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孽畜,看样子是不打死不成了!”听着那悲鸣的狗叫声,男人气冲冲的往出闯。
而随着男人往出闯,炕上坐着的妇女发出一声喊“哎呀我的肚子,孩他爹,我是不是要生了?”
“啊……好好,你别动,我这就去找王老太。”听着妇女喊着要生了,男人是转身往出跑。
得了,看着男人跑出去了,人家这还要生孩子,我也转头的跟着往出走。
走出来一看。刚才那只嘶嚎被拴住的黑狗,已经挣脱锁链子,跑到那房顶上去了。
正蹲在房顶上,不是好声的叫唤着呢。
那叫唤的声音有点渗人。拉着长声,听着就像是一个人在哭泣。
“该死的畜生,你等着我回来收拾你!”听着那狗在房顶上悲鸣,男人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大步的出院去了。
“黑狗悲鸣,这是有大的冤屈啊!”看着房顶上悲鸣的黑狗,我往院子里瞅了几眼,确也是没瞅出来啥来。
看着没瞅出来啥,我也就疑惑的拿着干粮回去了。
“一天,你咋没找到衣裳?”看着我还是这一身破烂大红回去了,玉儿一通的大笑。
“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到了地方才知道没有钱。”看着玉儿大笑,我摇摇头,喊着玉儿将就着先吃一口。
“你可拉倒吧,等着,我去弄!”看着我手中的干巴干粮,玉儿娇笑着离开了。
看着玉儿奔着屯子里去了,我也就手拿干粮,嚼干起来。
正嚼干呢,就听到屯子里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那声音很乱,并随着那嘈杂之声,有好多的人,奔着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跑去了。
“玉儿?”看着屯子里突然乱了,我站起来身子,疑惑的向着那屯里望去。
正看着纷乱奔跑的村民,寻思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我看到玉儿从屯里跑了出来。
手里提拎着好多的东西,边跑边冲着我乐呢!
看着玉儿没事,我也就消停的又坐了下来。
“玉儿,屯里咋了,咋那么乱?”随着玉儿跑过来,我问道。
“不知道,我只顾着给你弄好吃的了,来,把这衣裳换上,看看合不合身?”随着说话。玉儿撇给我一身灰色的衣裤。
“快点穿,有热闹看了,刚才我去买吃的,那家的女人要生孩子了。”随着把衣裳撇给我,玉儿催促我快穿。
“生孩子有啥看的,你呀,又淘气了,不过那家的狗倒是非常不正常,玉儿你看到了吗?”我赶着换衣裳说道。
“看到了,要不然我咋说有热闹看了,咯咯……那孩子怕是生不出来了!”听着我说,玉儿一阵娇笑。
“孩子生不出来……那不是要出人命了?”我一听,赶紧的穿好衣裳,拉着玉儿就往屯里跑。
“我一寻思你就得管,所以才说有热闹看了。”被我拉着跑,玉儿撇撇嘴说道。
“嗯。先看看这村民都在乱啥呢?”我拉着玉儿就奔着那村民蜂拥而去的前院去了。
等着到了那个院子一看,一个挺大岁数的婆子,正歪吊在木栅栏上,脖子上套着一根小细绳。脸色乌青,舌头耷拉出来挺老长,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而那些村民们则惊惧的围观着,并没有人上前去把那个婆子给放下来。
“这可咋整。王婆死了,谁给我屋里的接生啊?”我看到刚才小卖部的男人,满脸无奈的在转着磨磨。
“接啥生啊,你那孩子现不得世。你还是先给你老婆准备后事吧!”听着男人说,玉儿当啷就是一嗓子。
“玉儿,不许乱说。”我拉了玉儿一把,迈步就奔着那吊着的婆子去了。
婆子是吊死的不假。不过从一根小细绳就能吊死人来看,婆子的死不简单。
况且那婆子的双脚还杵在地上呢,还没听说过,这双脚杵地就能吊死人的。
看着婆子死的蹊跷。我转身奔着婆子的屋里走去。
