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魔鬼山一处跨院里传来了划拳的声音。
叶尘和二队长、三队长坐在桌子前,烤肉、白酒是这里的必备品。
五六瓶空了的白酒瓶倒在桌子上,三个人脸色涨红,看起来都喝的不少。
一个下午,叶尘大概转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对于魔鬼山的内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整个魔鬼山分为三个部分,高墙之中一分为二,一边是办公训练的地方和居住区,也算是后勤补给区,而另一边则是矿区和矿工住宿的地方。
整个蝎子团一共有一千两百多人,装备全部都是美式武器,一等一的好货。
没有多问,但叶尘看得到,两台坦克停在仓库里,还有专人负责维护,高射炮、重机枪更是遍布整个区域,防御严密。
一队队的佣兵管理很到位,不断巡查着周围的情况,尤其是矿区那边虽然没有过去,却可以看到高墙上的武装格外凶悍。
有了三队长和四队长的陪伴,叶尘对于这里的人事关系也大概了解了。
除了蝎子王之外,大队长外号红狐狸,算是蝎子王的智囊团成员,年龄大阅历强,当年还是他带着蝎子王当的佣兵。
二队长曾经的外号狼眼,算是之前红狐狸佣兵团的老人,性格古怪狂躁阴损,平日里一句话都不说,但下手格外黑,这附近百分之八十的劳工都是他抓回来的,更是血洗了几个村子,嗜血的他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在这里现在主要负责掌管刑法。
有这样的人负责行刑和内部管理,可是说是所有人的噩梦,小错都能扒一层皮下来,所以背后人们都叫他活阎王。
对于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怎么流入了他的耳朵,不善言辞的他竟然觉得很好听,于是要求别人以后都要这么叫他。
三队长外号狂风,泰国人,当了五年雇佣兵,因为自己的叔叔曾经跟随着蝎子王,后来战死,于是蝎子王就把他揽入麾下。
算起来他是四个队长之中最精壮的,同时也是最好斗的,性格脾气都很外向。
四队长酒糟鼻,三十岁出头的他外号醉猫,缅甸游击队服役过,和三爷也有着一些亲戚关系,后来从国内逃出来,加入了蝎子团。
算起来,四个人和蝎子王都有关系,以前也有几个队长,不过在战斗中死伤折损了。
现在叶尘一来就混到了队长级,同时年龄不大,和狂风相差不过四岁而已。
以前的日子,狂风和醉猫在魔鬼山不出任务的时候就形影不离,这一次又来了一个年龄相近的叶尘,两个人也很开心。
毕竟身为队长,蝎子王对于他们也有着一定的要求,尤其是平日里绝对不允许和下属喝酒。
主要负责外部安全的狂风和后勤保障的醉猫,只能混在一起,现在终于又有了一个可以一起玩的,两个人立刻热情的招呼着叶尘。
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一个跨院,三爷红狐狸和活阎王也都住在这里,出了跨院门在往里走,就是蝎子王的院子。
那里是三层的小楼,钢筋混凝土构筑,门口有卫兵,即便是队长级的都不能擅自进入的地方。
“差不多了,这几天都没睡好了,我的睡一觉!”
喝酒划拳,三个人从中午就一直在喝,直到三个人都有些醉了,叶尘才扶着头将他们送出门去。
“行,今天先放过你,明天老子还来,我就不信喝不倒你!”
狂风指着叶尘,摇摇晃晃的他喝的也有些晕了,至于爱酒如命的醉猫其实酒量还真不怎么好。
在两个人推推搡搡的时候,他就抱着门一动不动,嘴角挂着微笑,酒品还是不错的。
“谁怕谁,等老子睡一觉起来干翻你!”
叶尘靠在门上,头晕脑沉的嘟囔着,今晚月色很亮,不过谁都没有心情赏月了。
就这样,狂风和醉猫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屋子,跨院不大,每个人都有一间房子,相互挨着的他们拉门走了进去。
叶尘伸手准备关门,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被人注视的感觉,而那感觉是来自于斜对角。
斜眼观瞧,不过依旧是漆黑一片,房子里没有点灯,所以叶尘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看起来监视的人很多啊!”
微微一笑,叶尘转身关上了门后,扶着墙走回到了床前。
房子不大,家具也很简单,并不需要做饭,也不过是睡个觉就好了。
不得不说,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有空调,所以房间里一直都有一丝凉气。
从中午喝到晚上,两个人的酒量不错,叶尘虽然还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却也头晕脑胀。
没办法,佣兵本就是刀口舔血,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职业,所以喝酒本就是他们最大的爱好。
如果说自己为了保持清醒而少喝,反倒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既然有人监视,那也正和了叶尘的心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有这样才会让蝎子王觉得自己心里没鬼。
昏昏沉沉,叶尘知道他这仅仅只是刚刚过了第一关,暗地里的监视还只是怀疑。
恐怕现在,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开始四处打探自己的底细了。
好在自己的身份,一时半会也曝不了光,毕竟狂狼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只要食人蚁的人马不出现,就没有人知道他是真是假。
暗地里的三叶草杀手肯定不会放手,但那场龙卷风吹散了一切的痕迹。
现在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想不到自己会劫后余生,并且跑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可从今天的观察来看,这魔鬼山守卫的森严程度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密。
现在他是进来的,但能不能有机会出去,还不一定呢。
至于怎么尽快偷到药品以及彻底的弄掉蝎子团,叶尘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
既然如此,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自己抹掉了经纬度,起码暂时是安全的。
只是不知道唐洛彤过的怎么样,山顶的村子还在闹登革热,也不知道那些病人能够再扛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