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志同道合让方乐很窝心,“同理的还有蛋糕,等你过生日的时候...”
哈气还没散去,话音却没了着落,闫诺歪过头看他,“等我过生日的时候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今年你过生回去芳满庭么?”方乐还记得那次在医务室里,闫诺跟他说他的生日是1月23号,是跟着丁老头一起过的。
闫诺微微勾唇,“不回,等过年和清明再回去看看他。”
方乐早就翻过日历,1月23号那天正好是周六,他心里已经有满满的计划,“好,你回不回去我都陪你。”说着就往闫诺那边儿挤去,两件军大衣的袖子紧紧挨凑在一起,“太冷了,回宿舍吧,回去试试暖宝宝。”
闫诺满眼满心的温柔,他抽出手把方乐揽到怀里,“真黏人,这么招人喜欢呢。”
第二天圣诞节,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当天有体育课。
赵老大紧了紧围巾,宣布,“这节课好好活动一下,咱们打场雪仗!二班对战六班。”
二班哀嚎,六班兴奋,赵老大后知后觉这样不太公平,补充到,“六班战斗力全校都有目共睹,咱们还是小打怡情,不能闹的生分了。”
“这样,两个班里刚刚报数报了单数的站出来组成甲方,报了双数的组成乙方,咱们甲方对战乙方,这样就很公平了。”
闫诺才不管他单数双数甲方乙方的,他就要和方乐裹在一起,元旦过后方乐还要再去医院复查脚踝,虽然是差不多好全乎了,但也容不得出任何意外。
之前他问过方乐,“你刚受伤的时候走路都困难,宿舍在五楼,教室也在五楼,我怎么从来都没遇到过你?你怎么上下楼的?”
闫诺以为会听到类似“有人背”的回答,方乐却云淡风轻的,“早出晚归,单腿跳。”
那个场景...闫诺只敢去想象了一瞬,心疼的不得了。
所以,打雪仗这种可大可小的运动,闫诺也要贴着方乐寸步不离。
要是放在以前,张予帆看他诺哥那不知道该说是小媳妇儿,还是该说是护犊子的模样,指定要拉着叶丛酸上好几句才通体舒畅,但是现在作为一个有了宝贝女朋友的人,张予帆也是立刻管他怎么报数的就跑到陈郁词身边儿当护花使者去了。
再看付路阳和梁然,叶丛对着已经滚到地上笑笑闹闹的两个人无语,“喂喂喂,你们俩是在打雪仗还是在打仗啊?”
没人理他。
叶丛的心哇凉哇凉的,“你们是在打情骂俏,混蛋。”
这一节体育课,叶丛凭借一己之力,干翻了他诺哥和他帆哥,只要手里的雪球对着他们的宝贝疙瘩去,准准儿的,宝贝疙瘩的人肉盾一定会及时出现接住他愤怒的雪球,至于小太阳,算了,看在他已经被梁然亲力亲为给收拾的呜嗷乱叫的份上,放过他算了。
一场雪从平安夜一直落到元旦还没有停下,学校后勤处的总管大叔也是个有情趣的,有浪漫情怀的人,往常在春节前后才会开的彩色小夜灯,在落雪的当晚就一闪一闪的从校宝榕树上一路闪到了校门口,晚自习后回家的孩子们在这张灯结彩的氛围里,都会感叹一声,“咱们鸢高真好啊。”
真好的鸢高在元旦前一天宣布当天晚自习取消,第二天放假,让大家早早的回家跨年去。
只有一天假,闫诺不回暖书堂,但是方乐也舍不得留他一个人在宿舍里,电话直接打到邱晓英那里去,“妈,我今晚要带个人回家过元旦。”
邱晓英格外震惊,“同学么?是,是闫诺么。”
“嗯,就是他。”方乐说,“我们现在就回去,等我回家了做饭,妈,你就好好休息。”
二月份过年前后就是邱晓英的预产期,大约还有一个半月,方乐每次看到她挺着个大肚子就心里难受,妻子这么艰辛的怀孕生宝宝,方志作为丈夫却如此恶心。
“我要不要带几本书带几套试卷去?”闫诺调笑,“好给丈母娘留个爱学习的好印象。”
“不用,我妈对你印象已经特别好了。”方乐把两个人的情侣围巾翻出来,顿了顿发觉不对,“怎么就是丈母娘了,是婆婆。”
“反正都是要跟着你叫‘妈妈’。”闫诺趁着方乐给他戴围巾拥住他亲了一口,“至于是婆婆还是丈母娘,很快就能知道了,不是么。”
新年近在咫尺,有些禽兽的事情终于能对他刚刚成年的小朋友下手了,同床共枕的这段时间可真的是够折磨的,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血气方刚,什么叫做欲求不满,尤其怀里的人还总是变着法的撩人。
方乐回吻了一下,眼睛里的光像冬夜里的星星一样明亮。
两个人去校门口打车,方乐在车上又给邱晓英打了个电话,询问家里都有些什么食材,听起来是很满意的样子,方乐挂断了电话,对闫诺说,“晚上和我一起下厨房,委不委屈你这个客人?”
闫诺捉着他手指把玩,“可委屈了,怎么讨好我。”
方乐笑,“那你多吃两碗饭,吃撑了就没空委屈了。”
“不行。”闫诺靠近他,“有酒吗?晚上跨年喝点儿酒,想听你唱歌。”
“你到底是想喝酒还是想听我唱歌。”
“想听你喝了酒之后唱的歌。”
“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