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在清晨到达川秀,没有耽搁,上午大家便回到了镇守府。
拖着拉杆箱,瑞鹤走得最快,她看到姐姐翔鹤,远远地挥手,然后打过一声招呼率先走远了。
回到房间,行李随手一扔,她便趴在床上了:“终于回来了,真好。”
“跑来跑去,很累了吧。”翔鹤打开拉杆箱,从里面把衣服拿出来。尽管看起来已经洗过了,当然还要再洗过一遍晾干再收起来,不指望妹妹在外面会清洗得多用心。
瑞鹤道:“下次再也不去了。”
正蹲在地上,翔鹤伸手把从两侧滑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她好奇问:“怎么样了?”
“你问什么怎么样了?”瑞鹤疑惑。
“和提督有没有什么进展?”妹妹的心意如何,作为姐姐哪有不知道的。平时镇守府太多人,很难有机会,但是在外面就不一样了。只是刚刚开口,翔鹤看到瑞鹤脸色一变,她温柔地笑,“脸红了。”
瑞鹤把脸扭到另外一边:“你说什么啊。”
“不用害羞了。”不管翔鹤平时再温柔,从来不会调侃人,但那可是妹妹。她爬到床上,非要去看瑞鹤那张微红的脸蛋,“进展到哪一步了?牵了手吗?”
瑞鹤把脸再次扭开,心想太小看人了吧,何止是牵手,除开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以前明明手都不敢碰一下,自从确认关系了,变得肆无忌惮了,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了,根本就是闷***狼。真是可恶的人,可恶的嘴,可恶的手。但是还没有给戒指,什么时候会给,实在不好意思问。
瑞鹤紧抿嘴唇,不说话,翔鹤从床上爬下来,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抬着下巴思考:“让我猜猜看。肯定牵手了,说不定还拥抱过了,亲吻已经也有了吧。难道说,已经滚床单了,进展那么快吗?这可不行,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你还没有拿到戒指,原则上姐姐反对。而且太容易勾搭的女孩子,男人往往不用心。”
顺手摸到一个枕头,瑞鹤拿起便往自己偷笑的姐姐头上砸去:“路痴、受害担当,你说什么?”
翔鹤佯装委屈,脸上却笑盈盈的:“你又不愿意说,我只能猜了。”
“哪有你那么猜的。”想到什么,瑞鹤突然露出鸡贼的表情,“呐呐,姐。以前我们不是和提督一起泡温泉了吗?你还被他看光光了。”
这回轮到翔鹤脸红了。
瑞鹤乘胜追击:“我就说,女孩子家的清白全部毁掉了,他必须承担起责任来。”
翔鹤实在比不了瑞鹤伶牙俐齿,不知道怎么反击。
“好消息。”瑞鹤眨眨眼睛,“我提醒他了,他答应负责任了。”
敲敲妹妹的头,翔鹤可不信。
站在办公室里面,苏顾连喝了两杯红茶。他纯粹就是牛嚼牡丹罢了,把红茶当做糖水、饮料。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镇守府很多人都是这样,明明昂贵的东西,吃得随意。正如那些就图一个鲜美的食物,偏偏喜欢加辣椒。土鸡煮汤更甜美,但是更喜欢黄焖。话又说回来,独角兽致力花园,逸仙已经开垦好了菜地,并养了那么多鸡了。
“姐夫,你又晚了。”萨拉托加坐在沙发上晃荡着双腿。
比预定回镇守府时间,晚上不少。
“计划赶不上变化。”苏顾解释,“我还把扶桑、山城带回来了。”
萨拉托加哼哼了一下,她走到苏顾的身边,嗅嗅嗅。
苏顾推开自己小姨子的额头:“你干嘛?像是小狗一样。”
“我闻闻你的身上有谁的气味。”萨拉托加如是说。
苏顾不动声色,作为提督,他了解得很。舰娘除开超凡的力量,大多数方面只是普通女孩子的水平,至少嗅觉方面肯定是。当然不排除那么几个人,像是黑背豺还是很厉害。倒是另外一种可能性比较大,比如说表面上闻闻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气味,实际上通过对话,通过察言观色来结论。不过若是列克星敦用出这一招还相信,萨拉托加不觉得有那么厉害。他故意好笑了一下,问:“闻出来了吗?”
