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南城,人们总会想到它那极具传奇sè彩的发展速度。
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总是吸引着无数身怀梦想的人们奔赴而来。
这一年,地铁通车,中小企业开市,民间力量崛起,等等,都在推动着南城的发展。
街上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人们来去匆匆,打扮新cháo的年轻也越发显得张扬。
坐在皮卡货箱里面的郑叹,抬头看着外面那些高耸的大楼。
倒退的地标似的建筑开启了郑叹记忆中的一扇扇大门,猛地见到这些,郑叹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阳光有些刺眼,但是气温很暖和,如果是身在一个比较安宁的环境,郑叹不介意睡上一觉。可惜,这里并不是。
郑叹对这座城市很熟悉,除了那些曾经经常出入的玩乐点之外,其他一些地方也开车去过,当年没事就喜欢带着个妞出去晃悠,所以很多地方都能记住。
不过,毕竟这其中有着时间差,这座城市每年都在发生着变化,与几年后相比,还是显得稚嫩了,但却不失活力。
公交站点和街道牌时刻在告诉郑叹行车方向和路线。
皮卡往市中心开,郑叹也乐得如此,不过,没高兴多久,这辆皮卡就驶进了一个居民小区。
这个居民区在南城来说算不上多高档,规模也不算大。
在皮卡停车之后,郑叹就立刻从上面跳了下来,没让那个司机发现。
跳下车之后,郑叹首先找了个地方藏住。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南城对流浪猫是个什么态度,街上如果见到流浪猫会不会被直接抓走?如果真当流浪猫抓起来,郑叹可不确定自己每次都能顺利逃掉。
此刻已经接近中午,感觉气温有个二十来度,相比起楚华市那边要稍微暖和一些。
郑叹藏在一个角落里,动动鼻子,嗅到身上一股子臭味,身上还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惹跳蚤了,和其他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那么多的猫放同一间屋,惹上跳蚤的可能xìng很大。
真是个麻烦事!
从被抓到现在郑叹还没洗过澡,身上都是灰,估计还粘着一些血迹等。开狗笼的那时候架子周围很多干的或半干的血渍,郑叹不免沾上了点,到现在还有味儿。不过,好的是,身上的毛sè让这些污渍并不明显,看上去也不算太狼狈。如果是白sè的毛那就不好办了,没沐浴露洗也难得洗干净,所以郑叹很庆幸自己身上的毛是全黑的。
郑叹从不自己舔毛,现在,在没人帮忙烧热水帮忙梳毛的时候,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流浪猫,就得保持身上干净,毛也得顺。
郑叹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最后选择了那个人工的水池,里面还养着一些锦鲤等小鱼。水池应该经常有人清理,水还算干净,假山也整理得很好。
趁着大中午没多少人在外晃悠,郑叹跳进水池里面游了一圈,靠着假山蹭了蹭,洗掉身上那些粘着的脏块,也将身上打结毛顺一下,蹭了会儿之后郑叹玩了会儿鱼,将那些鱼赶得到处跑,不过郑叹对于生鱼没什么兴趣,不会吃它们。
觉得差不多后,郑叹从水池里出来,抖抖毛将身上的水甩掉。有时候郑叹很奇怪,为什么猫身上有水的时候都是自己舔,而狗身上有水的时候则会使劲甩毛,或者在地上蹭,尤其是那些长长毛的狗,东区大院的撒哈拉就是,洗完澡就到处蹭,所以它主人每次给它洗澡都得拴着。
郑叹身上的毛不长,甩也甩不了多少水下来,风吹过来还感觉有些冷。现在可不能生病,生病估计就会被当瘟疫一般给扔掉或者以其他方式处理掉。瞧了瞧周围,郑叹看到有个住一楼的住户阳台上晾晒在外面的毛巾,跑过去勾爪子捞过来一条,将身上的毛擦了擦,这种事郑叹做起来已经熟练了。
没沐浴露,水池的水也就那样,洗得不算干净,但也凑合,总比不洗好,洗了之后郑叹也感觉清爽很多。
为了让毛快点干,郑叹跳到一棵树上,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晒晒毛。
小区还算宁静,偶尔能听到一些狗叫声,绿化也不错,不过没有楚华大学的东区大院舒服。
郑叹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到哪儿都喜欢拿出来和东区大院作比较。
打了个哈欠,郑叹换了个姿势,背上的毛差不多干了,但肚子上的毛还没,所以侧躺着,换个角度继续晒毛。
真怀念焦家那个儿童吹风机。
郑叹闭着眼休息,耳朵一直支起,jǐng惕心这东西必须随时带着,不然就得被坑,有了这次被抓的经历,郑叹任何时候都不敢大意,更何况是这整个陌生环境下。
