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帆心急火燎的跟过来大吼,“你干嘛你,你还单独行动你!”
“这儿八成是个出口。”叶丛边解释边被拉起来,张予帆盯着他身后一声大叫,拉着人转头就跑,从水井里爬出来一个扎着冲天揪的小女孩,比目前遇上的任何一个鬼都要恐怖。
付路阳那边儿也正是水深火热之时,他被两个奇行种给牢牢拽住了胳膊,试图把他和梁然给分开,付路阳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崩溃了,“别抓我啊啊啊,救命!!”
闫诺和方乐闻声前来帮忙,不能打鬼,那就只能靠蛮力把一脸鼻涕眼泪的付路阳给拽回来,梁然像个八爪鱼一样勒紧了付路阳,“别着急,我拿令牌。”
付路阳鬼哭狼嚎,“梁然你别放手,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放手啊啊!”
“乖,我没放手,我拿令牌。”梁然一手勒着他一手胡乱的伸裤兜里,终于把驱魔令牌给亮出来,“还不退下!”
两个奇行种迅速的松开手,夺过驱魔令牌回身跑到镜子后面去了,付路阳因为惯性猛的扎回梁然怀里,委屈到极致,“不是说抓开路的吗,吓死我了啊啊啊!”
“小太阳,要不你退了吧。”闫诺皱眉看他肝胆俱裂的小模样,“别逞强,吓坏了怎么办。”
“我...”付路阳真的心动,泪眼汪汪的看向梁然,“那你呢,我,我还可以再陪你玩一会儿,大概...”
梁然揉了揉他脑袋,“走,出去喝奶茶。”
付路阳拽住方乐的手把自己的三块驱魔令牌都塞给他,“方乐,诺哥就交给你了。”
张予帆和叶丛才赶过来,几步路被那缠人的头发绊了好几下,险些没摔倒,那冲天揪小女鬼就跟在后面,银铃一般的笑声放在春光明媚的午后公园里是活泼动听的,放在下巴连着半张皮吊在脖子上,手捋着自己舌头玩儿的小女孩身上就是催人窒息的。
付路阳越过他帆哥就看见了蹦蹦跳跳过来的小女鬼,一口气没换上来噎的满脸通红,方乐回过身被吓的连声大叫,抓着闫诺连连往后退,“怎么还有小孩儿!”
要么说恐怖元素最盛行的就是洋娃娃,婴儿,小孩儿,镜子,连丧尸都没排上号。
梁然边给付路阳顺气边在房间里大喊,“退出!我要退出!”
下一秒钟,房间里还缓缓蠕动的鬼立刻放松了精神,小女鬼刚要扒在张予帆腿上的手也收回去,颇有一种扫兴的感觉,“我还没开始吓唬你们呢。”说完转身又走回到水井里藏起来不见了。
爬在天花板上吊着长舌头的那只鬼不知道怎么一个空翻就落在地上,把舌头给取了下来,就像唱京剧的戏曲家取胡子一样,从耳朵上给取了下来,操着一口带笑的语调问,“不玩啦?”
众人:“......”
付路阳摇摇头,可乖巧了,“嗯,不玩了。”
于是假舌头小哥哥招呼过来另一个鬼,“你带剩下的直接去下一个房间吧,我带他们出去。”
小鬼领命,带着方乐四人走进其中一面镜子后,指指那扇木门,“推门进去吧。”
“所以那个水井真的不是出口啊。”叶丛小声嘀咕。
小鬼说,“哦,那个水井啊,里面有个鼓风机。”
叶丛:“......”
被带出来重见天日的付路阳深深吸一口气,假舌头小哥哥还笑眯眯的,“就送到这了,我继续回去吓人了啊。”
温暖的黄色灯光,可爱小巧的多肉,娇艳欲滴的花卉,香喷喷甜腻腻的奶茶,扑面而来的再也不是血腥味,付路阳转头看梁然,打心眼儿里感慨,“他娘的,像死了好几遍终于重生了一样。”
“你还记得你刚刚说的话么。”
刚刚?刚刚没有哪一个瞬间不是吓破胆的,他除了尖叫能说什么话?
付路阳一脸疑问,梁然带着他往窗边儿走去,“你说让我别放手,你什么都答应我,真的么。”
“假的。”付路阳毫不犹豫,这人一肚子坏水,“我发现你比那些鬼还要可怕。”
“是么,下次也把你弄哭好不好。”
“当然不好!”
陈郁词面对着出口先看到两人,她主动的坐到柯梦梦那边儿去,对入座的两人好奇到,“怎么样?”
梁然刚坐下就起身,手指抓在付路阳脑袋后轻轻挠了两下,“你给她们讲讲,我去拿奶茶。”
外面这四人轻轻松松说说笑笑的闲聊,而里面继续闯关的四人来到了第四间屋子,是一间破败的教室。
也许是前三关被吓的提高了受惊阈值,这还算是熟悉的场景让四人都稍稍放松了心情,方乐扫视了一圈,“墙上有箭头,跟着指示走吧。”
教室的书桌上垂死挣扎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学生,肚子上是一个掉落下来的电风扇,其中一片扇叶贯穿了她的腹腔,肠子铺了满书桌还在往地上流去,另一个书桌上有位男学生惨遭同样灾难,他是被削掉了脑袋,头颅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哦凑,这简直是作为学生多年来幻想的成真了,每到夏天一开风扇,总要担心受怕,尤其是电线的塑料防护套老化碎掉后,肉眼可见天天不停转的电风扇就堪堪连着三两根电线,惊悚不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