哪有可能闻得出来,萨拉托加想了想,她笑了起来:“大青花鱼和射水鱼的气味,你肯定每天都会抱她们一下。”
列克星敦偷笑了起来,苏顾表情难看,他把手中茶杯放萨拉托加头上一放:“不要胡闹,我走了,帮我把行李放我房间去。”
萨拉托加问:“你去哪里?”
苏顾回答:“我去看看信浓。”
把大家带回镇守府,简单的见面后,当然要安排住宿问题了,行李必须好好放下。不是不放心声望,如果连女仆长都不值得信任,那就无人可用了。主要原因,自己没有什么事情。比起扶桑、大凤除开对镇守府陌生,都是熟悉的人,信浓根本不认识几个人,需要多多关心。
大凤挑选了一个,从窗户看出去外面景色很好的房间,信浓就选在她的旁边。
“有什么需要直接对我说好了。”
金发好耀眼,金色和蓝色的异色瞳好漂亮,像是宝石一样。身材也很丰满,真是漂亮的人。安排谁去哪里,又做什么,说话井井有条,动作更是潇洒、利落又帅气。就算是穿着女仆装是女仆,一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仆。好羡慕,好希望自己也有这份力量。如此心想着,信浓看了声望一眼,立刻低下头:“这样就够了。”
声望往四周扫了一眼。尽管墙壁已经粉刷好了,地面也铺好了木地板。家具也都有了,像是床、书桌、衣柜、梳妆台、书架、组合柜等等。但是窗帘都没有装上,床上被子什么都没有,还差很多。心想哪里够了。不过她已经知道该如何和信浓交流了:“既然加入镇守府了,那便把这样当做家吧,不要客气。”
“嗯嗯嗯。”信浓连连点头。
就知道结果肯定还是这样,声望想了想,她带信浓来到仓库。
“房间里面已经铺上木地板了,再铺上毛毯应该更柔软一点吧。”声望问,“你喜欢那种?”
“信浓喜欢重一点的棉被,还是轻一些的羽绒被。”声望说,“提督更喜欢那种重一些的棉被,他感觉盖在身上很有重量,很充实。但是很多人更喜欢轻一些的羽绒被,保暖性很高、透气性好、干爽、蓬松度高,就是可能给人晚上睡觉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些都是榻榻米。”声望说,“你喜欢哪种?”
“这边的窗帘比较厚,花色只有两种,颜色多点。”声望说,“窗纱的透光性就比较好。”
“墙壁上要不要挂一个鲤鱼旗?这些油画是我们镇守府黎塞留的作品,信浓想要哪一幅。把这个折扇放在组合柜上面应该很漂亮吧。这个台灯可以放在床头桌上,放这个落地灯也可以。”声望想了想说,“明天我们去川秀吧,信浓看看需要什么。”
“等等我再带你逛逛镇守府。”
从仓库离开,信浓看到一个身穿橘色浴衣的黑发少女。
“你就是信浓吧。我是一航战赤城。”
完全没有想到赤城前辈居然是少女,但是感觉意外很可靠。
还有拿着酒壶的高挑女子:“加贺!”
飞鹰、隼鹰找大凤去了,鸟海对大和级三号舰信浓号航空母舰很好奇:“高雄面馆,请一定大驾光临。”
信浓懵懵懂懂:“我没钱。”
“不要钱。”高雄说,“但是不说谢谢可不能走。”
“哦。”
来到镇守府,原本感到担心,会不会受到欺负了?每个人都热情,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信浓心想着,她看到苏顾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弱气的小萝莉,让人油然而生亲近的感觉。
“信浓,看,我把谁带过来了。”苏顾说,“曾经。射水鱼是击沉你的敌人,但这孩子是保护你的同伴。”
信浓看着苏顾,心想,真是大好人呀,特意带过来认识吗?
“雪,雪风,会保护信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