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原小溪买完了猫薄荷，刚想走出店门，就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
“是吗？”
原小溪看着她，笑了笑，“如果跟了我一路也可以算街头偶遇的话，那还真巧。”
原小沛没有否认原小溪的话，她的脸上也没有半点被揭穿尴尬，一张脸上写满了淡漠。
她的视线在原小溪手中的袋子上转了一个圈，最后又回到了原小溪的脸上，也不知道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冷了不少。
她扯了扯嘴角，轻嘲，“怎么，养起了宠物？”
“嗯，算是吧。”
原小溪点点头，并不打算多说。
周围有些安静，只有宠物店里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喵喵声。
原小沛深深地看了原小溪一眼，突然一笑，“怎么，我们两个已经没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那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原小溪轻轻抬了抬眉头，把问题抛还给了原小沛。
原小沛沉默了一会儿，“聊聊？”
原小溪想了想，点点头，“好。”
二人静静地在街头走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望溪公园。
公园里晨练的人差不多都散了，此刻的望溪公园，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正在散步。
望溪之水潺潺流淌，二人周围几乎被沉默填满。
昨夜下的那么点儿雪，早就已经融化干净，只有远山山尖的孤树上，可以稍稍看见点儿白白的残雪。
雪已化成了水溜走了，可是空气还是挺冷的，尤其是站在望溪边，时不时还有冷风从望溪水面上吹拂而来。
地面落满了柳叶，黄黄的柳叶还带了点儿余青。
望溪公园每日都会有人清扫，只是早上六七点钟刚刚被清扫过的公园，短短三四个小时之后，许多地方又被枯黄的柳叶铺满了。
原小溪收回了远眺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原小沛，“不是要聊聊吗？怎么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小沛远眺望溪的目光悠远又复杂，她淡淡地开口，“你变了。”
原小溪轻轻扬起了眉头，她没有直接回答原小沛的话，而是看着面前的望溪之水，“你瞧，望溪的水每时每刻都在流淌，经过我们面前的水没有一刻是一样的，可望溪还是望溪。”
她是变了，可她还是她。
原小沛嗤笑，对原小溪的话不置可否。
“直说吧，”原小溪看向了原小沛，“找我什么事？你今天过来，不会就想和我讨论什么变不变的问题吧。”
原小沛看着望溪，“你知道吗？付星辰找过我了。”
“哦。”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找我的目的？”
“我想不想知道，重要吗？”
“嗤，是不重要。”原小沛被噎了一下，不过原小溪说的也对，她肯不肯开口才是关键，“不过我今天既然来了，我就不准备卖太多关子，那没意思。”
“洗耳恭听。”
原小沛抿了抿唇，看着原小溪的目光里透着叫人难以捉摸的复杂，过了好一会儿，她道：“付星辰让我去勾引杨嵘。”
“哦。”
原小沛脸上的淡漠终于龟裂，“你就一点儿都不意外？”
“我很意外你会告诉我。”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原小溪的目光里也染上了复杂，“你就这样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以为，你能瞒得住付星辰吗？”
“能不能瞒住他，那是我的事儿。”原小沛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就不好奇，我打算怎么做吗？难道你就半点不担心吗？”
正常人听到这句话，就算不担心，至少也会认为这是挑衅吧。
“打算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你就那么自信？”原小沛神色复杂地看着原小溪，上下打量了原小溪一眼，恍然，“哦，也对，你的确变了很多。”
原小溪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着自己，只不过她却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自信不自信的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去的。”
原小溪轻嗤，“你不会想说，你相信我吧？”
原小溪看着她，目光里透着认真，“你喜欢付星辰吧。”
“……”
原小沛一时语塞，她张张嘴，有些恼羞成怒，“你乱说什么？没有的事儿！”
原小溪点点头，“没有当然最好了。”
原小沛嗤笑，“我喜不喜欢付星辰，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心甘情愿，被他当做一颗棋子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话要说，毕竟你说的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上一世原小沛确实和付星辰在一起过。
二人也甜蜜了一阵，不过却不是喜剧结局。
只是既然原小沛把消息直接告诉了她，那么作为回报，原小溪觉得她也应该给原小沛提一个醒。
当然，听不听，在她，“总之，谢谢你的消息。”
“呵，用不着。”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原小沛也没有继续留在望溪边吹冷风的兴趣，“走了。”
“等一下。”
原小溪看着原小沛的背影出声。
原小沛停住了脚步。
原小溪走到了她的面前，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他的事。”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原小沛都听懂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原小沛闭了闭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的复杂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那是他该担的。”
“说真的，离付星辰远一点儿。”过了好一会儿，原小溪淡淡地道，说完之后，二人顺着望溪的两个方向离开，渐行渐远。
……
……
原小溪没有乘车，而是一步一步地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
系统小五从原小溪的左肩跳到了右肩，眼睛巴巴地望着原小溪手中提着的袋子，它甩了甩尾巴，“宿主姐姐，那我还需要继续关注原小沛吗？”
原小溪听到这话，稍稍怔了怔。
原小沛跳槽星辰之后，原小溪又听到了付星辰提前回到望圩的消息，当时就让系统注意着付星辰的动态，自然，也关注着原小沛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她也没有猜错，付星辰之所以挖走原小沛，确实是打算把她当做一颗棋子使用。
只是，现在还有必要吗？
“不用了。”
“好的。”
只是忽然，原小溪又改了主意，“要是她有麻烦的话，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