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了不得了,我想我和这婴儿我冤无仇,说不定来个促膝长谈,它会放过我也说不定,恐怕我这个想法被其他人知道那是多么可笑,和鬼谈道理,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刚一回头,就看见婴儿满眼的幽光,很深邃,如同一个大黑洞,让我忍不住靠近,然后一下子跳下眼前深渊。
“这是哪里?”
我看了看四周,全是白色,没有其他颜色,而我的身体竟然开始变得冰冷起来,嘴里吐出的都是寒气。
“我说鬼大哥,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也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搓了搓胳膊,竟然已经冻的毫无知觉。
台璇真人在和那千足蜈蚣打斗,估计也没空照顾我,那我就只能自救,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怎么救?
对了,手机,我想起我可是还有张天师这尊大神在,手机电量不多,我直接进了地府直播群,张天师头像上显示正在直播的字样。
“早不直播,晚不直播,偏偏这个时候直播,这不要我命么?”我苦笑一声,直接发了消息过去,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复。
“快点回啊!”
我实在等不及了,进了张天师的直播间,没想到他正在教弟子道术,那一板一眼的认真模样,我看在眼里真是急坏了。
王重阳:张兄果然好兴致,大早上的就教导弟子。
张三丰:好功夫,难道就不怕别人偷学了去。
房主:两位道兄来我的直播间捧场,实在有失远迎,对不住。
张天师一抱拳,脸上带着笑,似乎在暗示写什么。
刷刷――
只见屏幕上两辆跑车并排驶过,分别是张三丰和王重阳所送,这两位可都是道家的祖先,果然出手阔绰。
房主:谢谢两位道兄打赏,我没什么好送的,给你们一人一个么么哒吧。
那年冬天:(呕吐)我还要一盆蜡烛没动呢,主播这样让我怎么吃的下去。
王重阳:等等,吻就算了,张道友何不给我们表演一下绝技。
张三丰:是啊,张道友早就晋升天师排位,表演点道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天师在犹豫,都说人老成精,很明显张三丰和王重阳都是过来探探虚实的,这几人可都是大佬,想必在直播中也一直处于竞争关系。
那年冬天:主播来一个。
那年夏天:主播来一个。
那年春秋天:主播来一个。
无奈架不住粉丝们高涨的热情,要是不露一手,结果肯定是要掉粉,说不定还会被那两个老家伙给嘲笑,以后拿这个说事,那老脸可挂不住。
房主:好,既然这样,我就表演随便来一道敕霹雳雷火咒如何。
不得不说,这境界不同,施展出来也不一样,虽然道术没变,不过味道却变了,台璇真人施展出来的给人一种天威,更像毁天灭地的恐怖景象。而张天师随手一挥,口诀都没念,面前突然出现熊熊烈火,上面是滚滚天雷,这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这雷火中竟然给我一种生机,那是绝境中的一抹生机。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头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简单的一道敕霹雳雷火咒并不简单,自己之前侥幸使出来那也只能算是皮毛,和台璇真人尚不能相比,更别说张天师所施展的。
这一刻,对于这哧霹雳雷火咒的理解前所未有的透彻。
叮――
手机电量不足,即将关机。
“我勒个擦。”我骂爹的冲动都有了,刚准备继续看下去,手机就没电。
几秒后,手机彻底歇火,这该死的张天师回都没回,四周越来越冷,这是要冻死人的节奏,我脑海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可不可以用刚刚学的哧霹雳雷火咒,反正我已经山穷水尽,如果没有办法,恐怕只能在这里挂掉。
“角箕之精,甲乙神灵。扬波鼓舞,云雷速兴。急急如律令。”
我做不到不念口诀,可是这次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这一刻,我感觉周身活跃着的都是熊熊烈火,却一点不感觉灼热,那些烈火就像我的好朋友,我的左膀右臂,还有天上的雷霆,好像只要我一发怒就会雷电汹涌。
当然,这是夸张一些,实际上周围烈火还是很少,我试着驱动,手臂朝着前方狠狠一挥。
“敕。”
浑身发起了红光,张天师施展的时候也差不多,可惜后面的我还没看到,现在依旧只是一个半吊子,只是比之前更厉害一点的半吊子。
随着敕霹雳雷火咒的汹涌,周围的世界竟然发生了溃散,白色化成黑色,出现本来的世界。
刚一出来,只见那个婴儿骑在千足蜈蚣的头上,两个联手在对抗台璇真人,婴儿行动迅速,而那蜈蚣不断的吐出毒气和用头上的大螯进行攻击,台璇真人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只能被动防御。
我的出现让那婴儿发出凄厉的吼叫,那声音锐利极了,耳膜受不了,我敢肯定,要是让它去参加高音选拔,那肯定第一。
婴儿竟然放弃了攻击台璇真人,转而朝着我发出怒吼并发出攻击。
“我靠,至于么?”
其实我不知道,这脐带是它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而我想要拿走它,那简直就是想要它的命。
那双眼睛再次发出幽光,这次我防范起来,敕霹雳雷火咒直接打了出去,一团火球直接奔着婴儿眼珠上打去。
它避不开,或许说压根就没想到我会道术,我知道这一下的威力,只听到它被击中倒地后发出的凄厉鬼吼。
台璇刚朝着我迈出的步子停下,连从手中挥刀的动作都一愣,刚才可能想过来帮我挡住鬼婴,没想到我挡住了,一切来的太突然,足足好几秒,她反应过来,朝我大声说道:“快,毁了那脐带。”
我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用敕霹雳雷火咒朝着手上的脐带施展,毫无悬念,片刻这脐带化成劫灰,从中飘出一缕缕黑烟。
那鬼婴面无表情,眼珠子都掉了下来,接着是耳朵和半张脸烧糊,只剩下不多的的一张嘴,最后它笑了,不再诡异,好像是解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