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哥,师傅,你们这是玩什么?带我一起呗!”姜修白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关昊笑着说道:“我跟你师傅去办点事,你老实呆在这里。”
姜修白翻着白眼说道:“切,还神神秘秘的。”
姜璎落只是安静的看着关昊,等他把衣服穿好之后,突然拿起姜修白丢在桌上的车钥匙帮他装在了衣兜里,自顾自地小声说道:“开着小白的车走,我不问你去哪里,你尽量保持电话畅通就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还有……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我会很担心你……”
“到底我是男人还是你是男人?你把话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关昊同样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要不你来当男人我给你当小女人也行。”
“你!”尽管这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姜璎落的脸还是唰地一下红到了脖根,天可怜见的,姜女神长这么大,什么情诗情话都听过,却从来没人敢这样调戏她。可是这种感觉,还真是挺好呢。
“你什么你!”在姜修白跟窦彤双双震惊的神色中,关昊霸道地将姜璎落抱进了怀里,嘴唇恶狠狠的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我的小女人,等我回来!”
唇分,关昊踢了一脚一脸戏谑的小道士,两个“医生”就这样在堂而皇之的上了走廊,然后在守在电梯口那三个男人一脸警惕的目光中对他们点头笑了笑,就进了电梯直奔一楼而去。
而姜璎落,这时候脑子还有点恍惚,在病房里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相顾无言,好半天之后姜修白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啊!疼!”他大叫一声,房间中凝固的时间才突然活了过来。
“医院里面的都是些普通人,守在门口那几个身上土腥味很重,肯定是常年在地下钻的。”把姜修白这辆蓝蝙蝠的车钥匙丢给小道士,关昊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在车技方便他是真的拍马也赶不上这货。
“无量天尊的,我就说是你的同行吧。”小道士熟练的打火,姜修白这辆车被他飙过几次,车子的性能他十分熟悉,发动机轰鸣两声之后,立刻像是一头猛兽一样窜了出去。
长安的夜景有种说不出的岁月感,这种感觉在出了古城区之后才渐渐消失。一辆蓝蝙蝠犹如黑夜里的幽灵向东驶去,很快就把灯火繁华的都市甩在了身后。
关昊带着满腹的迷惑,在车中歪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其实是又进入了深层次的意识里,那颗玉质的龟壳滴溜溜旋转,不断的把很多东西灌输进关昊的脑子,而当关昊去仔细探究某些更深层次的东西的时候,就会遭遇到跟之试图了解先天卦卦序时候一样的状况,脑袋中会有难以忍受的刺疼。
蓝蝙蝠这辆车如何拉风自然不必多说,只是跑着夜路未免有些明珠暗投的感觉。而当两人离开长安之后不就,身后那座城市里也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骚动。
某家私人医院被一群人里里外外几乎翻了个遍,导致不少富豪受到骚扰。而平静了才没两天的大悲寺半夜突然寺门大开,几个穿着黑色衲衣满脸阴气的和尚连夜下山奔进了长安城。一辆载着某位国术高手的轿车才刚进长安地界,就被一个背着黑色朴刀的中年男人拦住,一场没有太大动静的交手之后,那位国术高手身首异处。随后那家名满天下的郑氏古行里传出了一句话:小辈争斗无可厚非,老人家们还是坐在一起喝茶的好。
蓝蝙蝠奔行在高速路上,两个小时之后在五岳之一的西岳华山脚下停了下来,跟长安的繁华相比,这座小城的深夜显得寂静安逸许多。小道士扭头看了眼状若睡着的关昊,又看向眼前巍峨险峻的山脉,眼底划过一丝忧色。
“咦?你竟然也有犹豫的时候?”关昊若有所感的睁眼,他印象中的小道士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决断的家伙。
小道士没好气的说道:“方外之人说出世,是为了不沾因果。以前道爷我身上没有因果,做起事来自然洒脱,这次却不一样了,六根不净就会悬而不决,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关昊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个毛?这不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么?我们连夜上山?”
