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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最后一个盗墓高手 > 第137章 黑色龙袍
  我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什么人,只能依稀看到一只手伸了下来。
  这时候我手里的火柴灭了,顿时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听到上面余子寅的声音喊道:“江山快点上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不假思索的伸手抓住了黑暗中的那只手,那只手就抓紧了我用力把我往上跩。
  但同时我的另一只手顿时剧痛无比,因为身后还有一个人正抓着我的手臂。
  我被上面那只手被扯得悬空了起来,万没想到那只手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但这样我另一只手也被扯得剧痛无比,终于忍无可忍,我抬脚朝身后狠狠地踹了过去,只听到一声尖叫,我好像是踹中了那张老脸,那只手也终于松开了。
  趁着这个机会,上面那只手猛地一用力,就把我给拉了上去。
  我整个身体都凌空跃起,然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我躺在地上哎哟了半天,才爬了起来。
  伸手一摸,下面的平整的青砖。
  我喊道:“老余,老余!”
  但黑暗中没有人回答我,刚才一直喊我名字的声音我再也没听到。
  我摸索着掏出火柴来,点燃了一根,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我周围有限的地方。
  我看到身后有一根粗大的柱子,上面挂着一盏铜灯。我伸手就把那盏铜灯给拿了下来,里面好像有一些已经凝固了像油脂一样的东西,我试着点了点火,可惜没有点燃。
  我灵机一动,往里面倒了点汽油,这样一来总算能点燃了。
  铜灯下面有个把,本来这把是用来插在柱子上的,现在正好可以让我举着。
  我举起燃烧的铜灯照了照,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庄严雄伟,宫殿里有很多柱子,上面插着许多和我手里一样的铜灯,这些灯的形状都做成了一条鱼的样子,把手正好是鱼尾,灯身是鱼身,张开的鱼嘴里就是盛放灯油的。
  我用手里的火把又点燃了几盏就近的鱼形灯,顿时周围就亮堂了起来,大殿的格局也开始看得清楚起来。
  这时候我想起了刚才上来的地方,连忙回头去找,果然看到在大殿东南角的地面上有一道裂缝。
  我用鱼形灯往下面照了照,可是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我明明记得被禁公附身的江海洋刚才还在身后抓我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转过身来,这时候看到离我大概三四米远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人。
  我僵持了一会儿,见那人影没有什么动静,就大着胆子凑了过去。
  用手里的鱼形灯一照,我就傻了。
  地上躺着的是一具干尸,一只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样子,仿佛好像是刚拉过什么人一把一样。
  但更让我惊讶的是,这具干尸我见过!
  虽然我认不出来那已经干瘪的身躯和容貌,但我能认出这干尸身上的衣服,不正是之前树棺里那具禁母的尸体吗。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是不是还在阿房宫里,但无论距离刚才那摆着树棺的地方多远,这具尸体出现在这里都是极不合理的。
  尸体是不会动的,可为什么却会在这里呢?
  我心惊胆战地把鱼形灯凑近了一点,那张依稀还能辨认出五官的脸已经干瘪发黑,怎么可能还会动呢?
  难道是一具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干尸?可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太突兀了。
  我突然联想到之前一直在喊我名字的那个声音,还有把我从裂缝里给拉上来的那只手,想着想着猛地浑身一震。
  江海洋曾经说过,禁母都是可怜人,她们不是坏人,却又一生被人唾弃。
  当时我就很感慨,动了恻隐之心,给那树棺里的禁母拜了三拜。
  难道说,刚才救我的那只手,我以为是余子寅的那只手,其实是这个禁母的?!
  因为当时我向她拜了三拜,所以她才救了我吗?
  我不禁在想,是不是其实之前我还一直沉浸在黎族禁术带来的幻觉里,不光是倪少爷,连江海洋也都是我的幻觉,只是这种幻觉太真实了,让我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了。
  而在我有危险的时候,这个禁母出手救了我一把。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解释那个把我引导到这里的声音,还有那只把我拉上去的手。
  这一定是某种我所无法理解的东西。
  想到这儿,我立刻就跪了下来,冲那禁母磕了三个头。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江山无以为报,只能给您磕几个头了。”
  本来我是想着最好能给人安葬了,毕竟死者入土为安,可这个地方也不现实,就只能磕头谢恩了。
  谢过之后,我站起来又往回走,我得弄清楚这到底是哪里。
  大殿里因为鱼形灯的关系,视野好很多,我一直从东面走到大殿中央,发现背后有一扇大门,和我们那时候看到的阿旁宫的宫门有些相似,但是紧闭着,我试了下也没办法打开。
  而正对着大门一直往前,是两排粗大的巨柱,柱上刻着龙海翻腾的浮雕,威严庄重,让人觉得煞有介事。
  巨柱延伸到尽头,是一排宽大的九级台阶,台阶两旁雕栏玉砌。我顺着这台阶一直往上走,往后看了一眼,突然有了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顿时在想,莫非这里是金銮殿?好像秦始皇那会儿没这个名字,应该叫章台宫吧。
  只是差了张龙椅,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台阶上面的正中央,有一块地方高起来大概半个台阶高度的方台。
  在这方台上有一个玉座。
  那是个真正的玉座,是用一整块完整的玉雕琢而成的。
  我虽然不懂金石玉器这种东西,但眼睛还没瞎,一看这玉座通体白皙无暇、色泽温润,就知道绝对是个好东西。
  这东西要拿出去,不说价值连城,至少能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惜这玩意儿重得很,我心里还是门儿清,要带着这种累赘在身上,恐怕会为此丢了命。
  不过倒是可以试试,想着我就盘腿坐了上去,可一想这东西好像也不是蒲团,于是又改成了跪姿。
  我想起以前爷爷说过,椅子这东西是晋代发明,宋代才真正大肆流行的东西,在秦汉时期,就算是皇帝,那也是跪坐的。
  难道这个玉座是皇帝用来跪坐的东西?
  我站起来看了看,就在玉座的后面,发现了一套衣服。
  这衣服摸上去质感极好,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比那树棺里禁公禁母身上的衣服保存的还要好。
  我展开一看,这居然是一件黑色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