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其他 > 全界公敌 > 第545节
  “你独自前往?”吴骇觉得让他一个人去太不厚道。
  “有叶天阳灵身在,自是无妨。”容玄说。
  “可他毕竟不能经常出来……”吴骇担心会让情况变复杂。
  “不是不能。只要远离谢宇策转世身,叶天阳灵身出现应该不会有问题。”到目前为止只有谢宇策转世了,另外两个没他受的苦难大。容玄打算顺其自然,而且他另有目的,“佛主对时空的应用炉火纯青,天阳的神魂分别在不同时空,正好可以从中感悟时空法则。”
  吴骇沉声说:“那我就不挽留了,以他们三个的本体为主,一旦你有什么线索,就来承天皇宫找我。”
  容玄随意地扫过一眼,抛给他一块透明的菱形水晶,说:“这只仙虫,你带上,若有线索,我会用它和你联系。你这边发现情况也用魂力与它沟通,就能直接与我联系。”
  水晶入手冰凉,吴骇将魂力探入其中,甚至没发现生命波动,惊讶地说:“这是活的?”
  “嗯,休眠状态,有需要才会苏醒。”
  “还是军师考虑周到!”吴骇召出红鲲,说,“我先送你去神魔遗迹所在的峡谷。”
  容玄琢磨了下,点头同意。
  一道红光载着两人无声远去。
  **
  待人走后,谢宇策随手扔给魏从军一块记录灵石,说:“给你了,你拿去参悟。”
  “这是……多谢殿下恩赐!”魏从军看了眼手中的功法拓本,魂力探入其中一看,《大罗般若十经》六个大字,佛光璀璨,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上乘法门,说是神级也不为过!
  之所以不笃定,是因为他没有见过神级功法,残缺的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完整的。
  这一功法如果和《不灭神体》一同修炼,相辅相成,必定战无不胜。
  可过了一会,魏从军苦着脸,说:“殿下,臣没法修炼。”
  谢宇策道:“为何?”
  魏从军苦着脸:“这功法的确高明,需阳元未破的童子身才能修炼,臣不是啊。”
  谢宇策道:“难怪他并未要求此法不能外传,这不是帝王家能传承的功法,传承下去,是要帝王家断子绝孙的。”
  魏从军眼睛一亮,说:“正适合殿下……”
  谢宇策皱眉,从他出生至今就被说悟性高,有佛缘,为了能引他上“正道”,父皇母后在内的整个部落对他格外严格,禁酒禁荤腥禁女色,就连他独居的寝宫也冷清的只有老太监,老尼姑,正常宫女一个都没有。
  谢宇策收回了这一功法。他对佛门没什么好感,但功法的确是顶级功法。
  那个光头和尚,棋技差到没眼看,竟敢挑衅他,简直就像白送他功法一样,让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突然,谢宇策又问:“你觉得和尚乱摸他人的手,正常吗?”
  魏从军赶紧摇头:“如果是摸女人,那就是下流!”
  “男人呢?”
  “也下流。没毛病吧,男人摸男人。”魏从军一个激灵,“必是歪门邪道,不是正经和尚,有可能是采花和尚!”
  佛修在各国的地位都比较高,因此一些心术不正之辈,为了更好地对妙龄男女下手,就故意在小寺出家,口念佛经,行的是采阴补阳的邪门歪道,极其为人不齿。
  “那吴骇真不是个东西!”谢宇策恨声道,“我要他死!”
  “殿下是说吴骇大师?”魏从军心惊,他从不怀疑殿下的能力,赶紧改口,“如果是吴骇神医,那就情有可原了,想必是治病需要。”
  谢宇策沉下脸:“你看我像有病吗?”