小道士说道:“想上山必须得等天亮,夜不拜门这是规矩,而且上山的路很不好走,晚上也爬不上去的。”
关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再等两个小时,五点咱们上山。”
小道士点头同意,两人就在车里开始闭目养神。只要人处在等待的状态中,就会发现时间过的特别慢,并不算很长的两个小时,却让关昊觉得自己硬生生是过了六七个小时一样,最后在时间刚跳到五点的时候,他就跟小道士钻进了这条山脉里。
小道士把车停的位置十分偏僻,他们上山走的路并非是绝大多数人旅游所走的那条,而是一个几乎隐匿在杂草中难以发现的羊肠小径。据小道士说,这条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而且就算发现了都走不通,实在太险峻了,也只有镇岳宫的弟子上山下山才会走这里。
开始关昊好对小道士说这里险峻的话不以为然,时至今日以他们的身手,虽然不敢说天下大可去得,但是爬山这种事情总该是挺轻松的才对。然而这一路越往上,关昊却越是冷汗涔涔,若不是小道士走在前面领路,他恐怕好几次都得不经意跌下山谷里。自古华山一条路,他突然对这句话由种深刻的体会。
但不得不说两人上山的速度还是很快,就算是那些专业的登山队员,走在这样的山路上速度也不知道要比他们慢多少。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上山,不到两个小时,两人就已经碰到了第一座道观。
道观由红墙青瓦搭建而成,看上去已经变得十分破旧,就连道观的观名牌匾上的字都让人看不清楚,从那种破败的程度来看,道观里已经有很些年头没有香火了。
小道士却在这里突然定足了很久,最终却还是没有进去,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继续带着关昊往上爬去。
“这座道观叫知白观,里面供奉的是少昊座下的太白仙君,可惜后来因为一些很恶心的原因,这座道观的香火就彻底断了,主脉的传承者全被杀,剩下的那些原本协助打理知白观的道士,全都还了俗。”
“太白仙君?太白金星吗?”小道士一句话倒是让关昊想起了某个影视作品中,眉心有一颗星星的慈眉善目还有些搞笑的老神仙。
小道士哑然失笑道:“当然不是,太白金星在我们道家的地位可是比少昊还高上一点的,地位仅次于三清,跟太白仙君不是同一个。”
关昊点了点头,其实他对道家体系中的很多东西都弄不明白,什么太上老君太乙仙尊太白金星,现在又来一个太白仙君。“那你说的主脉传承者被杀是怎么回事?你们道门藏龙卧虎的,难道都没人管这件事情么?”
小道士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他说道:“怎么管?本来就是道门的自己人干的,而敢做这件事情的人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谁又会为了一个传承被灭的道观去出头?至于为什么……怀璧其罪吧,据我所知,应该是为了知白观的一本秘藏经文。”
关昊真的震惊了,他不可思议的说道:“我草!就为了一本经文把这个道观的传承者全杀了?还是同门呢,这至于吗?”
小道士深色复杂的说道:“宗教的这些破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秘藏经文对很多道观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外人很难明白。”
正如小道士所说,关昊很难明白,在他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未免太过极端了些。
左右不过一本经文而已,就算是秘藏经文又如何,就算是世界上唯一一本孤本又能怎么样?
三年前欧洲一家拍卖行,一本道家孤本典籍被人以底价拍走,根本就不值钱。犯得上为一本经书,灭同门传承?
而且这些经文难道不应该都是公开的么?
这就是小道士说的那样,外人很难明白一些事情了。
其实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或者是很多别的传承,都有些东西是秘而不宣的,并非是所有经书都能让人观摩学习,甚至有些传承书籍,外人连其名字都不会听过,根本就不会知道还有那些经书的存在。
这一些武林世家的不传绝学是一个道理,根本不会公之于众。而秘藏经文对于一个道观来说,其意义甚至要比武林世家的不传之秘更为重要。
自古华山一条路,天下之险莫过于此。关昊面前一座座巍峨的山峰,行走其间,险峻之处让他咂舌。
镇岳宫所在的位置更是天下奇险,又路过两座道观,攀登至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两人才看到那个存在于在三座险峰之间,仿佛是悬空而建的著名道家宫观。
大气磅礴!这是关昊在看到镇岳宫之后的第一反应,只是那个位置的风水十分诡异,竟然把周边三座险峰的气势全都汇聚在了宫观中。
山峰代表的是庚金之气,而那三座叫不上名字的险峰,更是犹如倒立的宝剑,这就给庚金之气带上了锋锐。关昊实在无法想象,一座宫观中汇聚了这么多锐利的庚金之气,那些道士是怎么在里面活下来的?
在阳宅风水的领域有个说法……庚金钝用,锐则杀人。意思是说布置活人居住的地方,如果要引动庚金入门,一定要想办法将其钝化,否则太过锐利的庚金之气对人的健康有很大坏处。
关昊站在一处小山峰上,居高临下仔细观察了镇岳宫的布置,心中疑惑更甚。一般来说钝化庚金之气的常用办法,是在门后的庭院中修筑一个水塘,但是纵观镇岳宫全景,竟然没有半点钝化的手段。
三座险峰那样锐利的庚金之气全都收拢进宫观里,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在其中用不了三天,就会变得五劳七伤,第四天会生机断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