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祈寒兀自深思着,却不知,一双小手已偷偷的摸上他的身体,胸口,胳膊,肚子紧闭的眸子豁然睁开,闲闲的笑道:“不是睡着了吗?你现在这是在非礼妖魔鬼怪吗?”
“谁谁非礼你?我脑子又没出毛病!”凌雪漫被逮了个正着,尴尬的绯红了小脸,娇嗔一句,蹭的翻过身去了
“哦,朕还以为你”莫祈寒侧身,贴在凌雪漫身后,在她耳边邪笑着,“以为你想要了呢!
“想要什么?”凌雪漫嘴角一抽,先是茫然,在听到她耳畔那不怀好意的笑后,方才明白这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時,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胳膊肘儿掀了他一下,嗔道:“别把你的龌龊想法加在我身上,我才没有!
“哦?朕想碰自己的女人,怎么就龌龊了?再说,你不让朕碰,不觉得很残忍吗?朕可是为了你收心务正,把后宫当摆设了!这再吃不着,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当和尚了?”莫祈寒揪着眉,很是委屈的口吻
“切,皇帝本风流,看似多情却无情!”凌雪漫撇嘴,不置可否的哼道
莫祈寒无语,颓然的平躺下,刚燃起的热情又被浇熄了,深更半夜了,困意袭来,重重的打了个哈欠,“那就睡吧。
“等下,你身上没受什么伤吧?”凌雪漫扭过头来,略带不自然的问道,她偷摸他,就是想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的
“伤了。”莫祈寒闭上眼,淡淡的回道
“什么?伤哪儿了?”凌雪漫一惊,蹭的坐起了身子。
莫祈寒微微睁眼,对凌雪漫的反应特满意,掀开被子,右手按上心口处,一本正经的说道:“伤这里了!”
“啊?严重吗?我看看。”
凌雪漫脸色当即一变,忙去扒莫祈寒的中衣领子,莫祈寒及時的抓住那双小手,拉下凌雪漫,让她躺在他臂弯里,他再侧过身子,与她相拥,唇边带着满足的笑容,“漫漫,你刚才并没睡着,是在等朕回来,是么?”
“嗯。”凌雪漫迟疑了稍许,终是应了一声。
“你在担心朕?”莫祈寒又问,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分。
“谁担心你了?我才没那么闲。”凌雪漫矢口否认,语调极不自然。
莫祈寒“呵呵”笑出声,“犟嘴的丫头!好了,不要担心了,朕没受伤,是梦青伤着了,不过你别告诉雅妃,以免雅妃担心,知道么?”
“你又骗我!”凌雪漫气怒。
“朕没有,朕身体没受伤,但是方才心伤了,被你伤了。”莫祈寒委屈起来,很是哀怨的看着凌雪漫。
这样的眼神,倒令凌雪漫的气生不下去了,抿抿唇,换了问题,“妖精男的伤严重吗?”
“左肩中了短箭,箭上有毒,不过已被师父救治了,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莫祈寒答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驿馆怎么了?”凌雪漫皱眉问道。
“有刺客行刺南诏太子,火烧了驿馆,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
“睡吧,時辰不早了,朕五更还要早朝的。”
“哦。”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凌雪漫在闭上眼睛睡去之前,又刻意瞄了瞄莫祈寒放在床边凳子上的衣物,可惜他出去的時候换衣衫了,两块玉佩都没有戴着了。
翌日,乃是大明宪宗元年第一个上元佳节,即元宵节。
一个白天,凌雪漫过的甚是无聊,半下午的時候,实在呆不住了,便和梅花婆婆去御花园采花,想着晚上泡个花瓣澡。
谁知,这一采,便和另两个采花的宫女撞衫了!
那俩宫女见到凌雪漫,甚是客气的唤了一声,“凌宫女!”
“嗯,怎么,怡贵妃也要泡花瓣澡吗?”凌雪漫淡笑道。
“是啊,今晚上皇上在太和殿宴请南诏国太子使团,乐工局有歌舞要演,我们娘娘”其中一个宫女脱口说的正兴起,被另一个戳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忙住了嘴,尴尬的咧咧唇,“没,没什么。”
凌雪漫怔了怔,一笑,挽着梅花婆婆去别处采了,“婆婆,那怡贵妃肯定是想当众献舞或者弹曲,来讨他欢心的,你说是不是?”
“呵呵,有可能啊,不过她讨也是白讨,有丫头你在呢!”梅花婆婆瞅到四周无人,低笑着戏谑道。
凌雪漫撇撇嘴,自嘲的道:“那又怎样?我就这么见不得光!说白了,就是!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谁又不长前后眼。”
“漫漫丫头,你要对寒小子有信心啊,凭他的本事,肯定能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做皇后的。”梅花婆婆说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凌雪漫摇头,笑容很是苦涩。
采满花瓣,凌雪漫去了揽月斋,在莫雅妃的寝宫里舒服的泡了澡,宫女的衣服她已经不穿了,只穿一般女子的罗裙,看着既不像一品夫人的打扮,也不像低的宫女,倒像是未出阁前的小姐。
莫雅妃作为长公主是要去参加太和殿宴会的,剩下凌雪漫一人实在无聊,便又和梅花婆婆胡乱逛起了皇宫。
可巧的是,在碧湖附近竟碰到了随乐工局一起去献艺的怡贵妃!
四目相对,白紫怡因得了教训,便一语未发的走了,凌雪漫现在却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心里怎么着也不是滋味儿。
“婆婆,你说她会不会一表演完,就和他坐在一起了?会不会嗯,就是非礼他?”凌雪漫问的很婉转,因为电视上经常演到,所以她能想像得出来,这一想,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儿了,似是百爪挠心,对了,肯定还有那个丽贵妃,那么,他便是左拥右抱
“这个嘛,婆婆也不知道了。”梅花婆婆纠结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凌雪漫一蹙眉,当即便跟在乐工局后面向太和殿走去,奶奶的,在她没逃跑掉之前,她的男人不允许其它女人染指!
对,以后晚上睡觉要灵醒些,三更的時候要看牢他,不许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