她又尴尬一番,“我以为我把衣服已经放在客房了。”
姜父房间在二楼,她拿到衣服后顺便下来了,因为喂猫,顺手把衣服放在椅子上。
再一次制造乌龙,姜禾绿不由得懊恼,她这样做,搞得她像是想占便宜的那一个,故意把他的衣服藏起来。
好在时怀见并没有太在意。
姜禾绿回房冲了个澡,继续回于诗的信息,知道于诗因为前几段感情对男人有所偏见,所以没提男人,只说游戏。
说完后,道了晚安,关灯睡觉。
凌晨三点多,窗外夜色弥漫。
眼睛闭上没多久,突然听到扒门的声音。
是猫!
时怀见的房间肯定没锁门,所以被八宝扒开了。
这只猫到底想干嘛。
姜禾绿不得不起身,露出门缝,用手机手电照了照。
果然,客房的门被打开了。
“喵呜——”
八宝叫起来。
这只肥猫吃饱了撑的吗,干嘛去打扰客人睡觉。
姜禾绿试着唤几声,然而并没有用。
啪嗒一声——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猫碰掉在地上,声音明显。
摆明是不让人睡觉了。
姜禾绿只能小心翼翼过去,敲了敲门,“时总?”
“进来吧。”
时怀见也没睡,估计是被猫闹醒的。
她仓促地走进去,连灯都忘记开了,只借手电的光线,找到猫的位置,一边去抓猫,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家八宝太调皮了,打扰到您的休息。”
她想带八宝走,然而八宝以为她在和它玩躲藏藏,上蹿下跳。
人哪能和敏捷的猫相比,没有零食的哄骗,姜禾绿根本抓不到它。
“你别急。”坐于床面的时怀见不温不火地给予建议,“等它消停后再抓。”
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姜禾绿没有急,干站了会,没有动静后,八宝果然从窗台上跳下来,慢悠悠地走着,尾巴肆意地摆动,非常怯意。
它跳上床,嗅了嗅被褥,心安理得地趴在枕头上。
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睡觉。
因为客房之前很少开门,八宝是公猫,想要用自己气味占领领地,所以来这里睡觉,可以理解。
但是,能不能下次再说!
和猫讲不了道理。
姜禾绿忍着心中恼火,趁着它不动,慢慢地走过去。
她打算来个敏捷快速的功夫将这只猫收入怀抱中带走。
但还是低估猫的反应程度以及自己不入流的本事。
当她谨慎抬起胳膊,直扑床面的动作抬起时,八宝便嗖地溜到一旁。
然后,用一种喵氏鄙夷望着她。
手电的一束光下,猫眼非常亮,把鄙视展现得淋漓尽致。
姜禾绿干脆把手机扔开,按亮落地灯,开始自己的抓猫行动,因为八宝就在床铺上,她便膝盖跪在床侧,用手去抓。
时怀见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一人一猫在他眼前玩得不亦乐乎。
完全当他没存在过。
突然,他发现猫就在他的左手边。
而姜禾绿,在他的右手边。
心头,突然冒出一个预判。
果然,眼里只有猫的姜禾绿直接扑过去。
猫,没扑到。
她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位置非常巧妙,他感知到有两团那什么很明显地压过来。
姜禾绿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本想脱离战斗,感知到后背突然有一只男人的手托着。
她挣扎的一个侧身,反而让自己落入他的怀抱里,不偏不倚地被他搂着。
落地灯光线昏暗,将房间氛围染出朦胧的氛围。
双方都处于讶然的状态,四目相对了许久。
因为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怀见依然只是裹着浴巾,即使半卧,依然身上每一处流畅清晰的线条,身材比例近乎于完美。
离得近,姜禾绿真切感知到他每一寸的体温。
她的手,和刚才在楼下时一样,触碰在他的胸膛,坚实,温热。
知道是自己的错,姜禾绿不敢看他,小声又仓促地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更没有占便宜的想法。”
时怀见眸光锁在她通红的小脸上,点头,平声陈述:“我知道你没有。”
话音落下,他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于身下。
低头,男人沉哑嗓音从她耳际响起:“是我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迷你曼 10瓶;挑食大王 6瓶;两颗小虎牙 5瓶;想吃糖醋排骨 2瓶;
感谢智久.的火箭炮;么么哦!
第32章 32
一番天旋地转后, 昏暗的光照下,女孩黑色柔软的发披盖在枕头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仰望着上方的男人, 眸底毫不意外被愕然和窘迫占满, 像只被吓傻的兔子, 四肢麻木,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
而导致这一切事故的罪魁祸首——八宝, 正蹲在地上, 慢条斯理地耷拉着脑袋吃不知什么时候被顺上来的猫零食。
一边吃, 一边睁着圆眸时不时看他们。
猫吃东西的细微动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时怀见一条胳膊从她肩胛骨捞过去,身子半撑起来确保没有让体重压着她, 尽管有所克制,呼吸还是比往常沉上一些。
保持的所有姿态乃至神情都不像是正人君子,然而压低的嗓音却正经严肃得很:“是我这段时间没表现出来, 还是,你故意装傻?”
“您……”
“别说敬语。”
他声线醇厚,不容她拒绝反驳。
近在咫尺的压迫感, 使得姜禾绿没敢轻举妄动,思绪飘得越来越乱,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男人经常挂在嘴边的情话或者表白,也许过段时间就当什么事请都没发生,推翻所有的承诺, 更何况像他这种从没把话说开了的。
“一个年轻女生,大半夜,只穿着睡裙,闯入男人的房间,膝盖跪在被子上,多次不小心露点和大腿。”
微顿,时怀见继续说,“我是该夸你不拘小节,还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在勾引我。”
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认为是后者了。
哪怕姜禾绿解释也没用。
呈现于她上方的姿态,已经体现出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行为。
“我不是……您真的误会了……”姜禾绿还想解释,“房间里没开灯,我以为您看不见的。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那样放肆。”
一开始房间里确实没开灯,后来因为抓不到猫,所以才随手按了落地灯,然而光线很暗淡,如果不细心观察的话,并不会发现什么。
何况,正人君子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也应该避开眼目。
而不是把这个当成理由冠冕堂皇地质问她是不是勾引。
见男人眼底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姜禾绿索性放弃挣扎:“算了……我觉得您说的对,可能……我就是在勾引您。”
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他,所以姜禾绿没狡辩太多,顺着他的意思说,反而把自己被逼迫的处境凸显出来。
她的顺从当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只觉腹部一凉,再抬眸时,裙摆已经被推了上来,忽冷忽热的,让人不由得颤栗,下意识抬起手,抓住他宽厚的肩膀,神情难堪。
时怀见嗓音温柔:“你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