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完全是,我娘子坐着我立着。家中的人也全是容家的人。我娘子立了规矩,我也得守着,更别说旁人了。诸位若是和我娘子起了冲突,完全指望不上我。哦,对了,还有一点,在下家中的财政大权也完全握在我娘子手里。”
“男子贪慕美色是常事,我也愿意与诸位佳人喝酒作诗,听曲观舞。可真若是有了什么矛盾,自然还是站在自家娘子这边。”
“我实在不忍见诸位大好青春年华,跳入火坑。诸位还是好好想想。”
所有仰慕顾如琢风度的女子:“……”
顾如琢孤零零地一个人,心情大好地走出了百花楼。
容瑾在马车上等他,见状一挑眉:“呦,怎么一个人?”
顾如琢爬上马车,委屈地把大脑袋搭在容瑾身上:“阿瑾,你想把她们买回去做什么?”
容瑾好奇道:“我就是想来瞧瞧,这烟花地长什么样,看看里面名传京都的佳人,又是什么模样,叫你们这么流连忘返。”
容瑾感慨道:“确实是如花似玉啊。带回去只看看也赏心悦目啊。对了,我没打扰你的事。”
“没有没有。其实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过是碍于情面来应酬。”顾如琢信誓旦旦道,“她们的名头全是被人吹捧出来的,妆也画的浓,其实长相很一般。而且真的很烦,她们的曲听着叫人发困,跳舞还没双云上次喝醉了跳的好看。阿瑾,不用好奇的。你赚钱也不容易,别乱花了。”
第50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50
姚夫人本来是心怀隐隐怒气而来,走时却脚步清越,笑颜如花。
容瑾并不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想他当年在现代,也是颇受女孩子,尤其是大姐姐喜欢的类型啊。只不过容家的姐妹因为种种原因,都不待见他,还有几位格外跟他不对付,他在容家都快得了恐女症了。
如今换了个对象,顿时好了许多。这不,他和姚夫人相处地很不错,大家一起听了戏,然后,还一起逛了个街,互相帮对方挑了些布料,顺利地建立起了初步的,浅显的友谊。
两人还相约下次接着听戏。
如此去了两三回,顾如琢有一次饭桌上,故作不经意道:“阿瑾,你最近似乎和姚家嫂子走的近?”
容瑾头也没抬:“是啊。姚家嫂子人不错,眼光也好。”
顾如琢抿了抿嘴:“到底是男女有别。”
容瑾一顿,郑重道:“我知道,我每次和姚家嫂子见面,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边也跟着很多随从,没有过越界不适合的举动。”
顾如琢想问他:就不能不见吗?
但是他最后没说话。这种话说出来,其背后的意义,对阿瑾是一种侮辱。
第四次见面时,这屋子里只有厉芸,容瑾和两人的心腹,容瑾将重金摆在了桌上,直言道:“姚夫人,我想求见厉大人。”
厉芸面色复杂地看着容瑾:“若我不答应呢?”
容瑾便从善如流道:“那我们就接着听戏。”
厉芸自嘲地笑笑:“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并不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以你的段位,想从我口中套出来他的行程来,想必不怎么难,何必把话摆到明面上来。”
“我待姚夫人心不算诚,却也不至于如此啊。”容瑾神色平静,“若是姚夫人不愿意,我自然会想其他法子。”
只是这是最快,最方便的一条路罢了。他总要试一试。
厉芸沉默了一会儿:“你找我二哥做什么?”
“是一些不太方便明说的事情,但我向姚夫人保证,我不会对厉大人有威胁。”
厉芸沉默了很久:“我会为你递个话,至于二哥见不见你,答不答应你,那就是二哥的事。”
容瑾将礼盒轻轻朝厉芸推了一下:“多谢姚夫人。”
厉芸赌气地推回去:“我不收你的东西。”
容瑾的一双眼睛带着隐约的笑意:“收下。我知道夫人拿我当朋友,嫌弃我市侩庸俗,别有居心。但我除了这些,也没什么能表示歉意和谢意的。”
容瑾坦诚,厉芸过了一会儿,也直白道:“我也没什么好气的。毕竟我一开始来见你,也只是因为姚弦那东西,在家里叨叨个没完,让我脑子疼。”
“那我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厉芸有点伤感,“其实我早知道,你一开始就待我疏远。我都叫你阿瑾,你却一直只叫我姚夫人。”
她出身将门,性情直爽,可嫁了姚弦之后,日常接触应酬的,都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夫人。她不耐烦人家言谈之间的机锋,也玩不来那些诗社画社,只喜欢听个折子戏。但她很喜欢这个见了几面,却性情相投,寡言少语又叫人如沐春风的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