周围偶尔有人走过,只要他们不是往这边走,郑叹就不会起身跑掉,尽量节省体力,毕竟现在不是那个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能回家开冰箱的rì子了。
细小的脚步声传来,或者说,只是走过的时候摩擦草丛的声音,郑叹耳朵动了动,这不像是人的,也不是狗,狗爪子在地上走动的声音郑叹知道,所以,是同类。
郑叹睁开眼瞧过去,一只白sè的波斯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这边过来。
很多人说,波斯猫天生就是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也给人一种华丽高贵的感觉,像是一个贵族,不是土猫能比的。
郑叹不管它贵不贵族,此刻他正盯着那只波斯猫脖子上的猫牌,尾巴尖动了动,好像,还有个不错的法子……
就算身上的毛比较干净,但也没有什么保障,并不是大都市的人们区分流浪猫和宠物猫的最直接的法子。而猫牌就像是人的身份证一样,在这样的大都市有重要的作用,有时候能改变路人对你的态度。
有猫牌,证明主人家对猫比较重视,也告诉人们这猫有靠山。
要摆脱流浪猫的印象,郑叹还得从猫牌下手,毕竟自己又没长着一副名猫样,只要出去打两个滚沾上灰尘,估计就会被人认为是流浪猫。
那只波斯猫并没不知道郑叹的想法,也没察觉到郑叹的存在,肯定也不知道有谁在打它猫牌的主意,依然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几棵大树这边走,走过来蹭了蹭树身,磨磨爪子,再尿个尿圈个地盘什么的。再优雅的猫,也不会摆脱掉某些天xìng。
郑叹已经不再躺着了,从树枝上悄然挪过去,等在那里。
那只优雅的波斯猫依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圈完地之后估计还准备过去旁边的池塘看鱼。当它翘着尾巴路过郑叹所呆的那棵树的时候,郑叹瞧准往那边扑过去。
在东区大院的时候,郑叹看阿黄和jǐng长他们玩耍打架,知道猫一般就那几个技能用得最多,要么挠,以抽陀螺似的气势抽巴掌,要么抱着咬,双腿再来个连环踹。
所以,为了避免那些情况发生,郑叹扑过去之后骑在它背上压根没让这只波斯猫翻身起来。
这只波斯猫使劲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喵呜”声,但毕竟比不上郑叹的力气。
郑叹将它摁在地面上,一边空出爪子解它脖子上的猫圈。
猫圈还是皮质,像皮带那种扣式,而不是郑叹以前带着的那种弹力的,猫牌也是土豪金的颜sè,金属刻字。
要摁住一只猫,还要保证别将它压成内伤或骨折,确实不太好控制力道,而且这猫身上的毛又厚又长,压上去的胳膊容易打滑,郑叹费了好些气力。果然还是人的手摁起来比较容易,猫爪子还是没人手灵活,解猫圈的时候好几次差点被这猫翻身过来挠一爪子。
这猫看上去挺温和的,但被压着的时候实在暴躁。
“喵呜——”被压地上的波斯猫低吼,像是要立马过来挠郑叹,充满了愤怒。
喵个屁!只是借个猫牌用用!乖乖将猫牌交出来就行了。
这种长着一张高贵外表的就算不用猫牌也没谁会认为是一只流浪猫,再说丢了猫牌之后它主人肯定会再给它整一个的。
为了让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些,郑叹只能打劫这位哥们儿了。
“咦,那两只猫在干什么?打架吗?”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郑叹朝那边看了看,是两个不大点的孩子,还没焦远大,刚才出声的小女孩年纪和小柚子差不多。他们与郑叹所在的地方之间还隔着一个水池,所以郑叹并不担心他们立刻跑过来。
小女孩旁边还有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看到郑叹这边的情形之后,立马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哎呀,光天化rì之下,羞羞!”
郑叹:“……”
羞你大爷啊!
这小屁孩想哪儿去了?!
看着那俩孩子跑远,郑叹继续和猫圈奋斗。
好不容易将这只波斯猫脖子上的猫圈给解下来,郑叹叼着猫圈就往后退,不过这只波斯猫翻身起来之后并没有朝郑叹攻击过来,弓着背jǐng惕地看了看郑叹之后就跑了,估计回家找安慰去。
叼着猫圈爬上树,郑叹调整了一下松紧度,让自己随时能够直接将它取下来,这样戴着看上去稍微松了些,金晃晃的猫牌在黑sè毛的衬托下太惹眼,但总比没有好。
弯爪子将猫牌勾起来看了看,上面刻着那只波斯猫的名字。
“凯蒂”?
这名字真他玛高端洋气,问题是给一只公猫取这名字不别扭么?郑叹还是觉得“凯撒”更霸气些。
算了,将就着用用。
调整好猫圈之后,郑叹没有立刻戴上,而是先将它藏好,然后围着小区走了一圈,找了个住户翻进去“拿”了点东西吃。
那家只住着一个人,正在午睡。郑叹没惊动那人,吃饱之后就出来了,带好猫圈,出了小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