  魏从军缩了下,冷汗掉了下来,殿下被人摸了?被吴骇神医?如果被陛下知道这个,人头不保,他立刻跪下,磕头道:“殿下自幼洁身自好,不跟俗人接触,不习惯也很正常,其实对方是佛修,虽在世俗但品性高洁,就算肌肤接触,也不会掺杂邪念,殿下大可放心。而且他给殿下的这一神级功法,想必他自己也在修炼,就更不可能行下作之举,殿下三思!”
  谢宇策挑眉:“你能保证他没有邪念?”
  魏从军说:“臣愿意拿人头担保!”过了一会,他又道:“被吴骇神医治好的众将士都能证明。”
  魏从军赶紧给不远处的几个将士招手道:“你过来,神医是不是还摸过你的腿?”
  第一个被吴骇治疗腿伤的小将士赶紧跑过来过来跪下,不满地说:“将军这话说的。”
  魏从军给他使眼色,他看到一旁的人,连忙跪地:“拜见殿下,神医碰我的腿,是为了给我疗伤,当时我的腿都已经腐化了,还好神医菩萨心肠,妙手回春……”
  “拜见殿下,神医治好了我多年的头痛。”
  “殿下,神医治好了我的……
  谢宇策莫名更加不快了,道:“起来吧。”
  这时,有人押着一位血淋淋的老僧前来,这老僧不是别人,正是“海纳”。
  “殿下,海纳圣僧已经被抓住了,果然如殿下所言,是伪装的!假和尚,根本就不是圣僧!”
  “没用就丢到城西。”
  “城西是魔……”魏从军话还没说完。
  谢宇策道:“他身上有清光,适合喂魔。”
  城西有大魔,城东有大妖,均是领主级,麾下妖魔鬼怪数不胜数。
  整座城已经被妖魔占领,却皆在某人的掌控之中。
  谢宇策天生天瞳,可以看见魔气血气清光,哪怕上战场杀敌,功德只增不减。
  若说承天国国运可以说是他本身,那么天生异宝,可以说是他的这双眼睛。
  谢宇策在将士的带领下,来到城墙之上,眺望下方。
  只见原先整齐的敌方军队,队形已乱,那些在城中找不到活口无处觅食的妖魔自地里冒出,朝着敌军杀去。
  谢宇策在来这座城时就得到消息,海纳圣僧就是个幌子,一个吸引他过来的诱饵,所以他在来的路上,顺道和妖魔领主做了个交易。
  妖魔帮他杀敌军,他可以帮助妖积功德,帮魔积魔气。
  敌军身上多得是血腥煞气,不少将士造孽太多,血气缠绕。
  清光绕体的将士交给大魔,魔头以魔气和血气来修炼,沾染的杀孽越多反而越强。而绝大多数血气缠身,罪孽深重的将士交给大妖,大妖以此积德,功德无量,还是有可能成佛的。
  尽管如此,由于有领主级大魔在,低于圣人境的将士一旦受了伤,伤口被魔气侵蚀就会溃烂,一般的疗伤药根本治不好。随军的军医无计可施,方才显得那位神医无可比拟。
  谢宇策虽体恤将士,但不会太把实力不济的士兵死活放在心上,但这次本该能活下来却被牵连的己方将士死伤太多,而这些死亡也许是可以避免的,他便上了心。
  魏从军收敛了神情,说:“军师也就罢了,殿下本身的谋略就足够统领战场。可殿下为何想留军师,却不留下那位神医?”
  ”他心不在此,留也留不下来,“谢宇策道,“我境界不够,还不足以和老谋深算的军师打交道,不如结个善缘。而神医和尚城府不如我,却能和军师平辈论交,想必在一个层次。他俩一个低调一个高调,我对低调者热情,对高调者适当冷落,其结果是一个不落。”
  魏从军莫名认同,只是殿下所谓的冷落,“适当”程度不好把控。只是那神医本就挺好,其实挺好打交道的,就这么放走实在可惜。
  谢宇策说:“如你所言他是个正经和尚,和尚大多反感妖魔,倘若他知道我与妖魔往来,恐怕会节外生枝。眼下不是时候,以后再说。”
  “殿下英明!”魏从军心服口服,殿下自幼便超然一等,心性悟性皆是千年难得一见,明明还没下过几年棋,承天皇宫里的一品大员,那些老辈将领也不如他。反正无论他怎么做,自己听从就够了。
  谢宇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料到那和尚虽没城府,无耻程度却令人震惊。
  更没想到那和尚竟会去而复返!
