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墨才不管京城军医院的名头有多响亮，许国栋又是哪号人物，在他看来，世间只有两种人，看得顺眼的和看不顺眼的。
他直白地话，若是换做一般人身上，也许早就尴尬的不知所措了。
可许子衡这个人，想要接近谁，便会使出浑身解数，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对方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冯老师，我这次来到奉市，除了要看护夏爷爷的病情，再有便是想摆放你。我知道你喜欢毛尖，这是今年早春的第一批春茶，还请你品尝。”
许子衡显然下过功夫，知晓冯墨爱茶，便特意找了最好的，双手奉上。
沐瑶在一旁冷笑。
他总是这么好手段，抓准了想要接近人的喜好。
就比如上辈子，他追求她的时候，拿着一套她怎么也找不到的医学资料。
沐瑶双手环胸，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拦着的意思。
在上辈子，老师是唯一对许子衡不假辞色的人，在得知两人交往后，他还多次提醒，不看好许子衡这个人。
不得不说，老师看人太准了。
沐瑶等着许子衡吃瘪，却没想到，冯墨竟把毛尖接了过来，“说吧，拿着毛尖过来，不可能只为了看看老头子我，到底为什么来的，别兜圈子。”
许子衡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师，我听说老师要收徒弟，这次来就是拜师的。”
沐瑶一惊，生怕冯墨为了一点毛尖，真收了渣男做徒弟，连忙制止：“老师已经有我了，不会再收别人做徒弟。”
冯墨一看小丫头晓得护食了，乐颠颠地退到一旁，不参合了。
许子衡则诧异地看向少女。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小丫头长得眉清目秀，分外讨喜，只是年纪太小了，以为就是冯墨的养女。
毕竟冯墨岁数大了，不可能一辈子单身，总要有儿女养老送终。
却不想，这小丫头真是冯墨的徒弟！
纵观冯墨为数不多的三个徒弟，各个都是医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最年轻的也快三十岁。
传说他并不收青少年，许子衡这次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更多的目的是在他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以后没准就能用得上呢。
现在冒出一个沐瑶，他还真觉得自己没准能有个机会。
“小妹妹你好，你别紧张，我不是要和你抢老师，我岁数比你大，以后脏活累活都我做，你只要吃好玩好就行。”
哄小孩的语气，布满轻视，仿佛许子衡已经成为了老师的徒弟，用师兄的口气安抚小师妹。
沐瑶歪着头，装作天真无邪地问道：“老师说了，不养没用的人，你把什么事情都做了，老师还留在我做什么啊。”
她不给许子衡反驳的机会，马上又冲着冯墨委屈地眨眨眼，“老师，我乖，我听话，以后只干活不吃饭，你别把我撵走行吗？”
“谁说撵你走了？”冯墨乐得沐瑶维护自己，却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家乖徒弟。
这许子衡年岁不大，挑拨离间的本领却不小，冯墨看向他的视线充满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