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我甩开妖尸拉扯的同时,一阵女人的哭喊声,那个歪着脖子的女人,从院子外跑了进来。
“杀人了,村长快看看去吧,张虎要杀了我爹,快救命吧!”歪脖子女人是赶着进院,赶着撕裂了般的大喊。
我一听,直接就奔着院子里蹿出去了。
这歪脖子女人,不就是刚才打老丈人的那个张虎的老婆吗,这喊着要杀人了,看来这张虎还真不是个东西,这是把我收拾他的气,全撒在那个老头身上了。
想到了这里,我是撒腿就往刚才那个院子跑。
等着跑到了那个院子一看。满院子血迹,那张虎迸溅了一身一脸的血,还真把老头给撂倒院子里了……
“畜生,找死!”看着满院子的血迹,我是怒从心头起。飞起身形,直接就把还拿着刀晃悠的张虎,就给踹地上了。
紧接着双手一抓他两个肩膀头子,“咔咔!”两声脆响,伴随阵阵狼嚎声。我可是把他两条胳膊给拽脱臼了,那血淋淋的菜刀掉落在了地上。
“唉呀妈呀,这咋还真出人命了,死了没?”这时候,全江带着好多村民赶来了。
等着村民们赶到院子里一看,老头都已经不行了,浑身血葫芦一样,那口气早都咽了。
“张虎,你……竟敢杀人,绑起来,我这就给公家打电话!”看着老头不行了,全江喊着村民把狼哇嚎叫的张虎给绑起来,他跑回家打电话去了。
看着老头也死了,张虎也被绑起来了,我这才想起妖尸出现的事了,于是转身就往全江家里跑。
等着跑回到全江家里一看,眼前哪里还有妖尸的影子了。
抬眼看了一眼那个东厢房,发现厢房上的锁头又挂上去了。
好好的,就跟没打开过一样的。
“村长,那厢房上的锁头是你又挂上去的?”看着那锁头又好好的挂上去了,我跑进屋子问刚打完电话的全江道。
“没有啊,对了,一天兄弟,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严厉警告我,不要想着打开那个厢房子,要不然我家族的人都会死,那眼神好吓人,我被吓到了!”听着我问,全江满脸惊惧的反问道。
“她真这样说的?”我一听,也惊楞住了。
那厢房子里到底有啥,为啥妖尸会极力不让我打开那里,还说是救我小命。
现在又警告这全江,一个小小的厢房,能有啥呢?
“可恨的女人,有话也不说明白喽!”我是恨恨的咒骂了一句,抬眼又向着那快红绸子上看去。
没有了,香火还没有着完,可那块红绸布上翻花的水面确没有了。
“一天兄弟,你先坐着。这出了人命了,我得去看看,一会儿回来咱哥两喝两盅。”全江留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这算咋回事,自己莫名的遇到了打人,完了还惹出了一出命案。
还有这块诡异的绸子布,这点香以后见到水了,到底会咋样?
妖尸突然出现,不但阻止我打开那个厢房子,还警告男人再不许打那个厢房子的主意。
为啥?
想想刚被砍死的老人,我是真觉得窝火。
是自己多管闲事,才会害老人死的。
要不是我,老人虽然挨打,也不至于没命。
这是一个啥样的屯子,咋就允许姑爷打老丈人的忤逆之事发生呢,而且看那意思,还没人敢管。
想到了这里,我奔着外屋地做饭的全江媳妇就去了。
“大嫂,屯子里的人就看着张虎打老丈人,就不能出面管管?”来到外屋地上。我问道。
“管啥啊,那老畜生就该打,这叫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听着我问,全江媳妇直摇头。
“额?”我一听。惊疑了一声。
“嗨,你是不知道啊,那纪麻蛋不是啥好人,一辈子牲口八道,虐待爹娘。那都是出了名的。”听着我惊疑,全江媳妇慢慢讲述了起来。
说这个死了的老人叫纪麻蛋,小时候就不是个东西,小偷小摸,坏事做尽。
做坏事都能做到啥程度。他都能半夜里到人家的瓜地里去拔瓜秧去。
就给你扒出来一点,致使秧苗根部断了,表面上看着还好好的。
等着过了几天,秧苗一打蔫,才知道是根被拔断了。
反正这纪麻蛋是这么说吧。好事没有,坏事做尽。
啥扒寡妇门,掘人家祖宗的坟,那就没有他没干过事。
等着纪麻蛋成年以后,南北二屯知根底的人家都知道他啥德行。也是没人肯把姑娘嫁给他,所以这纪麻蛋就一直打光棍。
一直打到了三十多岁,由于没说上媳妇的事,这纪麻蛋见天的找他爹娘别扭,打骂爹娘那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他爹娘实在是被打骂怕了。这才四处张罗钱,托人弄呛的,好歹是在外地给他买回来一个歪脖子媳妇回来。
“歪脖子媳妇……这么说那张虎媳妇歪脖子,是遗传的了?”我一听问道。
“嗯,跟她死去的娘一样。”听着我插嘴。全江媳妇接着说道:“那是个好女人啊,虽然是脖子有点歪,但人好,勤快还孝顺,只是最后还是被纪麻蛋给祸害死了!”