  “嗯?”谢宇策转身的刹那,惊鸿一瞥,人群中似乎晃过一张熟悉的和尚脸。
  战场上自然不会有和尚,他与妖魔为伍,自然不会请和尚。
  “是错觉么?”
  答案是否定的。
  妖魔打头阵,大败地方先锋部队,可城中空虚,谢宇策的军队后继无力,瞒不过敌方军队,战线拉开数千里,战况愈演愈烈。
  谢宇策带领将士杀入战场,浴血奋战,他发现确有其事。他不止一次看到那和尚出没在战场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一把,白光如练,雷电劈散血气,而那和尚的人影却又消失无踪。
  这种情况很古怪,一直在眼前晃,却从不在面前现身,饶是谢宇策也不由心猿意马。
  战场上刀剑无眼,饶是他实力不俗,也会偶尔受点伤,但此次战场他竟是一丁点伤都没有负。
  此战历时月余,洪大将军带领的大军姗姗来迟。
  迦楼古国大军不得已,这才有了撤退的意思,白露城得以保全。
  谢宇策受了点伤,回到白露城城主府中休息。
  魏从军恭敬无比,这才一个月,殿下的境界便有了成圣的迹象,这等修炼天赋,数千年难得一见。
  “殿下要回皇宫么?”
  “不回,暂时就在此城住下。”
  “洪老将军来了,说要见殿下。”
  “就说我受了伤,腿脚不便。”
  魏从军嘴角抽抽,您伤得明明是左胳膊……
  “陛下若是知道您受伤,定会万般担忧。”魏从军道。
  “为了不让父皇有无谓的担忧,让老将军务必替我隐瞒。你去说服。”谢宇策累了,一个接一个的私下会面大可不必,干脆宴请全将士。
  伤只是小伤,但谢宇策缠上绷带,绷带上染了血,看上去还是颇能唬人,就像手臂断了重接的似的。
  城主府中载歌载舞,众将士把酒言欢。谢宇策滴酒不进,片肉不碰,宴会陪客陪得实在不是滋味。
  白露城多美女,能歌善舞,果然不假。琴瑟和弦,谢宇策优雅地靠在躺椅上,支起额头,半眯着眼看了半晌,觉得没劲,不如金戈铁马、浴血奋战有看头。
  “我要沐浴。”谢宇策起身往回走。
  “臣立刻命人准备,会派重兵把守房间,连只蚊子都不会放进去!”
  魏从军狠狠瞪了那些妖娆的女子,自从殿下到这儿来,城主府里的丫鬟都多了三倍,其中不乏大户人家小姐,狂蜂浪蝶般,变着花样往殿下身边凑,赶都赶不走。
  谢宇策也烦了,说:“不必了,我自有去处。”说着便丢下魏从军,一跃而出,消失无踪。
  城主府后山有处露天的药浴温泉,旁边有个精致的竹楼,应该也是城主府所有。温泉自地底涌出,水质清冽,带有药香,附近便种有树藤和古树,灵气充沛,泉水有活血化瘀之用,对修为大有裨益。
  谢宇策来过两次,次次都大有收获,上次更是突破了瓶颈,修为更进一步,精神气大涨,为此一直念念不忘。
  黄昏时分,夜色还未降临,四周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依旧有药香飘散在空气中,而这一次,谢宇策站在小池边,没急着宽衣,环视一周,目光一凛,高喊道:“出来!”
  清风徐来,再无多余的动静。
  第381章 心猿意马
  “没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