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到厨房,赤城拉住了苏顾的手,说:“提督,我和你说啊,加贺刚刚……”
没等赤城说完,不顾形象坐姿随意的加贺原本拿着酒杯,紧接着把酒水饮尽,朝着赤城的头上扔过去。
“赤城,我告诉你,闭嘴!”
赤城巧妙闪开了,对熟悉的加贺,她没有那么保持形象,变得嬉皮笑脸。
她难得舍得用筷子夹起一个海带结给苏顾,道:“提督,我喂你。”
“不用了。”
苏顾摆手,他已经看到了赤城脸上肉痛的表情,再说了他也是无肉不欢的类型,对海带结什么的没有太大的兴趣。
赤城笑脸:“我们是恩爱夫妻,表演给她们看看,她们一直在怀疑我们。”
“什么啊。”苏顾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赤城都已经说到这份了,他没有拒绝,“好吧。”
赤城夹着海带结送到苏顾的嘴前,她道:“她们说我们花样玩得不够多。”
苏顾在咳嗽,加贺也在旁边拼命咳嗽。
苏顾问:“我在咖啡厅遇到鸟海,听说高雄在这里。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你们在讨论什么?”
狐狸精赤城一旦放开了,还是很厉害的,她笑起来:“一群女孩子,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再次有什么飞过来,这回赤城很好的接住了,摊开手来,眼睛在发光。
“我刚刚留下来的,还没吃,给你了。”加贺如此说。
赤城心满意足点头,苏顾在旁边看到,有些怀疑赤城的目的一开始便是这个。然而什么话只说了半截,让人感到心痒难耐,不过看看周围的气氛还是老实没有问。
瑞鹤拿着筷子从龙骧的碗中夹走了好几个肉丸了,小萝莉已经叫喊出来了。
“瑞鹤,你干嘛!”
“吃你几个肉丸罢了,那么着急。”
“我就只有几个。”
“不要那么小气。”
龙骧闹得越欢,瑞鹤笑得越欢。
鸟海站在自己姐姐们的身边,骄傲道:“高雄姐,我把提督带过来了。”
高雄伸手抚摸妹妹的头发,脸上满是宠溺,让人很难看得出来,居然会要妹妹吃黑暗料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咀嚼着海带结,苏顾打量这几个人。老实说在游戏中对一家人没有什么了解,重巡洋舰中仅仅钟爱昆西、欧根亲王还有威奇塔罢了,只有这三练到了满级。要说一家人,看到改造后的立绘,无非也就是练到改造后就没有再管了,毕竟在自己离开前活动根本用不到什么重巡洋舰。
对几个人的性格完全不知道……其实也不能说不知道。从打扮、坐姿、气质大概推测出性格。在学院学习也有了解,当然了只供参考。毕竟不同的经历让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想起当初找到萤火虫那遇到了两个爱宕,两个人的性格都有不同之处。另外不知道改造后,性格有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此时过来只是随便认识一下,本来没有太多想法。纵然自己作为提督,那么久没有见面,想要做什么,让大家一下子变得很熟悉大概也难。等到晚上问问赤城好了,大家什么性格,什么喜好。
也不对,今天回到镇守府,不消说自己肯定被自诩大妇的列克星敦霸占了。其实想要看看声望的兔女郎装的,期待了很久的说,到现在也没有忘记的说。
高雄摘下了围裙,她看着苏顾。那是自己的提督,在多年后终于再次看到了。
过去虽然被叫做一家人,相当轻蔑的称呼,很气恼,然而时至今日已经忘记了。想想镇守府许多人连出击的机会都没有,像是同为重巡洋舰的最上级,自己真没有什么好抱怨。
老实说,看到苏顾,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过去对提督便没有什么了解,只是记得相貌,记得喜好,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记忆了,感觉像是符号。见面了,突然感觉有些茫然了。
眼看着龙骧吃完了关东煮还想要去盛,只是锅中已经没有多少了。高雄伸手敲在龙骧的头上,惹得小萝莉怒目而视,她看向苏顾,问:“提督尝点吗?”
