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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女配的七零纪事 > 第8节
  这不……得到公社的通知,新的一批知青来了。
  想着他们手里有安家费,还不少,这才动了心思。
  一来银货两讫,免得村里人打着欠生产队钱的主意;二来,也是知青点那点骚动被察觉,想着看时不时有机会分化开来。
  反正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来要房子的是个女知青。
  还是舒曼同志这种外表柔柔弱弱的。
  舒曼眉眼一弯,笑道:“大爷,我肯定相信生产队,这房子既然在村里,总不见得别人家里安全,就那里不妥。”况且怎么瞧着都会土胚房比茅草房来得安全一些,要不是没有条件,舒曼更想要的是砖瓦房,只是就像之前说的,土地都冻上了,马上建房是不可能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安家费有多少,想来建了房子再围院子也是不够的,别说下乡的第一年知青的一应生活费和口粮也是靠这些安家费的。
  张大娘提议过让她先暂住在张家。
  舒曼想了想拒绝了。
  她是有意和村委会的人交好,可直接住在那里,知青点那边的人肯定会从此用敌视的目光看自己。
  最重要的是,按照书中所写,年底的时候张大娘那个在部队里当兵的儿子会带着书中的男主角一道回来,男女主角之间也开始有了交集。
  “行吧。”张队长总觉得这事办得实在郁闷,可对方劝不听,王老根都这般说了,自家老伴肯定也劝过,但这小知青还是来了,可见其决心了。
  “你找找上一回咱们商量好的价钱。”
  马得粮点头,他其实能立马报出来,但还是拉开抽屉,掏出一本记事本翻了翻后说道:“那房子已经旧了,可也是土胚房,当时老叔几个商量后不是定60块钱嘛。”
  “太贵了,那才多大的地,就是现在造个新的顶天也就80块钱,那还是门窗俱全的。”张大娘一听就不同意了。
  村里劳力有不值钱,那土胚房都是自己打的土砖,农村又不是城市里,除了那些良田,宅基地只要生产队同意,要圈多大的地都行,何况这还是东北的山沟里。
  要说这人与人之间也要看缘分。
  其实这些年知青来来走走不少,但这么短时间内让张大娘护上的实在是就这么一个,至少喜子兄妹那鸡蛋和大饼不能白吃。
  “这样你给55块钱,我让人把篱笆围起来,门窗也安上,再找人帮着修整修整。”红旗村的工分还算是值钱的,现在一般的生产队一个工分是4到5分的钱,当然也有些地方1分都不到的,干死干活就算是全劳力,一个月也没个几块钱。红旗村今年的工分差不多是6分左右比去年高了5厘,可一年到头扣掉口粮钱,一户人家到手的钱也有那一百二十块钱块钱,好一点的家里壮劳力多的能有个两百块钱。可要知道这些钱是下一年一家子一年要用的,想要让他们拿出一半或三分之一多的钱来去买一个面积不大的土胚小平房,肯定是不愿意的,除非这日子不打算过了。
  就是那手里头真的有钱的,同等大小的房子,买了红砖或青砖和瓦片回来,也差不多一百五十左右。
  红旗村知青点那一处房子差不多花了一千块钱。
  舒曼用自己的方式换算了一下。
  那土胚房看着没有砖瓦房大气好看,但自己只住个三、四年到时候肯定就走,这么折算下来,一年也就十多块钱的房费,实在是划算。
  只能说农村里这些房子是便宜,农民手头上没什么钱财,有那钱的都跑城里去了。
  “张大叔,我给80块,想从队里买一些水泥和石灰,还有帮忙打一张饭桌和四张椅子。”房子可以是土胚房,但也要刷新一下,再描补一下才敢住进去。之前喜子说过,生产队的库房里还剩了老不少的东西,木材这些也都是现成的。
  “这都是打听好了的?”张队长诧异地看了舒曼一眼,见又是那腼腆的笑容,只得说道:“钱的事情。”
