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一旦做错了一件事,就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蒋蓉时常后悔当初对澄盈盈所说的话,如果她当初对何新凉不那么执着,或许到如今不会是三个人的痛苦。
左漾一直跟她强调何新凉不爱她,可是这场爱情的追逐里,她早就已经失去了自主|权。
何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蒋蓉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沉沉的出了一身汗,身子黏|腻得厉害,很不舒服。后半夜她起身去浴|室想洗一下,结果脚踩滑,后背撞到了盥洗台上,疼痛入骨。
她抱着毛巾哭得像个孩子,牙齿将手臂都咬得出|血了。
等到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她便起了床。
她没有忘记新凉说的今天要带她参加一个宴会。
从衣橱里找出一条新的淡黄色连衣裙,长袖高领,遮住手臂上的伤口和肩背上的淤青。她微微画了个淡妆,遮住脸上的憔悴。
也不知道在镜子前面坐了多久,直到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声音传来,何母有些担忧的推开她的门,她才莞尔的起身,一点都看不出昨夜的伤心。
何母微微放下了心,拉住她的手:“蓉儿,其实跟新凉说开了也好,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有猜忌,误会终将释然的,你不要放弃他。”
蒋蓉点了点头,朝她安慰的一笑:“妈,我听您的。”
下了楼,来到车前,看着只有司机的车,她一点都不惊讶。
“少夫人,少爷在EnterheАVen给您订了礼裙,现在是要过去吗?”司机从后视镜里小心的看了眼蒋蓉。
少爷今天的脾气很不好,让他来接少夫人时脸色尤其的难看,他猜想两人是吵架了。
蒋蓉坐进车里,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左手无名指根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她今天早上起来时,将戒指放回了盒子里。
“嗯。”抬起头,她朝司机客气的笑了笑,“就麻烦小魏你了。”
“不客气。”小魏松了口气。
礼裙和造型师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蒋蓉一到那里,熟识的店长立马过来热情的招呼。
“我说今天是谁呢,何总还命令我必须亲自来伺候!蒋大小姐,就算结婚了,也不用来刺|激我们这种恨嫁女吧。”店长打趣的道。
蒋蓉抿嘴一笑,接过她递过来的礼裙去换衣间。
她昨天不是没有看到店长在门口迎接何新凉和那个女人,只是既然她装糊涂,她又何必一个人清醒。
礼裙很美,何新凉偏嗜白色,及踝的丝绸面料长裙将她的身材一一凸显出来,裙面像是清水波面,一侧一动中都有淡淡的纹痕散开。
蒋蓉看着面前落地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很美,尤其是这套礼裙,将她的美衬托得更加极致,只是后肩处的淤青却太过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