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白弄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但是,他不希望吕布和刘协对立:“你们本为一体,但是,你们又不是一样的,你是你,刘协是刘协,自你们分开的那一天……二哈……就不在存在……”
他轻声叹息,声音里带着涩意。
二哈不再存在,他想他应该是喜欢那个人的。
可惜了。
“所以……”
吕布狠狠一抹脸,这很好,他是独立的存在,他是吕布,他不再是哈士奇不再是天策,这很好,可,他不在是二哈之后,他与他之前,还有牵连?不,不再有牵连,他们不再来自同一个基三同一个大唐,甚至他连杀他都不再是他,他们之间,其实还有一个吻,可现在,那个吻,不在属于他。
“我不甘心……”
“……”
“我不甘心!!”
“你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
“你可以娶貂蝉,甄姬,大乔小乔,你可以争霸三国做皇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只想要你。”
“不可能。”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他:“唯有这个,永远不可能。”
“你要离开?那刘协怎么办?他是皇帝,汉室正统,只要他在,他就是这天下的鹿,是诸侯虎视眈眈的存在。”吕布神色一变,冷酷无情:“你不可能带他离开,或许,我该送他一程。”
“你想杀了他?”秀白紧紧皱起眉头。
吕布微笑,温柔诡异,僵硬的肌肉扯出怪异的弧度,看的人心惊肉跳。秀爷就不明白,他干嘛执着于二哈?处处像二哈又能怎样?不是灵魂处带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一说,他又炸毛,为难人。
“要不,你们合二而一?”
他尝试提议。
“是我吞了他还是他吞了我?”吕布问他,一个身体只有一个主人。
秀白一噎,挠挠头,叹气:“你干嘛非逼我?”
“我没有。”
秀爷不听,手腕一抖,无匹锋利的剑光直劈而下,将桌子如斩豆腐一般整整齐齐切成两半不带一点毛边儿:“我只能杀了你。谁让你逼我呢?”垂眸冷笑,眸光潋滟如一泓秋水,干干净净,清澈无情。
剑气锋锐,透骨无情,刺激的吕大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不舒坦:“你就这样护着他?”
“我欠他的。”
“你欠我的!”他哑着嗓子低吼,眸子染上红色,暴躁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手握长枪,身披战甲,哈士奇隐藏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属于狼的因子悄然增长,脑子里有声音在叫喧,压倒他!征服他!这是属于他的兽!漂亮强大而美丽,独属于他。
“来战!”
“战!”
空气中尘埃一荡,剑枪相对,少年敏捷矫健,一连串剑招繁复华丽暗藏杀机,男人长枪霸者横栏,带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血气和杀气,他后退一步,枪尖一抖:“原来那天晚上的是你,我早该想到。”在这个朝代会问他天策府的人,除了七秀坊外还有谁?他居然为了刘协去试探他?吕布无比愤怒,逐渐被怒火迷住双眼。
奔雷枪法,枪走奔雷势如闪电。
枪尖出现幻影,电弧噼里啪啦作响,这招他接不下,秀白脚下鹊踏枝放风筝,借力踩着柱子连连后退,可奇怪的是,闪电的枪尖如跗骨之蛆死死跟随,擦,这要怎么躲?没发躲!那就硬接,双剑横栏,交叉死死卡住枪头,吕布力大无穷,震得他手腕发麻,好歹是拦住。
“阿白。”
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嗓子,秀白全神贯注,冷不丁被人叫一声,下意识回头,只见刘协站在门口双眼圆瞪睚眦欲裂,双目充血,惊慌,愤怒,恐惧和绝望,他咋这么多表情呢(⊙o⊙)?秀白不解,一愣神的功夫,心口一冷,长长的枪尖穿胸而过,殷红的血滴滴答答顺着红缨低落,染红枪尖在地上开出妖娆的花。
啊,要死。
都是刘协的错。
煞笔,谁让你叫的?
那一枪仿若带走他所有的力气,眼皮子乏力的很,秀白缓缓闭上眼,耳边是谁凄厉的怒吼:“我要你命!”还有吕布那货,杀我你就不要悲伤。
风水轮流转,他们用生命诠释相爱相杀这一词,也许等到回归的那天,他们能杀死对方九十九次达到爱你就是爱死你的境地?开什么玩笑……
秀爷意识沉沉,身体开始冰冷。
喂,二哈,其实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实在不行帮我包扎我自己来也行啊,别光顾着打架行不?
刘协伸手抱住倒下的少年,手上满是鲜血,对方的身体失温很快,触手可感的逐渐冰凉,他头一次后悔自己不是万花或者五毒,哪怕明白他不会真正死去可他还是无法接受,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他受这个苦,死的滋味可难受,冰冷麻木,黑漆漆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存在,叫一嗓子都没人理你。
“o(n_n)o哈哈哈~,他死了,你是不是要去陪他?”
吕布大笑,感觉没吃药萌萌哒,眼神开始肆虐和疯狂:“不,不对,他死了也是我的(vv) 。”
“我杀了你!”
孩子一跃而起,长枪猛刺而出,蹭蹭蹭,刺耳沉重的金属声在空中响起,两者速度极快,肉眼模糊,四周的地面和柱子时不时被枪尖扫到碎成渣他们也浑不在意,唯有少年躺下的那块暗红色为鲜血浸染的土地完好无损,枪法越来越诡异,不光大开大合奔走如雷霆,渐渐的,枪式中多一抹诡异的血色,狠辣,不择手段,更像唐门的暗杀之术。
枪由心生,有心剑就有心枪心术。
天策的枪法来自保家卫国,枪气霸道却光明正大,如霸者,狂扫千军,他又是浩气出身,正紧的武林天骄,枪势正气浩然如煌煌天威,无物不破无可畏惧。
心生惶恐,心生狠厉,心生魔鬼,枪中带煞,枪走偏锋。
一招,刺伤吕布的手臂,红缨染血。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白森森的牙齿:“吾以汝血来祭!该死的是你!!”
他恍若野兽,发出受伤的吼叫,温侯同样如此,血色弥漫瞳眸,杀死心爱之人的喜悦让他发狂,甜美的鲜血使他失去理智,鲜血,喜悦,死去的少年独属于他,是他结束他的生命,他剩下的生命在他手心里活着。
麻痹,两只蛇精病!
秀白迷迷糊糊想。
又冷,又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居然招惹两只蛇精病,现在才死真是上天眷顾。
温热的舌头轻轻舔着他冰冷的掌心,唤起一丝神智,勉强睁开眼,露出一条缝,模模糊糊看见棕色白脖的小东西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呜呜咽咽:“阿白阿白,别死啊你别死……”
颤抖手指点着伊布的脑袋:“伊布……快……带我走……”
擦,那两只蛇精病爱咋滴咋滴,大不了捅死彼此世界就清净!
伊布轻轻呜咽一声,尖锐长啸,白色的波光将他与秀白笼罩起来,光芒散尽,扑过来的刘协与吕布触手一空,人与动物皆不见踪影,唯有一地暗色血花触目惊心。
“蹭。”
两人回身又打上,不死不休的架势疯狂骇人。
秀爷躲在空间里躺在沙发上,心口一个大洞,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手边棕色的小动物上下窜动十分焦急,昏迷中的人毫无反应,唯有凝固住时间才暂且抱住他的性命,能不能醒它也不知道,系统君忍不住泪流满面,都是它的错,要不是它他也不会招惹上两只神经病,落到如此下场。
嘤嘤嘤。
“阿白你快醒醒,我发誓,你醒了我就不让你做任务我保证送你回大唐我保证……”
它是真喜欢这个嘴硬心软骄傲又柔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