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和阿绝是怎么安安稳稳度过这么多年的。”
冯墨不会做饭，凌千绝也不会。
还都是同样的厨房破坏体。
沐瑶把书包放下，走进厨房，“老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冯墨心里特别不爽。
他什么都能做好，就是不会做饭。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变得特别难呢？
“以前我和阿绝基本在外面吃。”冯墨轻轻解释着，“五毛钱十个包子，够我俩吃一顿早饭，中午可以吃面条，有时候去隔壁家那个饭馆改善伙食，那时候东西都便宜，大家又都是老邻居，给的分量很足。”
那时候只有冯墨和凌千绝两个人。
学校里没食堂，冯墨就在校门口附近租个门店开中医馆，赚来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吃饭上了。
凌千绝念完高中没考大学而是参军，没准也和家里的伙食有关。
好歹部队管饭啊。
冯墨笑了笑，觉得以前的生活还是挺好玩的。
视线落在沐瑶的背脊上，他的心突然一颤，“瑶瑶，你以前的生活咋样？”
“还好吧。”沐瑶收拾着厨房，对于十五岁之前的事，其实距离她已经很远了。
期间隔着一个上辈子，那些悲伤的，难过的，困苦的，早就被她忘记了很多。
只有那间狭小而又昏暗的地窖，在她心里留下浓重的一笔，哪怕两辈子也没忘记。
她想，自己能安安稳稳长大，没变态真是太不容易了。
冯墨聪明地没有继续询问，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厨房里除了沐瑶收拾锅碗瓢盆发出的响动，再也没有其他。
好不容易收拾好，沐瑶看着剩下还能用的食材，说：“老师，晚上我们吃面条吧。”
正好家里刚买的挂面，配上剩下还能吃的小菜。
“行。”
冯墨心情不太好，吃什么都没影响。
沐瑶动作麻利地下了两碗面，热乎乎地下肚，驱散了冬日里的寒冷，人也变得暖洋洋的。
“真不知道阿绝现在怎么样。”
凌千绝要出任务，并不能打电话，沐瑶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能留在家里，担心着他的情况。
她盯着窗外，北方的冬天冷风呼啸，号称四季如春的滇南还是温暖的。
而此时的凌千绝正头疼的揉着眉心。
他被授命为北方军区队伍的小队长，带着人来到滇南，却被滇南这边的作战队长晒在一旁，并没有马上出任务。
看滇南这些人的样子，明显不信任凌千绝一行人的能力，哪怕当初凌千绝在这儿立下大功。可受当时情况影响，只有高层人知晓，而底下的人看到他，只想起传遍大江南北的访谈。
在他们潜意识里，上台说的好听，未必有真本事。
再说，凌千绝要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就不应该把自己弄的太高调。
毕竟他们军人经常要出一些危险任务，顶着一张谁都能认出来的脸，生怕不暴露？
凌千绝大概能猜到作战队长的心思，被晒到一旁，也没着急。
他睡不着干脆起身在房间里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