“你们是啥人,真的是老鬼的儿子吗?”男人此时认出我来了。
“你先回去吧,房顶上的黑狗先别动,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应了一声。打开了婆子家的房门。
等打开了婆子家的房门一看,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并没有看到有啥不妥的地方。
“这王婆一辈子没有儿女,老伴也死的早。平时给妇女们接生得点喜钱,勉强维持生活。”随着我进屋,一个挺大岁数的老头跟了进来。
听着老头说,我没有吱声。而是迈步奔着墙角的一个小后厦子去了。
这在农村很普遍,就是在靠着墙角的地方,单独的隔离出来一个很小的房间,里边放点过日子不常用的东西。
小厦子里很黑,我顺手拉着了灯绳。
随着灯绳被拉开,我看到了一个个靠着墙摆放的小缸腿。
那小缸腿大概有半米多高,缸口用木头盖子封着,上面还系了一根红绳。
在那木头盖子上。还各压了一块挺大的石块。
我粗略的查了一下,正好是七个。
“这些个缸腿是干啥用的?”查完了以后我问道。
“应该是腌菜的吧。”听着我问,身后跟着的老头说道。
“腌菜用的……”我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也就打算往出走了。
可也随着我这一走。脚底下一绊,差点没把我给绊个跟头。
我低下头一看,脚底下确啥都没有。
“咦!”我疑惑了一声,再次回头往那几个小缸腿上看去。
“砸了它不就完事了吗。看我的。”
看着我再次的奔着那几个小缸腿上看,一直站在门口的玉儿,直接冲到屋里,举起那缸腿上的石头。“啪啦!”一声,就把其中一个小缸腿给砸碎了。
也随着那个缸腿的碎裂,老头是一声怪叫,窝头就往出跑。
碎裂的缸腿里出来啥了,竟然是两具干吧尸体。
确切的说,是一只黄皮子跟一个小孩的尸体。
两具尸体都干吧的像柴火棍一样,一把火都能点着喽!
“好玩了,跟黄大仙干上了!”看着缸腿里掉出来黄皮子尸体了,玉儿是举起石头,一个接一个的小缸腿上砸了下去……
这一砸,无一例外的从那些个缸腿里,都掉出来了小孩子跟黄皮子的尸体来了。
小孩子多大的都有。最大的看着得有五六岁了,最小的应该是刚出生。
而其中有一具大概三四岁的小女孩尸体确很例外,不但没像那些尸体一样变成干尸,而且看着还很鲜艳。
鲜艳的就像睡着了一样的。那圆圆的小脸蛋,粉嫩粉嫩的。
而黄皮子尸体确无一例外的都很大,虽然是风干了,可是看那骨骼长度,应该都是成年的老黄皮子了。
“这是干啥?”看着掉落出来的尸体,我有点迷糊了。
把小孩跟黄皮子放到一起,是为了啥,没听说过小孩子能跟黄皮子扯上啥关系啊?
还有就是这些个尸体,是死后放里的,还是活着时候就被闷死在里边的?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搬过来一个打碎的缸腿,细细的向着那缸腿底部看去。
缸腿底部黑乎乎的,厚厚的干涸了一层的类似于尸液一样的东西,说明这些个尸体,都是活着时候给放里的。
“我靠,该死!”当看明白这些个小孩尸体是活着被闷死在里边的,我是一声喝骂,抬脚就奔着外边来了。
可能是听到刚才跑出来的老头说里屋有啥了,村民们都惊惧的扒着门缝往里瞅。
“这村子里经常丢孩子吗?”随着出来,我问道。
“没有,就丢过一个,就是周老二家的大丫。”听着我问,刚才的老头回答道。
“大丫……谁是周老二,来跟我进去瞅瞅,看看有没有那个孩子。”听着老头说,我抬眼往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就是你刚才让回去的那个人,开小卖店的。”听着我喊,老头接着说道。
“是他……那老哥跟着我进来看看吧!”听着老头说,我喊着老头跟我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