“给祸害死了……咋祸害死的?”我一听问道。
“打骂呗!”听着我问。全江媳妇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买来的歪脖媳妇叫串儿,从小没爹妈,是个苦命的人。
虽然这串儿脖子有点歪,但那居家过日子,是把好手。
一开始时候,这纪麻蛋还真拿串儿当回事,可是随着他们女儿的出生,这纪麻蛋就犯病了。
为啥,因为这串儿生出的女儿,也跟串儿一样。歪脖子。
这纪麻蛋就说他爹娘坑他,给他整回来这么个丑八怪回来,生孩子都是怪物!
也是从那个开始,就三天五头的打串儿。
一打就死命的搬串儿的脖子,扬言要把串儿的歪脖子给搬正当喽!
每一次那串儿都疼的撕裂了一般的哭喊。可是那纪麻蛋确照打不误。
爹娘劝了两回,也被纪麻蛋给打得鼻青脸肿的,所以后来也就不敢去了。
就这样,在纪麻蛋往死里折磨中,串儿颈椎骨断裂。死掉了。
串儿死了以后,这纪麻蛋非但不自己检讨,反而对爹娘变本加厉。
咒骂爹娘没安好心对自己,是他们故意整回来个歪脖子女人整蛊他,让他不得好活。
就这样在纪麻蛋的打骂中。纪麻蛋的爹娘相继去世了。
爹娘去世了,纪麻蛋也就没啥撒气的地方了。
歪脖子姑娘也随着跟着纪麻蛋饥一口饱一口的长大,长大以后,这纪麻蛋就忙不迭的把女儿给嫁出去,就嫁给了这个张虎。
“这张虎也是你们本村的人?”我一听问道。
“不是,具体是哪的不知道,反正是这纪麻蛋给招回来的,说是招一个养老的。”
听着我问,妇女接着说道:“这养老的我们没看到,可是看到这纪麻蛋遭报应了。”
“那是三天两头的一顿小皮鞭抽着,直抽得纪麻蛋哭爹喊娘的叫唤,村子里的人都恨他以前做过的缺德事,所以懒得管。”
“这样啊!”我一听,明白了为啥那老头挨打,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了。
这正说着呢。眼见着全江从外面走进来了。
走进来以后,喊着他老婆开饭,要陪着我喝几盅。
“那死人的事处理完了?”看着全江回来了,我问道。
“完了,连活带死的都被公家给弄走了!”听着我问。全江进屋洗了把手。
“奥,村长,刚才我听嫂子说那纪麻蛋家的事了,看来这个人是真该死!”听着全江说,我应了一声。
“嗯嗯,都是一路货色,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回村子里安生了!”听着我应声,全江拿毛巾擦脸。
这正擦脸呢,耳听得门外就传来“哐啷哐啷!”砸东西的声音。
“妈呀,燕子啊,你这是要干啥啊?”听着那敲砸声音,全江媳妇打开了外屋门。
“燕子……她干啥呢?”全江一听,直接就蹿出去了。
看着全江蹿出去了,我也跟着往门口尥。
等着到了门口一看,那个张虎媳妇,也就是歪脖子女人,正手拿一把斧头,对着那个挂着大锁的厢房子门,一顿的猛凿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