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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听灵师 > 第119章 搞掂
  李四海眼看这黄毛小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悬崖勒马,居然张口闭口还是要钱,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情急之下又一巴掌下去,而且口中粗话也脱口而出,无意之中把自己堂嫂也搭了进来,真是——
  李四海看着这小子,大感无语,同时也失望之极,更觉得窝囊,他么的自己一辈子的形象都被这个无知的小子给毁了。此时他也懒得再和小黄毛废话,转身对阿福头和锅铲头道:“把他拖进我的车里——”
  “我不!我要钱!”
  小黄毛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还是酒壮怂人胆,居然胆敢打断了李四海的话,而且还坚持要钱。
  李四海摇了摇头,自我嘲笑一下,压地心中火气,才心平气和地道:“回去我给你!”
  给?谁信啊?泰国前总理他信么?
  小黄毛尽管酒醉,也明白李四海的话不可信,即便可信,他敢要么?于是小黄毛倔强地喊道:“我就要他的!”
  “要个p!”李四海觉得真的没必要再和小黄废话,据徐对那两个小孩喝道,“赶紧的!他要是反抗就打断他的狗腿!他么的,这什么事!?”
  两个小孩自然不敢违抗李四海,赶紧上前架住小黄毛,任他如何挣扎,也是不放,兀自将他拖进李四海的车后排,并在那里死死地按住了他,静等李四海的过来。
  李四海眼看那黄毛离去,才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唉!家门不幸,让你们见笑了!关大哥,这回对不住了!我替那小子向你道个歉!请原谅!”
  恢复正常的李四海自然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这种毫无营养的道歉他当然张嘴就来,不过正常人也都吃这套,或许我这种人才会考虑到谋取点其他利益吧——比如钱!呃!算了,和他也算挺熟了,而且他好歹也将是副县长,挺大的官,让他欠着个人情不也挺好?有时候人情可比金钱好用多了。
  我自打着我的算盘不说话,老爸却客气着说:“没事!没事!我也没损失什么!”
  眼看李四海似乎脸色兀自不岔,老爸又好心地道:“我真没事!那小孩也就喝多了而已,你们回去千万不要怪他!他也还小,不懂事,等他酒醒了跟他讲道理,他会明白的!”
  呃!老爸你忒多事了吧!?你管人家怎么教育晚辈干你啥事?真是!而且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多话呢?和我在家时怎么老是个闷葫芦似的?怎么?和我有代沟?
  我自是“腹诽”老爸,李四海却笑呵呵地道:“不会不会的了!大过年的谁还有空怪他?你们没事就好!”又转向于我道,“你小子没事吧!?有没有什么要求?”
  呃!知我者,你也!
  不过你这么明明说出来了我还能有什么要求?只得摇了摇了头,道:“没事!赶紧回家过年吧!你儿子妹妹都好吧!?”
  儿子?妹妹?
  李四海脸色一僵,自然明白我说的是谁,心知我故意找茬,不过也知我其实没什么恶意,也就哈哈一笑,道:“都好!都好!那就这样吧!回见!回见!”然后又对着我们三个依次拱手,“新年好!新年好!新年好!提前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如意,恭喜发财!”
  这货倒明白我提芳姐的女儿苗小玉恶心他,却转移问题说些吉利话,瞬间将尴尬化于无形之中,果然有一手!
  老爸和陈五叔自然也是赶紧对着这父母官还礼道好回拜年,心里却都暗自纳闷:这李四海不就一个儿子吗?而且听说李四海也是个独苗,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我察言观色,便知老爸和陈五叔心中困惑,不过其中奥秘,自有蹊跷,兹事重大,却不便和你们分享了。
  我也回拱祝李四海升官发财之后,他也便上车离去。只是在他的凯美瑞在经过我们旁边不远时,我仗着耳灵之利,隔窗听见车内“哦哦哦……”的呕吐之声,轿车稍一停滞,却又继续向前,开往木头根村……
  得!看来李四海大年三十之末,却得洗车好过年,也是好事一桩,呵呵……
  “狗仔!在笑什么呢?还不回家?嫌早呢!”老爸见我在那里偷着乐,却出言问道。
  早?不早了!赶紧回家是真!
  “没事!走吧!陈五叔,还是我载你吧!一会我送你回去!”依然没必要分享这些小事,我便对陈五叔道。
  陈五叔却摇头摆手,道:“不了!不了!我搭你爸的车就好!你小子开车当飞机,吓死个人了!”
  呃!来时事急,一切从权嘛!哪能一概而论?你这么说我老爸肯定又要说我了——
  “狗仔!又开快车?”老爸果然出声责问了。
  “没有的事!陈五叔大惊小怪!走吧!”我赶紧摇头,见陈五叔还想“捅刀子”,我赶紧道,“陈五叔那你坐我爸的车吧!快点回去,别一会你家人都洗碗筷了!要不你干脆到我家和我爸整两口得了?”
  乾坤大挪移的功夫我虽然没有李四海用得好,但我也会不是?
  果然老爸也配合地看着陈五叔道:“要不过来整两口?”
  陈五叔笑这摇了摇头,道:“这什么话?大过年的谁不在家里吃团圆饭?”看老爸似乎还想说什么,陈五叔有道,“得了!得了!走吧!走吧!先回家!这大过年的大家都没什么事,我少不了上你们家整几口的。”
  老爸心里一想,也是这个理,遂不再劝,自是载着陈五叔先行一步。
  我却心里暗想:大家都没事么?万一哪家有人年里升天,看你往哪里跑?
  呃!不过还是大家都平平安安过个好年吧,省得万一把我也搭进去了呢?差点忘了我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倘若真有那事,我可不也得出动?
  ……
  老爸送陈五叔回家之后,我们也赶紧去供奉祠堂神座,然后老爸做菜,我则贴对联等,一直忙到七点多,我们才终于可以吃了年夜饭——年夜饭,年夜饭,果然过年吃得很夜的饭。
  但既然我们都平平安安的,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