  闻言,舒曼的脸上露出了为难。
  她手头上是又不到一百的钱,给倒是能给,但给了之后接下来怎么生活呢?就是现在物价便宜,至少她也不能表现地太轻松。
  还有关于安家费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张队长不说,舒曼也不会贸贸然地说出来。
  正想着,外头响起了刺耳的声音:“俺的老天啊,这村干部可不兴偏那外头的人,却欺负俺们这样的穷苦老百姓。”
  “你这个死老太婆,胡咧咧什么?”张大娘听到这话脸色已经不好了,随手操起门旁边的扫帚开门冲了出去。
  自家老头子为了队里劳心劳力这些年,敢拍着胸脯说没往家里划拉过什么东西。可这死老太婆兜头一个罪名砸下来,这不是要害老头子嘛。
  “打人啦,打死人啦。”
  “好你个李翠苗,老娘跟你拼了。”
  舒曼跟着张大爷几个人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大娘手中的那把扫帚抡地风生水起,那李老婆子起先还抱着头躲避,后面竟是朝张大娘一个飞扑。
  哪怕刚才扫帚打中李老婆子,可都是都在棉袄上,也就是听个响声实则不痛。张大娘心里憋着气也不可能真的往狠里打,猛地见那李老婆子朝自己扑来,吓得手中扫帚一抽人
  跟着也往后退,慌里慌张中被推了正着,身子一仰就要往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得知有玄学,每天晚上凌晨爬起来蹭一蹭。可能长得丑绝人寰,明明时机把握地棒棒哒,却没有一次蹭上。
  好想打人哦,可就是这样……今晚还得继续蹭。
  第9章
  一道人影窜了出来,险险地托住了张大娘的身体。
  唇边差一点溢出的惊呼又重重落回肚子,张队长的发抖的手往腰间摸了几把,什么都没有抓到。
  “叔。”马得粮忙从怀里掏出自己平时也舍不得抽的香烟,划了根火柴就给点上。
  张队长也顾不上抽不惯这味,好悬没拿住,香烟往嘴里一叼,舌尖尝到那丝辛辣,心里才真正平静下来。
  王老根觑了他一眼,颇能理解这个老家伙的想法。
  不说张大娘在王老根心里的重要性,就说为了秋收晒粮方便,村委会前面是特意浇了水泥地做晒场,这后脑勺一挨下去,不是也没有听说出过类似的事的。
  那人怎么死的,脑袋砸下去就跟那摔了西八碎的豆腐一样。
  张大娘想到那情形,浑身一个激灵,扶着舒曼的手才站了稳,就又冲了出去。这一回扫帚再落下的时候可不是蜻蜓点水,不痛不痒。
  李老婆子还没有从后怕中走出来,就被猛地击中肩膀,隔着棉袄都能感受到疼,之前那三分真七分装的痛叫声立时颠了个倒。
  看着满场猫抓老鼠的阵势,舒曼瞠目结舌。
  “跟我进屋。”张大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老婆子现在是稳操胜券,也就不留下来,否则等那李婆子醒悟过来把找上自己,他是帮还是不帮?总得让自家婆娘消消气,何况张大娘也不会做地太过。既然暂时无碍,就还是先把引发这次事情的源头给解决了。
  “可是……”舒曼舌尖顶了顶下牙龈,心里还是有些懵逼,王老根乐呵呵地笑道:“你这娃子,着什么急。放心,那么多人看着不会出事的。”
  张大娘和李婆子闹出的动静不小,起初可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却是不少人都朝这边赶过来。
  张大爷几个人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已经过来的人里面有能劝住这事的人。
  有他们在,这事就闹不大。
  舒曼想明白了就老老实实地跟在马得粮的身后进了屋。
  屋里,张大爷再次问道:“外头的事你看见了,这房子你真的要?哪怕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会少?”
