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庆帅的话让我一惊,我的话也让他一怔。
“你居然看出来了么?”迟庆帅有点愕然地看着我问道。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他手里提着的酒葫芦,随即却是呵呵一笑道:“可不是么?迟大师手握莫邪剑,可不是宝器暗藏吗?”
听到我的话,迟庆帅不由是哈哈一笑,点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呵呵,哈哈,好,好,那我们先就此别过,我先去往杭州走一遭,你们也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之后,咱们再去干大事儿。”
“好的,那大师再见,”我对着迟庆帅挥挥手,随即便和谢伊琳、戒头一起离开了莫干湖。
半个小时之后,天光大亮,我们也回到了宾馆门口。
此时天色尚早,景区还没有多少人,广场上的摊位都还没有出,只有几家卖早点的小摊位正在营业。
我们买了早饭,热乎乎地吃饱了,然后就一起回到了宾馆之中。
一夜的时间过去,雨过天晴,宾馆里的房间空出来了一些,我们于是就又开了一间标间,我和戒头一起住,把原来那间单人间让给了谢伊琳。
进到房间里面之后,我们洗了澡,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往床上一躺,立时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春日的阳光正好,我们起床、洗漱,一起出门吃了午饭,之后居然觉得有些无聊。
我们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毕竟我们昨夜已经和迟庆帅把一切都计划好了,现在我们只要耐心等他回来,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就是了。
这可是我很久都没有遇到过的状况了,与此同时,这种按部就班的等待,也让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七上八下的。
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紧张了,我是在担心意外的发生。
要知道,我们虽然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但是,很显然的,事情绝对不会按照我们计划进行,这期间一定会发生很多计划之外的状况,我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把一切意外都考虑进去才行。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实在没什么事情做了,再加上天气不错,我于是就提议去莫嘟山上逛逛,先熟悉一下环境。
谢伊琳首先举手表示赞同,还说这次一定要带我们去白云公馆转悠一下才行。
我笑笑没说话,点点头,示意她前头带路,戒头面无表情,背着个竹篓,一声不响地跟在旁边,仿佛周围的事情和他全无关联。
天光正好,游人很多,我们信步上山,不多时就再次来到了迟庆帅惯常摆摊算命的地方。
这次我们没看到迟庆帅,因为他已经去杭州了。
没了他的摊位,那小平台就空了出来,很多游人正在那儿拍照,气氛挺热闹的。
我们到了平台上,自然而然停了下来,想四处看看风景,结果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人。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的年轻人。
那人显然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观光游玩的,他似乎有其他什么事情。
当然了,最让我们感到好奇的是,他面色焦急,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还在人群里打听着什么事情。
我的耳朵比较尖,靠近听了一下,赫然发现他是来找迟庆帅的。
“你好,请问一下,请问您是本地人吗?这个地方,以前有个摆摊卖古董兼职算命的人,号称醉天师,你们认识他吗?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我有急事要找他。”
小伙子拉着游人一个个询问,但是却都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那些游人显然不知道醉天师是何许人也。
小伙子问了半天没问到迟庆帅的下落,禁不住是急得满头冒汗,在那儿没头绪地转悠了起来,一边转悠还一边摊手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见到这个状况,我于是就走上前,看着那小伙子问道:“你好,请问你找醉天师有什么事情?”
“小兄弟,莫非你认识醉天师?!”听到我的话,小伙子激动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随即问道:“小兄弟,你快告诉我,醉天师住在什么地方,我,我,只要你帮我找到他,我给你很大的报酬的。”
小伙子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了我手里。
没想到小伙子出手这么阔绰,如此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啊。
“什么事情?”谢伊琳和戒头发现了我们的情况,禁不住都凑了过来。
“这人要找醉天师,”我对谢伊琳道。
“啊,你要找迟大师,你找他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谢伊琳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人问道。
“小姐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认识醉天师?”那人看到谢伊琳,禁不住是眼睛一亮,立时松开我,奔着谢伊琳去了。
可能是因为那人的确比较着急,所以他上前就想要去抓谢伊琳的手臂,但是我却赶在他前头,一下子把他推开了。
“要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冷哼一声道。
“刘一痕,你别这么粗鲁,”谢伊琳满脸微笑,神情有些得意,抬头看着那人问道:“迟大师最近出去云游了,不在家中,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不定我们也能帮上忙。”
“啊?你们,也能帮忙?”那人有点怀疑地看着我们,显然不太相信谢伊琳的话。
“好了,你找迟大师无非是算命消灾,那我来告诉你吧,我身边这两位小哥,都是迟大师的得意弟子,他们的道行不比大师差多少,所以,你找迟大师跟找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你先说说你的事情吧,另外介绍一下你自己,这叨咕了半天,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谢伊琳说道。
听到这话,那人就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移步下山,边走边说吧,我的事情比较着急,万望三位帮帮忙才行。”
“行了,这下又没法上山了,”见到这个状况,谢伊琳禁不住就叹了一口气,有些娇媚地耸了耸肩头。
“这平台是个多事之地,下次我们绕着走,”我对她说完,看着那小伙子道:“我叫刘一痕,那位是我师弟,叫兰小东,这位美女姐姐,额,叫谢伊琳,和我们暂时没有什么关系,请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