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岗哨很阴险。”燕北寻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说:“秦兴怀肯定下了规矩,内部人上山,都要在那里停车,接受一个所谓的‘检查’。”
“这个检查是个过场,主要是外面的人,想要偷偷摸摸的溜上山,车子没停下,直接开过去,刚才在那里守着的人肯定会立马给山上的人打信号,让他们解决掉我们。”
石乐童听着,点点头:“看不出你还有有点见识,这么快就能明白。”
“再往前面一公里的路上,埋了一些炸药,要是有人想直接开上去,会先被送去见阎罗王的。”石乐童说着,还略带骄傲的说:“这个方法是我想出来的。”
我一听,不由点头,这个方法还真是阴险。
车子缓缓上山,进山后,路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摄像头,显然是为了监视上山的车辆。
“弄这么多摄像头?”我眉头皱了起来。
“这座同保山被秦兄打造得固若金汤,他的别墅里面有个地道,地道有一共三十几条出口,那些出口遍布在这座山上,而且到处都有警卫,带着枪巡逻。”石乐童解释说。
“这些警卫不是行阴人吧?”我问。
“当然不是。”石乐童微微笑道:“我们行阴人地位尊贵,怎么可能干这种巡山的勾当,大多数是退伍军人罢了。”
“那这山上有多少行阴人?我之前打探到消息,好像有一百多个?”燕北寻问。
“忽悠人的,就跟古时候打仗,明明只有三十万军队,对外宣扬则是一百万。”石乐童说:“秦兄手下那么多生意,都要交给行阴人打理才能放心,而这同保山上固若金汤,一般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留这么多行阴人干什么?”
“那到底是多少呢?”燕北寻问。
“十五个。”石乐童说:“不过有十个都是我的人,当然,这个秦兄并不知道。”
果然这老家伙够黑,秦兴怀身边的十五个行阴人,有十个都是他安排的,估计就算我们不出现,他过不了多久也会对秦兴怀下手了。
车子很快就接近山顶,而山顶有一座特别大的别墅,不对,如果说是别墅也不合适,甚至可以说这是城堡,对,就是城堡。
这别墅灯火辉煌,在漆黑的山顶,就跟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
别墅的门口是一块停车场,停车场很大,但停的车辆却很少,只有几辆而已。
车子刚停下,别墅门口就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精神,四十多岁的样子,人高马大,走路也挺有气势。
搁着老远就笑着大声说:“石兄,这大半夜的,突然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石乐童推开门走下车,笑道:“瞧你说的,做兄弟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我和罗方赶忙下车,跟在石乐童身后,充当保镖的角色。
秦兴怀一看到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问:“石兄,这两位小兄弟,和你车上那个司机面生得很啊。”
“在内地新掏到的三个好手,这不,他们刚到台湾,我就带上来让秦兄你看下,看能不能过你法眼,要是看得上,让他们在你手下某个差事。”石乐童笑呵呵的说。
秦兴怀一听这话,眼中的警惕消失,反而热情的看着我和罗方,以及下车的燕北寻说:“三位来自什么地方?”
燕北寻压低了声音说:“秦老板,我们三人从北京来,犯了点事,没办法才来投靠石老板。”
“好。”秦兴怀笑着走到燕北寻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走,进去详谈。”
我看了一眼燕北寻,松了口气,要知道秦兴怀当时可认识燕北寻。
燕北寻说道:“秦老板,我们这几日连日奔逃,偷渡来的台湾,身上臭味难去,老板身份尊贵,还是不要靠得太近。”
而秦兴怀一听,反而是使劲的在燕北寻身边嗅了嗅,脸色淡然的说:“哪有什么臭味,兄弟既然是来投奔我的,谁敢说你身上臭?”
不得不说,秦兴怀能发家致富,搞到这么大的规模,收买人心这一套还真不赖,即便是我抱着来杀他的心,听了这话,都有一些感触。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更别提会多感动了。
燕北寻也是装作一副感动的模样,抱拳说:“承蒙秦老板看得起,以后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我是生意人,哪接触过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啊,走,进去吃饭,喝酒。”秦兴怀说着就走在了前面,领着我们四人进去。
别墅的大厅看起来跟皇宫一样,金碧辉煌,各种豪华的家具等等。
秦兴怀请我们四人落座后,笑呵呵的说:“四位稍等,我去下面的酒柜拿几瓶好酒招待招待各位。”
说完,他就走出了大厅。
我看着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有些打鼓,感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就想开口询问旁边的石乐童,而石乐童立马瞪了我一眼说:“不要乱说话。”
我一听,便明白了,之前光是石乐童的酒店里面都安装了那么多窃听器和摄像头,秦兴怀这里能少到哪去?
这样等了足足十分钟,秦兴怀依然没有回来的意思,燕北寻站起来说:“我出去撒个尿,走,一起吗?”
我一听,赶忙站起来说:“恩,我也去抽根烟。”
“同去。”石乐童笑呵呵的站起来。
“不用白费功夫了。”
突然,秦兴怀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此时秦兴怀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二楼的护栏边,看着楼下的我们说:“燕北寻,张秀,罗方,够胆的啊,三个人就敢闯上我的同保山,想杀我?”
石乐童脸色一变,指着我们后退呵斥:“原来是你们三个,装成逃难的过来,就是想杀害我秦兄弟?三个小贼,我饶不了你们!”
我去,石乐童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可秦兴怀却笑道:“老石啊,别装了,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