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恐怖 > 阴阳鬼医 > 第1675章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我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钥匙,从已经坍塌了一半的床下爬出,先是向房间的门口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心中极为忐忑的琢磨了一下,向着那倾倒的墙壁走去。
  连滚带爬的跨过还有半腿高的断墙,我第一次步入这个我观察了三年却不曾进入的密室。
  密室和我的房间差不多大,十来平米的样子,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满是格子的柜子,格子中摆着一些古朴的书籍,柜子上摆着两个长长的盒子,再无其他。
  地面上,斑斑点点的殷红血迹一直延伸到密室的门口,密室的门是开着的,不知道通向何方。
  我心中极为忐忑,有些颤抖的,还有些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不知道怎么得身体一歪,撞在了柜子上。
  柜子被我撞的晃了两下,万幸的是并没有倾倒。但是摆在柜子上的那两个盒子却掉了下来,‘呯’的一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发出了两声脆响,然后落地,又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我顿时感觉一阵天晕地转,险些又被砸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子,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出血了。
  因为疼痛,所以愤怒,愤怒中,我低头寻找那两个罪魁祸首,却发现那两个盒子已经全部翻开,一把带鞘的短剑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把短剑看起来是如此的古朴,带着一种厚重的美感,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是胆怯,畏惧的,但是此时看到这短剑的时候,却有一种依靠感油然而生。
  下意识的,我颤抖着伸出了双手。
  左手缓缓的抓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使劲一拉,一道明亮的剑光闪过,整个剑身如秋水一般夺人双明。
  将短剑归鞘,我又看了一眼另外一个盒子。
  盒子是空的,想来里面放着的,应该是林梦湖平日里练剑用的那把长剑。
  想到林梦湖,我不由得神情一黯,也不知道她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还有那个叫做鬼婆婆的怪老头,他又去了哪里,林猛虎的尸体又去了哪里?
  我看了看手中的钥匙,也不知道这钥匙是做什么用的,林梦湖当时丢给我的时候,是那样的郑重,想来这钥匙应该蕴含着什么秘密。
  不管它蕴含什么秘密,我都准备将它还给林梦湖,当然前提是她还活着。
  她应该还活着,这是我冥冥中的一种感应,很奇妙,但是我就是坚信她还活着。
  那头白发,让我心疼!
  这八个字成为了促使我生存下去的信念。
  想了一下,我将那钥匙放进口袋,然后拿着短剑,跌跌撞撞的从密室门走了出去。
  出了密室的门,是一个三五步空间大小的隔层,一扇小门。
  小门紧闭,却可以轻易拉开,拉开小门的时候,我眼前豁然一亮,居然是一间卧室!
  密室的门,便是这卧室的一面镜子!
  卧室很大,有一张宽大的床,一张桌子,桌子周围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圈小凳。
  地面上,同样有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
  卧室的门大敞四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屋内屋外,都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我缓步走到了卧室门口,趴在门边向外张望。
  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除了我在的这间房间外,所有的屋子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东南角有一间房子内闪动着微弱的烛光。
  难道这院子中,还有人?
  我略一思忖,便轻轻的抬起脚步,悄悄的向那房间的方向走去。
  待我来到那房门外的时候,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肉香!
  ‘咕噜’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似乎是在对那肉香发出了呼唤。
  孤儿院的日子实在太凄苦了,一月也见不到一顿肉,再加上我每晚随林梦湖练剑后都会产生饿意,此时的肉香,自然引发了我的食欲。
  这里是厨房?
  管他,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作为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没有什么能比填饱肚子更让我感到兴奋的事情了。
  不过我也没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来到了这房间的窗子下,将自己的身子躲在阴影中听了一会,感觉屋内无人的情况下,我才轻轻的用手指挑开了窗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好大的一口锅,跟我们孤儿院厨房每天炒白菜土豆的那口大锅一模一样。
  只不过此时这口锅上,是一层大大的笼屉,袅袅的冒着白烟,香气扑鼻!
  这肉香彻底的激发了我的饿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去他大爷的,就是死,好歹也是吃过一顿肉的。
  不得不说我有些光棍气质,直接推开窗子,一翻身,钻进了厨房中。
  厨房里也是静悄悄的,没人,但是地面上却有血迹。
  这些血迹已经引不起我的恐惧感,对于肉的渴望让我一个饥饿的人忘却了一切。
  快步走到笼屉旁,一把掀开笼屉,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大盆喷香的酱牛肉,盆子周围,是一圈大白馒头,足足有四五个那么多。
  ‘咕噜’
  这一次不是我的肚子在叫,而是我吞了一口唾沫。
  这一锅的食物在我眼中,便是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馐。
  也不管烫不烫手,更不管自己的手脏不脏,将短剑夹在双腿之间,一手捏起一个大馒头,一手抓起一块酱牛肉,狼吞虎咽的咬了起来。
  或许是吃的太急了,刚咬了两口,我就感觉一块馒头皮贴住了自己的上颚,一大块牛肉没嚼烂,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好悬没把我噎死。
  好不容易才强硬的把这一口牛肉咽下去,我翻了个白眼,这样不行,我得找点水喝。
  左右看了一眼,我看到门口处有个水缸,水缸上,一个水瓢正在缓缓的打转。
  将馒头往旁边的菜板上一放,我快步的跑到了水缸边,一大瓢水灌下去,终于缓解了我喉咙的紧迫感,重新盛了一瓢水走回来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住了。
  刚刚我明明把馒头顺手放在了菜板上,那馒头哪去了?我明明才咬了一口,咋就没了?
  肉香再次飘来,我挤咕了一下眼睛,挠了挠头,难道是我记错了?是不是被我顺手放在哪里找不到了?