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礼的话,我和老瞎子自然都不会信,这小子这会儿正春风得意,爽得没边儿呢,哪有时间想我们?他也就是客套话而已。
不过,我也没戳穿他,老瞎子更是呵呵一笑,说了一句恭喜。
“嘿嘿,同喜,同喜,”郑大礼哈哈一笑,领着我们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我们道:“两位师父,你们这次来,是不是想了解一下那个陈其元的案情的?嘿,这个事情啊,我跟你们,还真是奇了,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奇的事情,走,去我办公室,我跟你们详细说。”
“咳咳,那个啥,郑警官,我们不是来听案情的,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我师父上次来你所里查东西的时候,好像把法器丢这儿了,所以我们这次是来找东西的。”我对郑大礼说道。
“这样啊,放心吧,这里是派出所,东西绝对丢不了的,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们找到。”郑大礼说话间,领着我们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升职了,这才没两天呢,办公室都有了。
“坐吧,我让人给你们倒茶,”郑大礼招呼我们坐下,随即叫来一个小警察,让他去倒茶,那小警察乖巧地跑去倒茶了。
这边,郑大礼陪同我们一起坐下来,就问老头子丢的法器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老头子似乎有些犯难,支吾了半天才对他道:“那个,就是一个小玩意儿,跟你们说不清楚,我估摸着是掉在你们那个放电脑的房间了,这样好了,你派个人跟我一起去,我自己去那儿找找吧。”
见到这个状况,郑大礼不觉有些好奇,正要细问,但是被我一使眼色,立时也就打住不问了。
正好,这个当口,小警察进来倒茶,郑大礼就让他陪老头子去找东西。
老头子出去之后,郑大礼抬眼看着我,会心一笑,随即掏出一包红中华,给我丢了一根烟。
“小师父,您可是神人呀,以后若是我有什么办不妥的案子,说不定还要找您帮忙呢,到时候可别推脱啊。”郑大礼一边给我点烟,一边奉承道。
“别笑话我,我的本事都是跟师父学的,您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其实是我师父,”我对他说道。
“那是,那是,”郑大礼挠挠头,随即看着我道:“那啥,小师父,想不想听听陈其元的事情?”
“那必须的,我心里正纳闷呢,”我点头道。
“好,你等一下,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见到我要听,郑大礼不由满心兴奋,一边起身去桌上找东西,一边对我道:“这两天啊,您可想象不到,可把我给忙死了,哎呀,太多事情要做了,案情要详查,监狱那边的收尾工作也要照料,我是一个头两个大,幸好现在都弄清楚了,嘿嘿,上头很高兴,直接给我转正了,而且还准备让我接替副所长的位子。这不,新配的办公室,呵呵。”
“这是你的福气,”我对他道。
“是啊,托你们师徒的福了,”郑大礼说话间,捧着一叠案卷坐下来,尔后从里面找出了一张身份证递给我道:“看看吧,认识这个人不?”
“我看看先,”我接过那身份证,扫眼看了一下,随即不觉是眉头一皱,有点愣住了。
身份证上的人很奇怪,那是一个女人,乌发披肩,笑容灿烂,五官舒展,脖颈雪白细长,虽然是黑白照,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美女,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我看着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尔后,我再一看那身份证上的名字,不觉就更加惊愕了。
“陈琪媛?!这是谁?莫非是那个变态的妹妹?”我下意识地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问郑大礼道。
郑大礼呵呵一笑道:“那小子天生是个孤儿,哪来的妹妹?”
“什,什么意思?你这事儿有点把我弄糊涂了,这身份证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郑大礼问道。
听到我的话,郑大礼不由呵呵一笑,一边深吸了一口烟气,一边对我道:“这身份证是在陈其元身上发现的,这就是他的身份证,我们正是从这张身份证入手,才把这个案情查清楚的。”
“卧槽,原来是这样的!”
听到郑大礼的话,我突然间就有点恍然大悟了。
“原来我们那天一直查不到陈其元的资料,并不是因为电脑里没有他的资料,而是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查对,是不是?我们写的名字错了,性别也不对,是么?”我看着郑大礼问道。
“不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才什么都没查到,”郑大礼点头笑道。
“但是这怎么可能?那家伙明明是个男人,”我有些纠结地说道。
“这事情说来就话长了,我也是根据这个身份证,查了大量的案卷,甚至把十年前的老案宗都翻出来了,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的,说起来,这真是一个很长,也很离奇的故事。你想听吗?”郑大礼看着我问道。
“你说呢?”我撇嘴看着他道。
“呵呵,那你先坐坐,容我整理一下思路,等下就给你讲,”郑大礼说话间,一边抽着烟,一边皱眉翻着案卷,许久之后,仿佛是思考清楚了,这才抬头看着我道:“我就从头开始给你讲吧。”
“嗯,你说,”我点头道。
“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是在二十五年前,”郑大礼说话间,掐灭烟头,随即又点了一根,尔后道:“当时在西风胡同,住着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寡妇,名字叫张玉晴。西风胡同你知道吧?就是那个陈其元住着的那条街,以前是个胡同,后来扩建了,才变成了街,那小子住的大房子,就是拆迁得来的。”
“这个我知道,你继续说张玉晴的事,”我打断他的话道。
“嗯,张玉晴年纪轻轻就守寡,自然很寂寞,但是那个年代又非常封建保守,所以她也只能干守着。当然了,她也可以改嫁,不过呢,因为她住的房子是夫家的,那时候还讲家族呢,所以,如果她改嫁了,那房子就不归她了,于是她就只能一直这么耐着了。”郑大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烟气,随即搓搓脸,对我道:“后来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回来了一个孩子,大概四五岁年纪,长得精灵可爱,是个很俊的女娃儿。张玉晴把她收养了,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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