苏顾微笑:“早听鸟海说你的厨艺好。”
到头来还是翔鹤盛了碗放在苏顾的面前,瑞鹤看到这一幕,她开始叫嚷:“姐,还有我的。”
“没有了。”
“偏心。”
瑞鹤不客气坐在苏顾的身边:“不介意一起吧。”
陡然注意到几个人盯着自己,瑞鹤感觉有些奇怪,她不满道:“从开始起,你们一直看着我,你们到底看什么啊,我翻脸了。”
摩耶若有所思点点头,心想,不算晚上的话,瑞鹤陪在提督的身边恐怕比起赤城都要多。这随意劲,已经亲密无间了。她口是心非:“没什么。”
龙骧在旁边也眼巴巴的,然而苏顾不准备给这小萝莉,平时凶巴巴抱抱都不许。
“咱已经吃过了。”龙骧故作不屑于顾。
“味道很好。”苏顾赞许。
摩耶开始一副女王的坐姿,然而到现在没有继续坐着了,站在餐桌。游戏中短短对话为了凸显性格,真正见面了,她不至于满口庶民、虫子、奴仆,她道:“好敷衍的回答,你都没有爆衣。”
赤城在旁边露出无辜的表情,顿了顿,苏顾小心翼翼说:“你们都没有下药。”
瑞鹤道:“龙骧!”
小萝莉不满看了瑞鹤一眼,看到那锐利眼神,最后还是说:“用慢火慢慢炖煮,肉丸醇厚的香味引发了出来,滚烫的汤汁把人包裹……”
苏顾大惊,问:“龙骧,你从哪里学来这些?”
“小宅那里。”
“喂,我们不是美食番呀。”
苏顾想起曾经初中便去了外地上学,时间久了,再见小学的好朋友,最开始也很难有什么话题。想了想,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随口问:“在镇守府生活得怎么样?”
高雄回答:“挺好吧,比起我们以前好。”
“说起来,在镇守府外面的沙滩很漂亮,你们去看过吗?”
“看过了。”
没有营养的对话,苏顾继续问:“怎么想到开店了?”
摩耶道:“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下面给你吃吗?”
苏顾顿了下,不管由谁来说,感觉这句话稍微有些污了。
“罗德尼以后要当英语老师了。”
高雄说道:“随便找点事情做吧。”
视线在周围转了圈,苏顾问:“准备布置成什么样?”
“我让鸟海专门去咖啡厅考察、取经了。”
取经、取精,苏顾又一次感觉有些污了。只是看看周围众人,她们没有什么异样,说到底还是自己污了。果然以后要少和北宅说话,反正什么赖北宅就好了。
苏顾稍微提了点意见,他道:“镇守府本来人就不多,咖啡厅那么多人主要是变成了休闲场所。可以看书,可以睡觉,也可以玩玩桌游和棋牌。”
“镇守府本来已经有了食堂,食堂吃了东西应该没有多少兴趣再吃什么了。还是应该卖些像是关东煮这样的小吃,主营烧烤、火锅我觉得比较好。可以让大家慢慢吃东西,慢慢聊天。说起来格局什么的,比起咖啡厅,要考虑油烟的问题。不过单单日料的话,这倒是没有什么油烟。”
摩耶道:“你倒是蛮厉害。”
苏顾小小骄傲了一下:“如果不做提督的话,我觉得我去做生意也是可以的。如何市场调研,考虑人流量、考虑受众、考虑消费能力。工人多的地方经营快餐什么的,女人、孩子、学生的钱最好赚。”
摩耶嘲笑:“你还吹上了。”
便是这样,有了什么话题作为开端,接下来便很快熟络了。
说起开店,苏顾也说起自己在外面的事情,比如说如何顺利的捞出兴登堡和卡约。虽然真实情况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全靠密苏里和安德烈亚,但是自己作为领导按说功劳最大。
说起在地中海附近遇到了许多曾经没有见过的舰娘,甚至还遇到了战列巡洋舰金刚号。不是谁建造出来的,完全在大海苏醒的金刚,居然没有出现在东方而是在西方。虽然从历史来说,归国留学的女子本来就在英国船厂开工、下水、竣工。还有可能,来到西方的金刚号沉没了,在这个基础上有金刚在这边苏醒。
尽管知道没有什么可能,苏顾还是好奇问起:“有没有扶桑的情报?”
