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欺负一个女人。”
我自认为这句话说的很正义,可是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看着眼前的两人,准确的说是两个纸人,个头有一米八,手臂有我腿粗,手中还拿着一把镰刀状的半弧武器,我心里直打退堂鼓,这地府都是一群什么怪物。
“鬼差做事,闲杂人等不要掺和。”那两个纸人冷冰冰的说道,那镰刀泛着冷光。
“这位哥哥,这两个是坏人,一定要帮帮我。”那女人看见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跑到我身旁,抓住我的胳膊,抓得紧紧的,不肯放手。
“你放心,我不会置之不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神秘的把嘴凑到我耳朵旁,那吐出的气弄的我耳朵痒痒的,她说道:“他们意图不轨。”
我看了看这个女人,的确挺漂亮的,大大的眼睛似乎在闪光,瓜子脸,小蛮腰,长长的头发及肩,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白富美。
“意图不轨?”我还真没想到原来地府也不太平,这年头还有人半路打劫,至于劫什么东西我就不说了。
“臭小子,快躲开,再不走,我们就动手了。”
“什么,动手?”
其实我现在真的想躲开,那是要出人命的事,可是她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我一个男人竟然动弹不了?
“你先上?”其中一个鬼差推搡身旁的鬼差。
“你当我傻啊,这人身上阳气这么足,一看就是道行高深,叫我上去不是送死?这事我可不干。”
两个鬼差足足讨论好许久,愣是一步都没敢上前,我听着也是莫名好笑,我一个人,你说身上阳气足不足。
“大小姐,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我一着急紧紧的拉着她的胳膊,冰凉的感觉,她发出一声惊呼,我没理睬,直接拽到了车子上,车子动了起来,那两个鬼差还在讨论谁先上的问题等发现的时候只能看着我们离去,在后面还不停的叫着‘小姐’。
不得不说,心里面挺过瘾的,可是为什么又救了一只女鬼。
咦,为什么说‘又’这个词,我百思不得其解。
“谢谢你啊。”
“没事,应该的。”
“那个,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她脸红扑扑的,小声的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一直抓在她胳膊上,赶紧说道:“我去阳间,就不能送你了。”
“阳间?好玩么?”
“怎么说呢,有许许多多的人,有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好看的东西。”
“好吃的?”一说到吃的,我看见她满眼的小星星,那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吃货。
“是不是有许多口味的香烛和纸钱。”
我差点被她这句话给气的吐血,看来这如同白纸的女鬼是第一次出来,什么都不了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钟雪。”
我点点头,这名字挺好听的,钟天地灵秀,如冰雪高洁,道:“我叫陈风。”
她的笑很好看,真的就像冰山上开出一多雪莲花,车子开了会,我有种就快要回去的感觉。
“钟雪,你不回去?”我好奇的问道。
“我就是去阳间啊,有陈风哥哥做向导,我求之不得,好不好嘛?”
她的眼睛再次变得亮晶晶的,手臂摇晃着我的胳膊,和妹妹一样,都喜欢撒娇,我实在受不了,一看到那眼神就立马投降。
“好吧,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很不方便。”
“没事的,我可是鬼,别人都看不见我。”
那我怎么看得见的,我想说又没说,总感觉从地府带一只鬼出来要出大事,等有时间问一下黑无常看看,实在不行就送回去。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一点了,再次回到了阳间,依旧是在偏僻地区的马路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辆车。
这送人送到底嘛,为什么出口都设置在这种地方,要是再不回学校,我估计连学校大门都得关上了。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司机,看年龄也有五十多岁了。
“快上车。”我对着钟雪说道。
那司机疑惑的看着我,带着点幽默的语气问了一句:“到底几位?”
我不加思索回道:“两位。”
说出来我就反应过来,道:“开玩笑的,一位,一位。”
“大半夜的不能开这种玩笑,不过我开车这么多年,也听说了了不少怪事。”我继续听着。
“就说像你们这种年轻人大半夜什么地方不好跑,偏偏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新亏我路过这里,不然你回都回不去,还有我听说路上专门有那种漂亮的女鬼,勾你这种小男生,小心点哦。”说着司机师傅回头笑笑,正对着钟雪,我知道司机师傅也是开玩笑的。
钟雪挥了挥粉拳,对着司机师傅脊背和头上吹了吹,司机回头看向我,一脸的奇怪样。
我示意她别捣乱了,万一人家把我赶下车,那这大半夜就睡马路吧,所幸成功到了学校,这熟悉的大门,这熟悉的门卫。
等等,我看了看门卫,酒喝多了,在小屋子里睡着了,任凭我如何敲门也没开,最后还是我翻大门才进来的,我看了看钟雪,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风,你这地方不干净啊,得消消毒。”
我看见她指了指旁边的那栋学生宿舍楼,以为她说的是卫生问题,道:“住习惯了也就那样。”
夜晚的冷风吹得我有点虚,一轮圆月挂在枝头,我加快了脚步,进了宿舍楼。
今天是周末,室友估计都在网吧包夜,我孤零零的打开宿舍,旁边只有一只女鬼。
“陈风,有没有东西吃。”
“我的鬼姐,我的亲姐,我是人,怎么会有香烛元宝那些东西。”
“陈风,为什么这里有股臭味。”
我闻了闻,还真有,一定是李宇杭那死胖子的臭袜子,我把上铺那张床掀起来,果然下面有双袜子,嫌弃的拿起扔掉。
后面我受不了钟雪的唠叨,直接指着旁边的床铺,道:“你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