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左边不是我的地盘了!我告诉你,他全身都是老娘我的地盘,就像是一厅两室的房子,我喜欢住卧室,不代表客厅可以随便让给别人!”小青从未有过的激动,扯着嗓子如同电影里面包租婆一样的大喊道。
“你凭什么说他全身都是你的,还有什么叫一厅两室、什么卧室客厅。我告诉你,他现在只是个客栈,你住你的东厢房,我住我的西厢房。你不挑事的话咱俩相安无事也就算了,你要是在这么胡搅蛮缠,老子不介意打女人!”张志华不甘示弱的说道。
“哎呀,怎么得!你还想动手是不是!今个天的老娘还怕你了不成!来来来,想当年老娘在见过的流氓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算哪根葱啊!”
“女人,你少要张狂!瓦岗山十三太保知不知道,我是老大。想当年我拎着两把西瓜刀,从长安城的明德门砍到朱雀门,来回砍了三天三夜,连眼睛都没眨——”
“哎呦,三天三夜不眨眼,你的眼睛不会干吗?用不用给你备一点真是名滴眼液啊。”小青恶毒的说道。
“女人!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说我眼睛干不干的问题吗!我是要告诉你!老子杀人不炸眼的!”
“对啊,我就是想知道你那么久不眨眼,眼睛不会干吗?”
“够了!!!!”我实在忍不了这两个碎嘴在我的脑子里吵架。之前怎没看出来张志华阴冷的外表现,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大嘴巴之魂啊。而小青也是嘚啵嘚啵说个不停,两个人吵架的战场可是我的脑子啊!本来还很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被他俩的吵架给弄没了。真是破坏气氛。
“我告诉你们,别说的我的身体好像是房子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是老子我的!都他妈给我安静一点!不然的话都给我滚蛋!”我在精神领域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这一下子两个人都蔫了,不过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敌意,时不时的都会碰撞猪电弧。我已经开始怀疑同时放两个灵魂在我的身体里面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尤其是这两个家伙都是碎嘴。
在我的一阵威逼利诱之下,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们又往前走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很快就来到了主室。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不是坐化的金身,或者是供起来的八重宝函。而是一个棺材。
“这是怎么回事?”我奇怪的说道。
“可能和布置这个佛光镇邪墙有关吧,他们需要用棺材来装尸。”孙俯原说道,突然贼贼的一笑对我说道,“赵珏,我看我们来了也都来了。要不要顺手升官发财一个。”
“你积点德吧。连和尚的棺材都要盗啊,高僧的尸体没什么值钱的。之前的是金身或者是八重宝函里面的舍利子。”我无奈的看了看孙俯原说道。
“别这么说,我可不只是为了钱财。”孙俯原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说道,“既然是棺材,那么里面肯定会放一些东西的。我们或许能通过这些东西了解到一些事情。他们能把线索藏在张志华的棺椁中,你能保证他们自己的棺材里面不放什么吗?”
我被他这么一说,也真的有点心动了。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妥,看了看其他人,想从他们那里看到一些不同的意见。不过从他们眼里,我倒是看到了一点小兴奋。
“是啊,打开看看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周寒第一个说道。
“没错,就像孙俯原说的,万一有什么线索呢。”王博也说道。
我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已经被吓皮实了。经过刚才我审鬼的事情之后,他们对于鬼怪这种东西的恐惧感已经消除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开棺的刺激和兴奋了。盗墓这种勾当,跟冒险很类似。男孩心中都有一个冒险梦啊。
没办法,我也只得点头同意了。顿时孙俯原、周寒和王博几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周寒和王博。孙俯原的兴奋来自于职业病,而他们两个则是来自新鲜事物的新奇感。凌雪倒是没有那么兴奋,只是在一边看看苏小熙的情况。苏小熙到现在还是神志不清,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孙俯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小碗,倒了一些火油,然后从衣服上扯下来一个棉线做了个油灯点在了东南角。说是效仿摸金校尉的方法,其实这种方法倒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奇门遁甲中,东南角是生门。点的灯就是明灯,灾祸必会先从生门袭来。明灯有预警的效果。可是你小子化学上没学过酒精灯是吹不灭的吗?
这种特质的火油极易点燃,看着那像是小火把的火焰,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一次狂人实验室弄出来的能抵御十级风力的超级蜡烛——相比之下这个倒也真的不算什么。
孙俯原弄完了灯之后跪在棺材前面摆了摆说道,“那个——佛爷(老北京管小偷叫佛爷)——啊呸,不对,大师啊,墓道太保路经此地,本没有打扰的意思。而且我们工会也发现了世界末日的秘密,我们也算是你们革命的继承人了。你们没完成的伟大事业,现在我们还在继续努力。不过你当初弄过这玩意,想来你也知道有多困难。您老人家也是心怀天下的人,我们就是想看看你这棺材里面有什么线索没有。您老别介意啊。”
“刚才还叫人家秃驴呢,你说话违不违心啊!”我无奈的说道。
“你不懂,这叫规矩。你想啊,人家在这里安眠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被别人打扰了,能不生气吗?我要是不解释清楚了,到时候给我们下绊都没处说理去。”孙俯原说完又摆了摆,之后起身走向棺材。我也跟了过去,这种棺材只是木质的。我们用匕首把上面的封漆刮掉,然后敲了进去。沿着缝隙滑动,遇到钉子就用蛮力切断。我的刀不行,可是孙俯原的刀明显是特制的,虽然不是削铁如泥,可是切了铁钉刃口也没有坏掉。
一边周寒还有王博两人明显兴奋得很,不过也帮不上什么忙。切钉子的过程废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彻底把棺盖切了下来。之后我们找了个木桩,四个人一起用力将棺盖撞出一条缝隙来。按理说我们应该带防毒面具的,开关后里面的空气毒性很大,这里有事封闭的空间。不过墓道太保自有他的独门秘笈,百年前还没有防毒面具的时候,墓道太保就会把棺材盖子推开一条缝隙,然后再缝隙上盖上一层浸湿了的棉布。冒出来的毒气被潮湿的棉布堵住了,就形成了一种过滤。道理跟火场中要用湿抹布堵住口鼻是一样的。
当然,专业的方法是需要给棉布浸一种特殊的药水。不过现在我们一切从简。孙俯原把自己的背心脱了下来,没浸水,浸的是尿。一来是节省淡水,而来尿液的效果确实比清水好。没什么科学依据,就是好。
之后放气的过程有点长,我们在外面等了足有两个小时。期间我们倒是去左右耳室看了看,都是经书一类的东西,时间的侵蚀已经让他们无比脆弱,几乎一碰就碎了。用孙俯原的话就是没什么值钱的。来来回回逛了三四圈,我们才会到主室。可是一进入主室就愣住了,因为我们惊讶的发现,棺材的盖子竟然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