“你就记得扶桑,也对,球王。”摩耶点头。
“我还记得陆奥。”
“看吧,果然记得陆奥了,她最色气了。”
“说起来有个陆奥还欠着我一个许诺。”苏顾绝对不会忘,一辈子都记得。
瑞鹤一本正经:“你可以让我们陆奥还,她一定乐意。”
苏顾继续问:“绫波、敷波不知道在哪里?”
“你还记得人家啊,你还欠着人家戒指。”
“拜托,绫波只是小女孩。”
“已经是少女了。”
“那也不行啊。”比起绫波什么的,苏顾其实蛮想弗莱彻,好可爱、只是人家还少女,要克制。
爱宕道:“没有关系,绫波应该不介意。”
“但是宪兵队会要了我的老命的,已经给人盯上了。m计划你们知道吗?有两个螺旋卷的家伙,把我当成了生死敌人。”
瑞鹤拆台:“呵呵,人家来镇守府一次,你就给人端一次伦敦、反击的料理,谁欺负谁。努力点,m计划什么的捞起来也说不一定。”
“m计划没有什么想法,倒是巨像没有消息,看起来在学院混得应该挺好的,风生水起。巨像她是真话多,还是不要吧。”
爱宕好笑:“扶桑、陆奥……开始其实我们也想到处找找看,只是瑞鹤算着时间,觉得你差不多回镇守府了,找到我们就催促着快点。等我们赶回镇守府,然后你一直没有回来。”
瑞鹤拍案而起。
这样随意说些话,苏顾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威慑力了。
不知道何种原因说起自己离开的事情,苏顾还是要多少表现一下歉意。
“要道歉的话,你难道不应该下跪吗?”
虽然很抱歉,苏顾不会去做,毕竟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实说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只是游戏弃坑罢了。当然了,他也知道摩耶就是气话罢了,不至于真要你下跪。
反正苏顾没有半点笑脸看向摩耶,少女很明显害怕了一下,道:“你扒我装备我也不怕,你大破不给修也不怕。提醒你别想骚扰我,我可不是海伦娜。还有……唉,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苏顾这回真看出来了,要说抖s,还是要看爱宕。
只是小事,论搞事还是要看瑞鹤:“说起来,爱宕你们知道吗?我听提督以前和我说,等你们回来了,一定要你们站成一排,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苏顾反驳:“我有说过吗?”
“没有说过吗?”
“呵呵。”
瑞鹤相当欠打,苏顾突然想到什么,好奇问高雄:“你们在外面,有人能够认出你们是高雄级吗?”
他继续好笑说:“你们不是要开店吗?不然我带你们去川秀选材料,像是锅碗瓢盆,还有炉灶什么的。这个点,学院应该还没有放假。记得我的同学还在学院学习,我带你们去看看学院,顺便介绍你们给他们认识,想必很精彩。”
身材变得更高挑,气质更出尘,这是的的确确的事情。比起普通的一家人要漂亮,如果带出去的话一定很好晒。做一个提督嘛,晒船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又想起应该先去隔壁镇守府,名义上就是带着高雄过来见高雄。
“感觉变成你的炫耀工具了,并不值得高兴。”摩耶摇头。
到底也熟悉了一些,苏顾说:“哪有那么敏感,炫耀你们,说明你们很厉害,应该高兴。”
这样说着,苏顾原本也只是想想罢了,爱宕打了个响指:“好啊,提督。你到时候陪我们去川秀,我们帮你们晒人,那么这样说定了。”
“再说吧。”
瑞鹤在旁边笑:“我就知道某人会这么说,只敢想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