  舒曼想了想,觉得这事自己还能应付。
  且李婆子今天的事情闹成这样,差一点把张大娘撞到在地,显然已经引起张大爷几个人的不满,说不得也是能给村里其他人一个警醒。哪怕以后他们要闹,也得掂量一下后果才是。再说了,她是流落在外的小知青不假,可也不是那好欺负的。
  “行。”张大爷吧嗒吧嗒两口烟,被呛了几下,丢地上用脚碾灭后,拿出一张纸让马得粮书写。
  “钱的事情,修好房子再给。”说完看了王老根和马得粮一眼。
  王老根笑道:“小姑娘的钱本来就在队里。”
  马得粮也点点头。‘
  到时候外面的人问起来,都是这个回答。
  至于要查验真假,谁有这个闲心,便是有自然也有妥善的应对,这些就不必和这个小知青说起来了。
  红旗村的三个人心里都明白,张大爷这一次这么容易说话,除了本身人就不孬外,也是为了小知青刚才救了张大娘的事情。
  哪怕张大娘摔下去,未必一定就出事。
  可恩情就是恩情,他张老实认。
  食指盖了印泥,双方很快签了名字,王老根就做了那担保人,这张纸写了两份,一份留在生产队,一份舒曼刚折好放在口袋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谁?”马得粮走过去开门。
  “得粮哥,是我。”门开了,站着两个青壮男人,年纪明显大一些地在看到马得粮后笑了笑,往里面又喊了一声:“爹,老根叔。娘和李婶怎么打上了?”
  “张叔、王叔。”李二达看到走出来的张队长和王老根,局促地喊了一声。虽说这外面的战争已经暂时歇火了。
  可任谁高高兴兴地做工回来,想着这一次拿不少工钱,总算没白辛苦,正想着回家好好分享一下这份喜悦,就听到村委会这边的动静。
  一群人以为县里革委会又来了,上一次这群人过来,可生生扒走队里的一层过冬皮。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但那一年红旗村上下都过了个凄惨年,着实是记忆深刻。
  等跑到的时候,看到场中大战的是自家老娘。
  李二达和张红军都有些郁闷。
  “张大爷,王大爷,那我就先回去了。”舒曼看着长相肖似张大爷的人,知道是那些去兵团做工的人回来了。
  就算没有张大娘的事情,他们应该还有其他话要说。
  舒曼出了门,外面已经三三两两地站了好些人,大部分都是没有见过的,男女老少都有,但两位大显身手的女主角却是不见踪影。
  “舒曼,这边。”看到村委会的门打开了,杜鹃一眼就看到人,忙踮脚招呼了一声。
  她这一喊,更多人的目光就都落在舒曼身上。
  舒曼低了低头,小跑了过去拉了拉杜鹃的袖子。
  “快走。”
  等跑出去一阵路,身后那低低的议论声也听不见了,才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杜鹃问道。
  舒曼摸了摸衣兜里的那张纸,心道这有事的该是别人。
  “杜鹃姐看到张大娘了吗?”
  “看到了,被张大娘的儿媳妇送回去了。”杜鹃也是听见了村委会的动静,想着舒曼在那里,怕她出事,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大战方歇被送回家的张大娘和那李老婆子。问明白舒曼在哪里后,想着不放心又在外面等了等。
  “对了,还没有给你们介绍呢。”杜鹃往旁边一站,露出一个人。
  “是舒曼同志吧。”那人伸出手笑着说道:“我是白玉英,也是上海知青。”
  “白玉英同志好。”舒曼跟她一握手,手心就被挠了一下,整个人差点炸开。就听得一声轻笑,知道自己这是被逗弄了。
  她想起书中一段对白玉英的介绍,本该是资本家的后代,却因为有人帮助得以一个知青的身份下放到红旗村。本应是革命战友,却因为小资的享受主义很是看不惯以杨渝渝为首的其他女知青,没少找事,惹得知青点里也是不太平。
  “舒曼,白玉英同志是邀请我与她同住的。”杜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一丝喜悦又有一些为难。
  “准确来说,是我在得知你不打算住在知青点后邀请的杜鹃。”白玉英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听说的我,可一个屋子一个人住着才是舒服,两个人的话也是没办法,三个人就强人所难了。”
  舒曼和杜鹃愣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白玉英睁大了眼睛,突然问道:“不会是……你们还不知道我吧?”
  这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